萧落樱此时正在永乐宫痛苦的享乐,萧落樱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向他袭来。
萧落樱和李公公到达永乐宫的时候,敬事房的掌事刘公公已经恭候在永乐宫的门口,恭候圣驾。
在萧落樱吃饭的时候,李公公就派人通知刘公公,下午皇上要去永乐宫,提前准备一下。
即使李公公不派人通知,刘公公现在每天也都会准备永乐宫。自从萧落樱登基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来永乐宫。
打扫永乐宫,通知嫔妃,安排节目,几乎已经成了刘公公,每天的例行之事。
原本敬事房掌事是个闲差也是个肥差,刘公公花了大力气才当上了这个敬事房的掌事,结果轮到自己时,这个差事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刘公公也是有苦难言。
“按照惯例,都已经准备好了?”萧落樱询问刘公公。
“回皇上,一切准备妥当。”刘公公跪在地上回答,“前日宫中又新来了几位秀女,今日安排了这几位秀女服侍皇上。皇上,您可以看看有没有可心的,接入后宫。”
“知道了,按老规矩来就可以了。”说着,萧落樱打头进入永乐宫。
李公公紧随其后,刘公公也赶紧起身跟上。
永乐宫在先帝时期,原本是举办宴会之地。龙椅正对着宫门,四周看台上摆放着矮桌以供大臣们用餐,中间四四方方的空旷之地,用来表演。
萧落樱登基以后对永乐宫进行了大量的改造,龙椅被改造成了贵妃榻,矮桌被拆除,中间的表演场地一半被挖空改建成了温泉。
现在的永乐宫已经无法用来举办宴会,仅仅是用来供皇帝享乐。
萧落樱走到贵妃榻上躺坐着,“这批新来的秀女怎么样?”
“回皇上,尚可,这是这批秀女的画像,请您过目。”说着,刘公公将秀女的画像呈给皇上。“依奴才的眼光,陇南选上来的两位秀女最为出色。”
“陇南?之前陇南送过秀女吗?”听到陇南,萧落樱心中一阵激动,那里正是自己与白南辞相遇的地方。
“没有。陇南、陇西各送来两位秀女都是首次。”刘公公如实回答。
“不用看了,就让这两位陇南的秀女上来陪朕。其余的秀女表演吧。”萧落樱一摆手说道。
“喳,奴才告退。”刘公公退出永乐宫。
就在萧落樱失神之际,新来的秀女鱼贯而入。为首的两位秀女径直走到贵妃榻旁跪下,其余的秀女则在中间的表演台上站定。
“你俩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朕瞧瞧。”萧落樱说。
“回皇上,民女阿娇,那是舍妹阿珍。阿珍年纪尚轻,空唐突了皇上,请皇上不要见怪。”
阿娇长得眉清目秀,却有一股恬淡的气质,浑然天成。阿珍圆圆的脸上稚气未脱。萧落樱微微愣神,这个阿娇总让自己想起了白南辞。
“无妨,不用在意。你们也不要在下面站着了,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有这个阿娇陪着,今日例行公事的贪图享乐也不至于像以往那样折磨人,萧落樱想。
萧落樱话音刚落,音乐就响起来了,舞蹈也跳起来了。
“你们姐妹俩来自陇南什么地方?”你总算能找一个人可以聊一聊,跟白南辞有关的东西。
“回禀皇上,民女来自陇南南城县,是一个小地方,皇上可知?”
“确实没有听说过,不过朕知道陇南的清音县。”
陪着萧落樱聊天的都是姐姐阿娇,妹妹阿珍虽不善言辞,但却不慌不忙的给萧落樱添酒、包水果。
“阿珍添酒的手法不错,选择水果也特别甜。是谁教你的?”
“宫里的嬷嬷教的。阿珍学的可快了。还被嬷嬷表扬了呢。”阿珍扬起小脸得意的说。
“小妹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责怪。”阿娇怕小妹惹怒皇上赶紧替小妹求情。
“没有的事儿,这么天真可爱,多好。阿娇你不用担心。”萧落樱微笑着说。
阿娇,此时心中纳闷。皇上看着也没有,外界传闻中的那么脾气暴虐。相反,在她看来皇上是一个温和有礼的人。
阿娇也大胆起来。“皇上,曾去过清音县?”
“朕有个故人是清音县人,曾经去过。”
“清音县距离南城县并不远,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清音县是个小地方,南城县还要更大更繁华一些。”
“不过,陇南地处偏僻。有多丘陵耕地少,本就是不富庶的地方。近几年旱涝不齐,有连年增收赋税,老百姓的日子就更苦了。”阿娇摇着头,轻叹一声。
“对啊,皇上。要不是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姐妹俩也不会入宫来给你当秀女。家中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选中秀女会给钱,我们也有饭吃才来的。”阿珍,瞪着圆圆的眼睛,天真无邪。
而阿娇却惊觉自己话说多了,自己觉得皇上温和有礼不知不觉话就说多了,把自己家乡的状况。我觉得心里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可是赋税就是皇上收的,自己这不就等于再说皇帝不体恤民情吗?这恐怕是要被杀头的吧。
想到这里。阿娇扑通一声,跪地。“民女胡乱说话,请皇上恕罪。”
阿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惹皇上不开心了。慌慌的也跟着姐姐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请皇上责罚,放过姐姐吧。”
萧落樱心中感慨,刚准备再仔细询问一下陇南的民情,被姐妹俩的一跪打断,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
萧落樱心想,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扮演着一个昏君呢?看样子自己的昏君扮演的很成功,就连边陲陇南之地,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萧落樱此时心情特别复杂。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百姓们难过,还是应该为了自己完成了先帝的任务而高兴。
“怎么了?这是。话说的好好的,怎么还跪下了?谁胡乱说话?哪里有什么可责罚的?”萧落樱拿起一颗阿珍剥好的葡萄放入口中。
“都不要跪着了,赶紧起来吧,不要打扰了朕看舞蹈的性质。”
“民女,谢过皇上。”阿娇,给皇帝磕了个头。赶紧起身。阿珍有样学样,也磕了个头,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