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重蹈覆辙(1 / 1)

“就在我寿宴之后。”季清枫很明显不想与宁月锦谈了孟离,近来他去找了孟离,也只有掌柜的出来打发了他。

难道她真的不愿意原谅了他吗?

两人很有默契的都不曾开了口,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宁月锦便听得外面有人禀报道,“侯爷,扣押宁家的监牢到了。”

季清枫沉声应了声,便率先跳了马车,敛开了轿帘,亲自伸手将宁月锦给扶了出来,对于宁月锦他早已放下,而且君陌路对她的这份执着,他也是明白,今世怕是很难有人在插足与他们两人之间。

但愿了宁月华能早日看透了去,否则……

诶,望着眼前熟悉纤细的身影,季清枫轻轻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君陌路对宁家到底是有几分优待的,宁月锦与季清枫走进去,季清枫望着这眼前的布置,撇了撇嘴,这哪里是牢笼,分明只是给宁家的人换了一个宅子罢了。

宁家的人全部囚禁在一个宅子里,外面围满了御林军,如眼的到处都是精致的园林和摆放。两人不约而同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季清枫将君陌路给他的令牌取了出来交予看管在的御林军统领。

“侯爷您二位随属下前来,宁家二老住的是宅子的东厢房,皇上有交代,宁家的事情不曾查清了去,宁家依然是宁家,属下们并未有对宁老爷和宁夫人做出任何不敬的事情来。”统领边将他们领像东厢房变边小心翼翼的道。

季清枫哪里听不出这统领的意思,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若是有功,本侯爷自然会上报了皇上。”

“属下在这里先谢过了侯爷,这里便是宁家二老住的地方了,侯爷有事大可以吩咐了属下。”他大喜过望,声音因为激动有了几分颤抖。

“好,你先退下吧,本侯爷与宁家老爷有几句话要说。”他挥手让统领退了下去,望了眼宁月锦,“抓紧了些时间,简单说上几句便好,有什么事情往后在说。”

宁月锦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自然是不会耽误了君陌路的计划。

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么一个厢房里,却是有好几个房间,宁月锦从第一房内出来后,却是不见了爹娘的神医谷,有些疑惑,一间间走了遍,却依然没有两人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轻声咕哝,“难道爹娘不在了厢房,这个时候,他们会去了哪里?”

“爹,娘?”一中不详的预感渐渐浮上了心头,宁月锦有些急得快哭了出来,转过身子问了在一旁的季清枫,“侯爷能勾否去找了统领问问,爹娘去了哪里?”

季清枫微微皱了下眉头,望着空荡荡的厢房,有些疑惑,当真这么大的一个厢房,居然没有了两个丫鬟。“你在这里等着,切莫走远了,我去去就来。”

“嗯,好……”君陌路对爹娘却是很好,将他们安排在如此优美的一个坏境中,只是,她心里好惶恐,这个时辰,一般人都还在安寝,爹娘却不在厢房内,方才一路走来,发现这周围也是没有了人影,外面布满了御林军,爹娘自然是不会出去,也走不出去。

而且,这只是与君陌路合的一个局,爹娘自然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这般胡乱的取闹。

越想,宁月锦心里越是充满了害怕,整个身子也微微冷了起来,恰巧一阵秋风吹过,让她整个人都大了一个冷颤。

有些微凉的她双手抱紧放在胸前,有些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余光却是瞥见了厢房那边的院子内隐约好像有人影。

“爹?娘?”她试探的性的唤了一声,见没有人回声,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望前面慢慢的探去,“爹,娘是你们吗?我是锦儿啊。听到的话回女儿一声可好?”一股子的不安感弥漫在她的心间,离着那院子越来越近,宁月锦的眼底的泪终于滚落了下来。

“爹!娘!”院子中,那些精致的树木场景前,宁月锦出发一声悲痛的叫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兽。

