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宁夫人间孟离接过来的东西,心里猛的一痛,“这,这,这不可能!”
孟离一脸的悲痛欲绝。
轩辕景梦平静的站在一边。
宁夫人颤抖的接过骨灰盒,悲痛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妾身当年身中重伤老爷救起,从此便与青璇一隔天涯。妾身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十多年了,诶,没想到今日相见,却是阴阳相隔!”
宁夫人闺名唤孟青萝,她与妹妹一个继承了爹的解毒,一个继承了两的用毒,两人靠着一生医术,在江湖上行走。
十几年前,她们在路过一个村落的时候,发现那里的人染上了奇怪的瘟疫,孟青璇便在那里碰到了她一生的劫。
她们觉得那个村落瘟疫比较奇怪,便想探究下去。出村落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一批黑衣人,她深受重伤滚到了悬崖下,正好遇到办事经过的宁望。
宁望将她救回后,两人暗生情愫,而她,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便嫁给了宁望,没过一年就有了宁月锦。
轩辕景梦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小口的抿着茶,沉思着。
“你便是他的传人吧。”宁夫人压下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睛对着轩辕景梦笑了笑。
轩辕景梦点了点头,低低应了声“嗯。”
“没想到他的徒弟倒是与他截然不同……”宁夫人淡笑了声,望着轩辕景梦那张平凡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笑道,“锦儿有你们在身边,也算是菩萨保佑。”
此时,皇宫内的宁月锦微敛眼帘,暗自叹息。
而旁边,北云彩许是发现了自己与宁月锦的差距,像是跟刺本梗在吼间,催促道,“三皇妃,既然做出来了,便吟了出来,也好让彩儿拜读下三皇妃的才情。”
她本想着,在三皇子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正想着,一阵悦耳的女声从耳边响道。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ga)轧(ga)兰桡入百草。
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宴席们一片寂静。
一阵微风从荷塘内吹来,带着点点的香气,宁月锦不卑不亢的站着,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的细光,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好一个“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这便应该是洛神吧。
“好诗,好诗!”不知席间谁忍不住夸赞了一句,许多人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纷纷夸赞道。
更多不少文臣,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笔墨纸砚,将宁月锦这首诗句给记录了下来。
“到底是谁胡乱传言三皇妃毫无才能,是个废物。”
“定是嫉妒三皇妃的美貌还有才情,否则怎能将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传的这般不堪,能写出这等佳作的女子,怎能是废物。”
一时间,文官就都将宁月锦奉为座上宾,就连君陌路望着宁月锦的眼神也变了变,这小东西到底要带给他多少惊喜?
与百官的兴奋不同,宁月锦淡然的福了福身子,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方才便觉得有些饿了,便拿起筷子,夹了块糕点细细的吃了起来。
果然,日子久些,她便变得爱吃了起来,一块吃完,竟觉得更饿了,不知不觉,一盘子糕点去了小半盘,宁月锦这才接过宫女接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公主承让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详装发怒的叱责了句,“这是将学的都还给了先生,做首诗句方得等清香染完了,往后怎么教导朕的皇孙。”
“父皇教训的是。”君陌路站了起来,将宁月锦揽入怀中,捏了捏她小手,低声道,“小东西,本皇子现在很是好奇,你还会什么,不如今晚我们好生谈谈?”
“咳咳,路儿……”
“哦,父皇,儿臣是在管教锦儿,让她平日里多看些书,这般才能教诲皇儿。”君陌路道。八壹中文網
只是,那幽暗的眸子里分明是藏不住的宠溺。
这般……三皇子,您能不能装的像点?席间众人心里同时喊着。
“嗯,锦儿知晓了。”宁月锦乖巧的点头应着,随后,又道,“爷,妾身想吃酸梅子。”
“还不快些去。”君陌路转身便吩咐了宫女去御膳房,去取些酸梅子过来。”
北云彩一张俏脸黑了下来,北沐亦是挂不住。
君陌路拥着宁月锦刚坐下,君陌行便接这秦霓君到了门口。席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仔细看去,北沐和北云彩的脸极臭,席间的人却是假装没看见。
本是北国公主先挑起,如今输不起,岂是君子所为?
