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烟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仔细看清楚才发现,沈知夏竟然是真的拿出了手上的印章往画上面盖!“沈知夏!”
“你干什么呢!”
沈轻烟的脸色都绿了,她着急忙慌的立刻上前一把就将沈知夏的手拦住了。“你往上面盖什么?”
“你难不成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你是不是也太儿戏了,我们说的是名画家自己的印章!可不是你的印章,你少自作多情了!”
“还有,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吧!”
沈轻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知夏。沈知夏轻轻的甩开了沈轻烟的手,“我当然知道了。”
“我认识夏至。”
“这是她的印章。”
一句话说的台下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夏至的印章?沈知夏!你怎么可以胡说?”
沈老夫人的态度就更明显了,她冷笑了一声,上前了两步,手上的巴掌扬了起来。“你说这是夏至的印章!你怎么撒谎也不打草稿的,给我们沈家丢人现眼……”沈老夫人作势就要当面教训教训沈知夏。只是还没挥手下去。沈知夏就已经抬起眼,看着沈老夫人,“沈家丢人显眼的不少。”
她握住了沈老夫人的手,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鉴定的人上来。”
沈知夏蹙眉瞪了一眼沈老夫人。看的沈老夫人目光一滞,“你,你个孽女!你嚣张什么呢?”
鉴定画师都站在一旁。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鉴定师了,看到这场面,冷哼了一声。“嚣张什么?”
“是不是真的,我们看看就知道了,鉴定师都还没有说话呢,你们急眼什么?”
他们托着眼镜,认认真真的左看右看,直到蹲在画作面前仔细又辨认了一遍才能确定。“我的天哪,这好像是真的?”
“真的吗?我再看看!”
他们一个个蹲在地上,看了又看,脸上骤然出现了几分凛然。“我去,竟然是真的。”
“是的,是真的!!”
老人们原本还带着不屑一顾的念头来看看,谁知道这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印章上的痕迹,确定是夏至老师本人的印章没有错。”
“是的,这应该就是夏至老师本人的东西才对啊?!”
他们四目相对,又看向沈知夏。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到底是从哪里拿到夏至老师的东西的?!”
“沈知夏,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可别是偷来的。”
台下嘀嘀咕咕。这要是偷盗来的东西,那也未免……傅城宴冷下脸来,“都闭嘴,谁说她偷东西了?”
“夫人,过来。”
众人之中,只有傅城宴站出身,他望着沈知夏,眉眼都是紧紧的信任。“我的夫人,凭什么去偷一个不值钱的印章。”
“在座的各位,嘴巴不干净,我可以找人一个个帮忙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傅城宴俊美的脸上一片寒色,话音刚落,慈善晚宴的现场寂静一片。他们垂下头,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了。顾临安抬眸看着傅城宴。脸色有些凝重。傅少竟然这样护着这女人?他到底知不知道沈知夏心机深,心思也重,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可是个恶毒的坏女人。“傅少,您不知道,我姐姐,说不定呢……”别人不敢开口,沈轻烟敢。她仗着自己在傅城宴心底上的那一丁点特殊,冒死委屈的开嗓。“再说了,我也不觉得姐姐会认识什么名画家。”
商时铭一听沈轻烟开口,跟着站起身护着沈轻烟,“轻烟说得对,谁知道,这印章怎么来的。”
他今天也在,只是全程他都不去注意沈知夏,现在看她又要强势的抢风头。脸上带了一丝嘲讽。沈知夏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更何况偷盗一个印章。商时铭撇了撇嘴,他是不相信,堂堂的名画家会和沈知夏有交集。沈轻烟说什么,商时铭就附和着,嘴里眼里满满都是看不起沈知夏。傅城宴的脸色沉了下来。商家父母都紧张的拽着商时铭。这儿子不会说话!等会要是惹怒了傅少可怎么办。沈轻烟觉得傅城宴不会在当面怼自己,所以倔强的眸子还盈盈羸弱的望着傅少。谁知道,男人唇角噙着一抹凛冽的弧度,“夫人是我傅家的人,我们夫妻一体,沈二小姐诋毁我夫人,就是在诋毁我。”
沈轻烟傻眼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少,你误会了。”
“我,我没有啊……”傅城宴发难完,沈知夏接着。她上前两步,一把站在了沈轻烟跟前,“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骂我,就是在骂傅少,你说我们傅家人偷东西。”
沈轻烟被怼的连连后退,眼睛都红了。眼看沈轻烟眼睛红了,商时铭帮腔,“沈知夏,你不要混淆概念!轻烟她不是这个意思……”沈知夏立刻把炮火对向了商时铭。“轻烟轻烟,商先生和轻烟妹妹什么关系,一口一个轻烟叫的可真是亲密。”
“轻烟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商少是这个意思了,怎么,商家现在上下还要倚仗咱们傅家的生意,你是说以后商家要和傅家断绝关系,商家自力更生,再也不需要傅家帮助是吧?”
商母惊叹着一张脸。“不不不,不是,我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沈知夏步步逼近,眼里的锋利和戾气也逐渐咄咄逼人。“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侮辱我,就是侮辱整个傅家,你们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整个傅氏集团。”
商父被沈知夏逼得气急败坏的抽了抽气。“等等!等等!”
“话说重了,给傅少夫人道歉!商时铭,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道歉!”
商父推了一把商时铭。嘴硬的商时铭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稳稳当当的傅城宴。烦躁的闭上了嘴。“傅少夫人,抱歉。”
“我道歉。”
“大声点,我听不见。”
沈知夏得寸进尺,干脆冷冰冰的看着商时铭,逼着他大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