季清枫闻言,急忙朝着宁月锦的声音飞奔而来,却是见到宁月锦像一只小兽一般惊恐坐在地上,刚想伸手扶起,抬眸间,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高大的树上面,结的可不是什么果实,而是,挂着宁氏夫妇的尸体,方才因为这般树木茂盛,被前面遮挡了去,他们才不曾发现了这里。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宁老爷和宁夫人扶了下来。”季清枫见御林军敢到,忙出声吩咐道,“你们几个人留下,其余的去找了宁家别的人。”

宁望和宁夫人的身子骨早已经僵硬掉,想来已经去了有一段的时间,今日是宁家处决的日子,这个时候,发生了这般的事情,这无疑是在告诉了天下人,宁家的人已经负罪自杀,这罪名便也是落实了。到时候,皇上不想处决了宁家都不可能。

好一个釜底抽薪。

不行,他要快些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皇上,但是,如今这般他定是无法脱身,丢下宁月锦一个人在这里,怕是会出了什么事情。

“爹,娘,你们怎么好端端的睡在了地上呢?如今天气这般的凉,怕是会冻了身子。娘您不能因为自己有医术,便这般任性,爹娘你们快起来啊,女儿带你们去床上睡。”她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抱紧了双臂坐在尸体旁边,碎碎念着。

“不。爹娘我们这般久都不曾见面了。女儿好想你们,我们一家三口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天好吗?你们起来,不要睡在地上了,若是你们这般任性,你们的外孙见了亦会笑话你们的。”宁月锦豆大的眼泪肆意的流淌在脸上,双手不停的拉着宁老爷和宁夫人的遗体,可是,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拉,宁老爷和宁夫人却是已经去了。

“爹娘你们起来啊!求你们,你们起来啊!不要在睡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宁家的事情皇上答应过我,会过去的,你们倒是起来啊!”她想不到再见爹娘的时候会是这般的场景。

前世她保护不了爹娘,难道今世还是一般。

宁月锦你活过来干嘛?

“宁月锦,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季清枫有些急红了眼睛,双手将宁月锦给拉了其起来,也顾不得是不是周围还有侍卫在场,伸手便朝着她的脸一挥。

宁月锦怀有身孕,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足以将她扇醒,却不会伤了她。

宁月锦当真停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脸,冷笑,“不是说好了这只是一个局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会什么会变成如今了这个样子?”

“你说啊……”她的力气很大,手指甲狠狠的掐着他的肉,她冰冷的望着他,好像季清枫便是那个将宁老爷和宁夫人杀害的凶手一般,她瞪大了一双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道,“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心里的悲痛已经将她整个淹没,宁月锦所有的理智在看见宁氏夫妇的两具尸体后全部瓦解,她不仅恨了那个凶手,同时,对君陌路也心怀了恨意。

君陌得知这个消息后,想到宁月锦,匆忙赶了过来,见到她人后,忙伸手想要将她拦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只是……

宁月锦冷然一笑,眼底却有着决绝和恨意,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缓缓退后,却是慢条斯理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那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绞着他,眼中的恨意恨不得能够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君陌路一阵心颤,忙靠近解释道,“小东西,朕的不曾想到会发生了这般的事情……”

“呵呵,皇上却是好计谋,若是宁家真有罪,皇上大可不必废了这般周章,直接定下了罪便是,为何要用了这般的法子。”她好恨,连爹娘的最后一程都不曾送到。

“你,你竟然是这般想朕?”君陌路闻言,捂着胸口狠狠的倒退了几步,“若是朕想要了你爹娘的性命,为何要留到现在?”

“因为今日是宁家行刑的时候,皇上这般,可是彻底的去除了宁家。呵呵,君陌路我一直傻傻的相信,你不会害了宁家,是我蠢,是我蠢!”她笑的很是凄厉,猩红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滑落。

这一幕何曾的熟悉,前世她亦是这般,没想到今世,她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将爹娘给送上了黄泉路上。

她怎么不曾想到,君陌路已经喝下了忘忧散。早已经对她忘却了感情。

宁家对于皇室来说,是个不得不除的隐患,她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江山。

是她蠢,经历了前世的教训后,却还是这般的重蹈覆辙。

宁月锦,你活着有什么用,不如去了地下给爹娘赔罪!

