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了午夜12点,两位师父已经下班了,只留了陈晓东在。
李思曼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晓东啊,我熬不动了。”
陈晓东看着舞池里萎靡如虫的男女:“思曼姐,你说他们来就为了跳个舞?”
李思曼捏起一颗圣女果:“谁没事来跳舞啊,醉翁之意何曾在酒?”
陈晓东回头:“那在什么?”
李思曼揉了揉眼:“在…诶你小孩子瞎打听什么?”
陈晓东挠挠头:“我们家县城里只有ktv,我就去过两次,像酒吧夜店我去都没去过。”
“小孩子不要去那些地方,很危险的。”
陈晓东坐到李思曼身边:“危险?”
李思曼点头:“这地方很乱,乱七八槽的人很多尤其注意老外。”
李思曼打量了下陈晓东:“像你这种细皮嫩肉又刚刚走出校园的小孩,最容易上当受骗,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极乐窝,但这也是犯罪的滋养池。”
“这么玄乎?”
李思曼点头:“你回宿舍没听同室的人聊天说起过吗?”
陈晓东摇头:“我跟我爸和高叔住一屋,他俩还负责采购,聊的都是哪家市场的水果便宜。”
李思曼托着腮:“反正,别到前面去,别人给你酒给你烟你都别要。”
“为什么?”
“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陈晓东托腮:“有什么东西?”
李思曼正要说,刀疤进来了,他坐在李思曼身后揽着李思曼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
“让你一睡不醒的东西,等你醒来,发现腰子没了。”刀疤说。
陈晓东瞠目:“真的假的?”
刀疤笑了一声:“不信你试试。”
李思曼捏起一颗蓝莓喂到刀疤嘴里:“别听他胡说,这种事极少可能发生。毕竟拉腰子是一杆子买卖,没有别的赚钱。”
陈晓东拧眉:“别的?”
李思曼点头:“来,刀疤哥,给这个清纯小孩孩科普一下。”
刀疤笑了一声:“比如,你喝了某个人递来的饮料,然后一睡不醒。某人以某种视频做威胁,让你做一些不干净的非法交易,让你出卖灵魂沦为赚钱工具。”
陈晓东瞬间浑身发冷,他摸了摸胳膊都能感觉到掌心底下的鸡皮疙瘩有些尖锐的刺人。
“刀疤哥,你可别吓我。”
“谁吓你,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
陈晓东半信半疑:“那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上班?”
刀疤在李思曼脖颈间蹭了蹭:“可怕的不是这种地方,而是人!”
李思曼拍了拍陈晓东的腿:“这个地方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太平,那些狂欢的太平之态都是粉饰出来的。罪恶之手永远蠢蠢欲动你想不到它会伸到哪去,不过男孩子还好点。”
刀疤哼笑:“好什么?男孩子也好不了哪去,现在变态那么多。”
陈晓东揪紧衣服:“不是吧?”
“你当我们设立监控室干什么?怕人跑单啊?最主要的就是收集这些图谋不轨的人证据,然后帮助有关部门将他们抓获。”
李思曼握上刀疤的手:“刀疤哥正义感爆棚的。”
刀疤环紧李思曼的腰:“其实也是为了更好的营业,商人无利而不往。”
李思曼撇撇嘴,韩景礼看上去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肯定私下里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不然周立干嘛换了身份来接近他?
陈晓东拿起西瓜啃了一口:“压压惊,压压惊。”
刀疤站起来拿了一块点心:“没什么事,你俩可以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李思曼站起来伸了个腰:“我不行,我熬不动了,我要去躺一会。”说罢便拉着陈晓东走了。
陈晓东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第一次听李思曼和刀疤说起那些事。
“思曼姐,你说刀疤哥说的是真的吗?”
李思曼拉了个衣服盖在身上:“他说的,不过皮毛而已。”
“那...那还是皮毛?”
李思曼点头,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梦到自己变成了蜂窝,一只举着大毛蹄子的狗熊要摸着自己的脸垂涎三尺...
李思曼本就睡的不踏实,她半梦半醒的睁眼,却见老狗正打量着自己。
老狗一身酒气,眼睛里没有焦距却闪着兴奋的光,他对着李思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接着便摸上她的脸:“呦,漂亮小姐姐。”
李思曼打开老狗的手:“你怎么没喝死呢?”
老狗的嘴角越咧越大,他近乎于疯狂的表情狰狞的出现在一张白皙的脸上。
李思曼惊了一身冷汗,大喝一声:“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这一声惊醒了刚刚睡去的陈晓东,他豁然起身拉上老狗的胳膊:“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
老狗用力的挥开胳膊上的手:“去尼玛的,少管老子闲事。”
说着解了衬衣的扣子,直勾勾的看着李思曼:“看不出来啊,刀疤哥金屋藏娇。”
李思曼拿起桌上的简历朝着老狗砸去:“李曼奇,你是不是疯了?”
老狗哼笑一声,摸上李思曼的脸:“疯了,哥哥还会更疯,你想不想...”
陈晓东抱上老狗的腰将他拉后:“思曼姐快跑。”
老狗拧上陈晓东的手指,用力一掰,只听“嘎嘣”一声脆响,陈晓东惨叫一声。
他放开老狗,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他疼的弯下腰,再也顾不得李思曼。
李思曼大骇,老狗衬衣的扣子已经如数解开,他左右扭了扭脖子:“我好久没吃肉了。”
李思曼站起来与老狗厮打,在老狗看起来这无异于投怀送抱,他将李思曼抱在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李思曼惊骇大叫,这老狗根本就不是喝多了。
陈晓东忍着疼拉门跑了出去,他跌跌撞撞的穿过人群找到刀疤:“刀疤哥,你快去,思曼姐遇到流氓了。”
刀疤冲到办公室,拿起立在一旁的球杆,朝着老狗的头上挥去。
韩景礼坐在暗间,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把平板扔在茶几上,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
有人推门进来,韩景礼看过去,姜迟被韩景礼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姜迟问。
韩景礼终是柔下神色,看了眼姜迟满是颜料的牛仔裤:“你这是什么艺术?”
姜迟把画具放到地上,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来:“文化馆着急开馆展览,赶着画壁画。”
韩景礼看了眼姜迟手中的矿泉水:“你可真行,都自己带水了?”
姜迟拧开盖子:“这不废话吗,你这破地方的东西傻子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