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向刀疤,刀疤识相的站了起来。
白衣坐了过去,他轻轻的抬起李思曼的胳膊看,见那纤细的胳膊上涂满了药水,难掩心疼。
“疼吗?”白衣问。
李思曼摇摇头:“还……还行!”
老君啊,救命啊,前阵子还在杀人,这会突然又柔情似水,这便宜舅舅就是个疯批啊!
白衣给李思曼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你欠韩景礼的钱,小舅舅已经给你还了。”
李思曼张了张嘴,老君啊这是在玩什么五味真火啊?怎么才能拒绝这便宜舅舅呢?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白衣捏了捏李思曼的脸:“小舅舅的,就是你的。”
李思曼咬着下唇,我不要啊,我不要泳池美女大毒枭啊!
李思曼看了刀疤一眼,笑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可以自力更生的。”
白衣摸着李思曼的脸,眼睛里是望穿秋水的思念:“有我在,你就不需要自力更生。”
说着掏出一串钥匙放开了李思曼的掌心:“云顶别苑25幢是我们的家,车库里有一辆粉色的法拉利,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李思曼瞠目结舌,她把钥匙还给白衣:“小舅舅,这些我不能收的,我…我结婚了,我回自己家住就行。”
白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结婚了?”
李思曼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刀疤:“是白小鱼,您也见过的。”
刀疤看过去,被白衣眼中的杀意吓到,他凝神看去,又觉得白衣眼里什么都没有。
刀疤颔首:“您…您好。”
白衣重新笑起来,他打量着刀疤:“不错,一表人才!”
虽是如此说,刀疤还是感觉白衣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蕴藏着怒意,昨夜的白衣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神温柔,谦和如君子。
刀疤扬起职业性的笑,回答也比较官方:“您过奖。”
白衣站起来,拍了拍刀疤的肩膀:“好,很好。”
他看着刀疤像在欣赏一件物品:“好好对思曼。”
刀疤不卑不亢:“我会的。”
白衣看向李思曼:“那我就先回公司了,你记得回家看看。”
说罢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李思曼看着手中的钥匙,感觉已经拿着烫手的山芋。
孔秋顺了顺胸口坐回床上:“感觉好诡异啊!”
刀疤挠了挠头:“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李思曼把钥匙放在柜子上:“能不奇怪吗?他怎么那么有钱?”
孔秋笑了一声:“他是谁,他还缺钱?”
“阿曼,你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舅舅?”刀疤问。
李思曼摇头:“我小时候是听说过这个舅舅的,但我只见过他的照片,他似乎是我家的禁忌,我外公从来不让我们提起他。”
孔秋了然:“从小被家里嫌弃孩子,会更渴望亲情吧。”
李思曼长吁一口气,又慢腾腾的躺回去:“或许吧,得到过爱的孩子是不会走上迷途的,他虽然可恨但也可怜。”
刀疤起身收拾了剩饭残羹:“虽是如此说,但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李思曼叹了一声:“都让我常回家看看了,他怎么不去找我哥,那也不是他亲外甥吗?”
孔秋站起来展了展腰:“家里的长辈都是疼老幺的,我回去了啊,该睡午觉了,这公费住院的日子也是够爽的。”
李思曼本想着也睡个午觉,刚刚闭眼,韩景礼和姜迟来了。
李思曼又重新坐起来,姜迟走过来直接躺在了对面的空床上:“思曼姐你好些了嘛。”
韩景礼把果篮放在地上,他看了眼地上堆着的礼盒,又看向花瓶里的玫瑰:“白衣来过?”
李思曼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钥匙:“都是他送的,他让我记得回家。”
韩景礼神色凝重,刚想要说什么,刀疤进来了。
“韩哥来了?”
韩景礼点头:“来看看,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姜迟坐起来:“我能不能先睡十五分钟?”
韩景礼看过来:“回家睡。”
姜迟萎靡不振的跟着韩景礼上了车:“好困啊,为什么吃了饭就困?”
韩景礼系了安全带:“姜迟,白衣是李思曼的舅舅。”
“啥?”困意生生退了三分。
韩景礼发动了车子,神色凝重:“你觉得让李思曼去收集白衣的犯罪证据可行吗?”
姜迟系了安全带:“你是疯了吗?”
韩景礼摇头:“我想让这些事情快点过去,大家的生活尽快恢复正轨,我已经把卫城电脑里的资料交给警方了,校园贷的事或许可以暂时告一断落。”
“什么叫或许?”
韩景礼道:“那些事会有人着手去查的,如果需要新的信息链家里会通知我,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卡卡和米兰。”
“那曹沁呢?”
“曹沁先不管。”
“白衣呢?”
韩景礼抿唇:“白衣,先等等老狗那边吧。”
姜迟窝进车座里:“白衣竟然是思曼姐的舅舅。”
“白衣又叫白轩衣,还是比较著名的慈善家。”
“慈善家?”
韩景礼点头:“我还是年纪小,重点都搞错了,竟然从来没有查过他的信息。”
姜迟安慰他:“你也是第一次接受这种工作,没有经验,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韩景礼握紧方向盘:“姜迟,我想让这些事情快些结束,我开始讨厌韩景礼这个身份,我想做回周立,我想……”
姜迟拿了瓶水来喝:“你想把思曼姐抢回来对吧?”
韩景礼摇头又摇摇头,在他如此反复的摇头和叹息声中,姜迟第一次感觉到韩景礼的信念动摇了。
“韩景礼,“英雄”也是可以自私的,只要他别忘了自己为什么而战斗就好。”
韩景礼停了车:“姜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吗?”
姜迟摇头:“热闹吗?有大妈跳广场舞。”
韩景礼指了指十楼的窗户:“那个每天都拉着窗帘的我屋子就是我们住的地方,站在那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8楼的人。”
姜迟抬头望去:“对面八楼有什么?”
“那是老狗的家!”
姜迟拧了瓶盖:“你监视老狗?”
韩景礼摇头:“老狗是自己人,你记得你曾经说见过曹沁吗?”
姜迟点头。
“那就是曹沁,我看到老狗和曹沁在阳台做那什么…”
“啥?你说狗哥和曹沁?”
韩景礼点头:“我敢肯定那是曹沁。”
姜迟坐起来:“这什么节奏啊?”
韩景礼把车开到外面商超的停车场:“曹沁是曹飞的妹妹,胡璟曾经说过曹沁一直在调查曹飞的死因。”
姜迟拧眉:“那曹沁是在利用老狗哥吗?”
韩景礼摇头:“老狗和曹飞是很好的兄弟。”
“等等……”
姜迟揉了揉太阳穴:“你是说老狗可能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