“秋风吟花落无声,素手折枝叹余生。”

弦乐奏曲忆前生,黄泉刻石绝来生……

她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试图想要逃离君陌路的视线,“君陌路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听了你的话。”是,她后悔了,更加后悔爱上了他!

情不动则以,一动则要命。

“砰——”房门竟然在他的掌间自然关了起来,他微沉的俊脸朝她望来,眼神有说不出来的冰冷,显然,宁月锦的话将他激怒了。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却是一个字都不曾再说,一个想逃,一个试试抓住不放。

宁月锦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便是君陌路,她想都不曾想,兀自收回目光,转身,便想出去。

理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充斥在她脑袋里的只有前世和今生爹娘惨死的记忆,别的她什么都顾不得。

只想快点离开了这个男人,去陪在爹娘身边。

然而,她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君陌路,他不但但是一个国家的君主,更是一个将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看她这般急于想离开自己,君陌路冷冷一笑,却是丝毫不费力的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觉得朕会现在会放了你?”他微微挑了下俊美,轻蔑的道,然眼底闪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出的哀伤。

她为什么不信他?甚至连给他的解释的机会都不曾有。

宁月锦冷冷的望着他,冰冷的声音道,“皇上让臣女三更死,臣女怎会午时死?您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您说了算。”她试图想激怒他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朕不动用自己的权利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听到这句话,他薄唇微微翘了翘,身子微微向前,宁月锦本能的想要避开她,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双臂撑在椅子两边,将宁月锦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宁月锦还未反应过来,他湿热的气息已经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压迫感。

“还想逃吗?”他一只手轻轻捻起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嗯?”

“你有种就杀了我。”宁月锦的眼神里充满了绝强,眼神闪烁,有些不知所措,他俊脸邪魅,下半身都快已经坐到了自己腿上……

“杀你?朕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忽的,他轻笑了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来回摩擦着她的有些苍白的唇,“你为何就是这般的不醒朕?”

宁月锦颤了下,“信?皇上您叫我如何信?”

“你又是为何一口咬定这就是朕的所为?”见她这般的笃定,君陌路轻轻的蹙起了眉,显然,对这件事有了更对的怀疑。

“呵呵,爹娘用的白绫全是贵妃被赐死用的,这个皇宫中也只有您这个皇上才可以下令拿的出来,皇上,臣女虽然愚笨,却还是长了眼睛的……”宁月锦也不怕撕破了脸。

“白绫?”你是说你爹娘是死在白绫下?“他自动忽略了宁月锦望着他的眼神,眼神有些迷惘了起来,白绫……”

“皇上若非是事情太忙了,已经忘记了有这件事?”她垂下眼帘,不想在看了他,却是慢慢在恢复了理智。

他直起了身子,顺手也将她给拉了起来,漆黑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低着嗓音道,“先去看了你爹娘的尸体,在宫里能动用了白绫的不止朕一个,何况,白绫这东西很是不详,鲜少有人回去动用了它。”

白绫一般是用来赐死犯了死罪的妃子,然而,自打父皇上位后,眼里便只有母后一人,皇宫嫔妃亦是不多。后来,母后死后,父皇便一心都扑在朝政上,鲜少去了后宫,妃嫔们也识趣,都安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到了最后,父皇的后宫就如同虚设一般。

他从未见了白绫过,他这一生也就只认定了眼前这个小东西,根本无心他人,又怎么会想起白绫?

定是有人利用了他……

这次宁月锦也没有在反抗了君陌路,只是很安静的跟着他去了摆放宁氏夫妇尸体的地方,季清枫一直都留着这边收寻线索,他也是不相信这件是皇上指使的。

宁家身为宁家第一家族,确实是皇室心头的一根刺,但是,君陌路不一样,他对宁月锦的感情绝对能让宁家很好的生存在姜国。若不是这样,他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找来了自己,帮他。