“皇上,五皇子与秦国公子在门口候着。”守在御花园门口的太监见是君陌行,忙跑进来回禀道。
“快快请进。”皇上朝外望了眼,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秦霓君便跪在了地上,清亮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间炸开,“秦国秦霓君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身,快快起身!”皇上忙道,带身边的丫鬟将秦霓君扶了起来,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美!
极美!
这世间竟又如此的美人!
宁月锦也是多看了几眼秦霓君,前世她也曾听闻过秦霓君,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如今一见,当真对的起倾国倾城这个四个字。
连同她生为女子的她,都不禁有些看呆了。
整个席间内,因为秦霓君的出现,众人觉得像是有一道光明晃晃的照了进来,竟然有些睁不开眼。
“哼!”北云彩脸色阴冷,冷哼了一声。
众人在才回过了声,顺着声音望去,顿时觉得北云彩那张原本娇俏的小脸,毫无特色,平凡至极。
许是听到了冷哼声,秦霓君稍稍偏过头,余光打量了眼北云彩。
这一眼,北云彩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气散了开来,她在北国何尝受过这般的轻蔑,方才在宁月锦这般吃了跟软钉子,丢了颜面,如今,又被秦霓君这般打量,当下觉得有一股恶气不得不出。
北云彩眨了眨眸子,一阵算计滑过眸底,陡然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秦霓君清冷的眸子。
“秦国公主。”北云彩心口一颤,面上却是客气万分,迈着莲步走了出来,娇笑道:“方才彩儿正与三皇妃比试吟诗为宴席助阵,三皇妃当真是好才情,让彩儿望尘莫及。不如,公主与三皇妃切磋一番,两位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彩儿觉得定能让我们大饱眼福。成为两国之间永恒的佳话。”
这话来意思分明是在架桥拨火,让秦国和姜国斗了起来。
说罢,从北沐手上取了“鲛人泪”递给宁月锦,“三皇妃,愿赌服输,这”鲛人泪“往后便是您的了。”
“锦儿,这夜明珠也是你的了。”太妃让身边老嬷嬷将夜明珠端了下来,放在宁月锦的桌上,宁月锦轻敛着眸子淡淡的撇了眼夜明珠,又望了眼手中的“鲛人泪”,轻声唤住了嬷嬷,将“鲛人泪”放到方才的盘子中,“劳烦嬷嬷,将这个端给了太妃。”
才抬起眸子,望着太妃道,“太妃,锦儿听宫中的丫鬟说,您近来睡眠不是很好,锦儿想着定是您管理后宫太过于操心。承蒙北国的太子公子割爱,这”鲛人泪“虽不及夜明珠来的稀罕,安神却是极好的。锦儿就借花献佛一次,将”鲛人泪“献给了太妃。”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这就要当母妃的人了,还是这般。”宁月锦这番话下来,将方才太妃的尴尬一扫而光,又将北沐和北云彩堵的没话说,太妃心里自然是欢喜,夜明珠虽然稀罕,终究也是个死物,放在她宫中也是摆着好看。
但“鲛人泪”的的确确是她需要的。
“既然是锦儿一番心意,太妃您便收下就是了。若是不收,这丫头指不定回了三皇府里还要怎么闹。”君陌路也起来,雅痞的笑笑。
太妃闻言,脸色大喜,“你们这两个小东西,也难为了哀家没有白疼你们。”
这边正在上演的温馨场景,秦霓君淡淡的扫了眼宁月锦,便也觉得路上拦截她的两人说得不假。的确是个极其有心计,又会哗众取宠之人。
她秦霓君生平最见不得的便是这般卑鄙之人。
“原来还些赌注,当真是十分有趣。”秦霓君清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望着宁月锦的眸子也带了几分不屑,“三皇妃,不知道这次你跟本宫比什么?又拿什么当赌注?”
“嗯?”宁月锦被秦霓君这突来的不善交的微楞了下,侧过目不解的望着秦霓君。她从来到现在也没看几眼君陌路,不似北国的那个公主,今生前世,她跟她亦毫无瓜葛,她这般对自己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方才只是小女儿之间的玩闹,为宴席助兴罢了,做不得什么数。”宁月锦勾唇笑了笑,温和的道。
“难道三皇妃是看不起我秦国拿不出比”鲛人泪“一般的赌注吗?”在秦霓君的眼里,却是宁月锦瞧不起秦国的推托之词,她从袖间拿出一个锦囊,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坐在席间的珈蓝叶望着此事,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