可是,他收寻了良久,这的确像是皇室的风格,无论是白绫还是……

“季清枫查的怎么样?”君陌路带着宁月锦跨进门,见季清枫一直盯着宁氏夫妇尸体上的伤痕,开口问道。一看到宁月锦跟他决然的神情,君陌路就恨不得立刻能找出这个凶手。

“这……”季清枫闻言,便抬起了眸子,见来人是君陌路和宁月锦,有些为难的道。

宁月锦见到宁氏夫妇尸体,这才刚停下的眼泪立马又流了下来,“爹娘,您们若是在天有灵,就告女儿是谁害了您们,女儿纵然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要为您们报仇。”她扑上去,跪倒在宁氏夫妇身边。

许久不曾这般哭过,季清枫和君陌路对望了一眼,也是这般静静的看着她哭,出了这般的事情,旁人自然是安慰不得,何况,君陌路现在还被她当做了仇人一般。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宁月锦到底也是将情绪给控制了下来,她清浅的抽噎了几下,兀自打量起宁氏夫妇的遗体来,看着脸部的表情,爹娘在被人送上大树前面,还是有着一口气在,他们是被人给活活勒死在树上的,一想到爹娘在树上挣扎的样子,宁月锦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千万把刀给凌迟了一般。

逼着自己的视线一点点的往下移动,宁月锦猛然间见着宁夫人的手是紧紧攥着的,里面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颤抖的手伸了过去,尸体早已经硬化,透过细缝看去,里面却是有什么东西在。

“若是你想拿了这东西,却是要将宁夫人的手指给扳断,尸体已经硬化了。”季清枫眼底对宁月锦闪过一丝欣赏,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这天下怕也只有她了。

方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宁夫人手里握着东西。

“小侯爷有劳了……”宁月锦轻叹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轻颤,最后,牙一咬,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个场景。

娘,对不起女儿不想让你们死的这般不明不白,若是女儿真的没有能力与你们报仇,女儿便亲自到了黄泉路上给您二老请罪。

娘,您忍着点痛。

“咯崩——”宁月锦和季清枫发现尸体已经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尸体已经硬化,两个侍卫花了好些力气,才将宁夫人的手指给扳开,季清枫见宁月锦紧闭着眼睛,咬着唇。有些不忍心的道,“宁姑娘,好了。”

宁月锦眼底的悲痛恨明显,身体更是瑟瑟发抖,“娘她手里攥的是什么,是不是关于凶手的东西……”

“是这个……”季清枫有些为难的将东西给拿了出来,果不其然宁月锦整个人跌了下去,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不会的,怎么可能,不会的,许是娘亲想要告诉表哥,才会这般的……”

“朕怀疑的也是他。”君陌路这才开了口,接过了季清枫手里的那把半个簪子,上面的红宝石依旧那么艳丽,一如那个时候,她将它交予假扮了宁月华的君陌路。

“如今这般,小东西,难道你从来都不曾觉得你与宁月华的名字很是相近吗?”他轻叹了一口气,那低沉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惋惜,“难道你们从来都不觉得宁月华与宁望年轻的时候很像吗?”漆黑的眸子望着宁月锦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知道这件事对她很残忍,但是,瞒着她会对她更残忍。

“宁月华……”她轻轻的念了一下,满眼惊骇的望着君陌路。

看她泫然若泣的眸子,君陌路的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刀般的疼痛,却是依旧不想让她往后做出后悔的事情来,他不想这件事瞒不下去了,似乎也只有这样做。

“这不可能的……”宁月锦本能的抗拒的,眼泪不停的肆意在脸上,“这怎么可能呢,娘亲说过大哥生下来的时候便夭折了,怎么可能会是表哥呢?爷爷若是知道他是大哥,为什么不让他认祖,为什么要将他一个人放在外面。”

对,这不可能,若是宁月华是她大哥,为何爹娘不认了他。她在幼年的时候经常看见表哥因为被人说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而暗自神伤。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是她心里明白,他也是很难过的,这种感觉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

若他是她大哥,爹娘定然是不会这般的无情对他,名字定然是个意外……

“你爹娘自然是知晓的,而且当年你爷爷捡了他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不然你以为宁家为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继承了家主的位置,难道宁子韩的能力会差吗?”君陌路轻垂了眼睫,遮住了眼底对她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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