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婚书疑云(1 / 1)

薛引歌觉得有些好笑,她现在化名白清歌,另外做了户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未婚夫,当下就和杜若兰以及圆儿来到了府门前。

顾行止和裴昊然已经在门口与那人对峙,那个男子摆明了不依不饶,青衫落拓倒是有几分文人气质。

“这是我与白小姐的婚书,却不知她为何要与顾大人成亲?”

那位书生向众人展开婚书: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这婚书为订婚单,上面书写着男女双方的生辰,介绍人、主婚人、订婚人人以及祖父母等,还有双方的印章以及当地县令的官印。

看那婚书上的名字,众人才知道这名男子名商仲永。

薛引歌双唇紧抿,当初她的户籍是由顾行止让人亲自督办,没有想到却是出了纰漏。

“各位乡亲来评理?若是两家已经定亲,女方却未退亲还欲与他人成亲,这不是背信弃义、鲜廉寡耻又是什么?”

周围已经有窃窃私语声,商仲永继续道:“此番我前来就是为了我与白小姐的婚事,不知道白小姐如何给我与顾大人一个交代?我知道顾大人号大青天,断不会欺压我这一介书生。”

圆儿早就看不下去,要不是被拉住了,直接上前就打破商仲永的狗头。

“仅凭这一婚书你就想讹我家小姐,你长得这么丑,想得倒是挺美!”

圆儿叉腰骂道:“你有婚书,我们就没有吗?”

商仲永被圆儿的泼辣惊到,尤其是她居然还说他丑,让他大受打击,指着圆儿就说:“你……你……不知廉耻!”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拿着作假的婚书招摇撞骗,是不是看我家小姐与顾大人即将成亲就眼红了,想要趁机讹一笔?”

“强词夺理!”

杜若兰上前道:“你说这婚书为真,可有证人?”

薛引歌点头,圆儿继续辩论:“哼,拿着假婚书就来讹人?你那么能,怎么不去京城,讹那些世家小姐攀高枝呢?”

商仲永意识到圆儿不过是一个丫鬟,转而对杜若兰说:“双方父母以及祖父母都已仙逝,两家多年不来往,早就断了联系,不过,我找到了当初的媒人。”

说完,商仲永就请上来了一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看来确实是有备而来,杜若兰不慌不忙进行询问,那妇人从善如流,一一回答,不见纰漏。

事情陷入了僵局,圆儿却开口说:“那媒人可能也被你买通了?你可还有其他证物?”

商仲永气极反笑,拿出玉佩道:“这是当初两家定亲后,交换的信物,平昌县都可作证!”

顾行止在此时走上前,十分客套:“我与白小姐乃是青梅竹马,两家自小就定下了婚事,不知道你这婚书是何时定的?”

商仲永轻笑,语气之中无比自信:“我与白小姐乃是指腹为婚,两家在昌平县也算是大户,城中百姓都可作证。”

顾行止笑了笑,随即拿出了自己与薛引歌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

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我与清歌的婚事由两家长辈亲自商定,三媒六礼齐全,而你不过是指腹为婚,信物交换,留下婚书,再者,你这婚书存疑。”

商仲永皱眉,语气却一点都不肯退让:“我这婚书怎么回事假?”

顾行止笑道:“昌平县的婚书一般用宣纸来写就,你这婚书却是用的毛边纸。再者,你说两人指腹为婚,那便是十五年前,若是如此,这婚书早就泛黄,而你手上这本看上去确是做旧的痕迹,根本不是出自十五年前。此外,你伪造婚书的时候也不仔细。泰熙二十三年的昌平县衙曾经遭遇火灾,县衙府付之一炬,县令官印因此丢失,只能重造。原先的官印有缺角,而你这官印分明是重造后的官印,与婚书上所写时间不同。”

“你……你信口雌黄!”商仲永几分心虚,但是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看热闹的众人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毕竟顾行止在杭山县的威望如日中天,深得民心。

“来人,商仲永伪造婚书,意图不轨,辱骂朝廷命官,目无法纪。将此人押下去关入大牢。”

商仲永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人夺去了婚书,直接押入大佬。

众人只能道声顾大人明察秋毫,没人让恶人欺瞒过去,没了热闹可看,便一一散去。

回院内的时候,薛引歌忍不住问:“那婚书真是假的吗?”

“我乱说的。”

“……”

顾行止那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有理有据的模样,薛引歌还以为他早看出端倪,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唬人?

这都赶上影帝演技了,薛引歌忍不住腹谤。

书房内,裴昊然跪地请罪,顾行止面色不善:“我当初让你们给引歌弄一个身份,你们却给我惹来这样的麻烦?”

“属下失察,白清歌一家在苏州十余年,调查的人不知道白家曾在昌平县与商家有婚约。早年间知道这门婚事的人基本已经过世。”

薛引歌沉思许久,知道裴昊然等人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门不易让人察觉的身份,实属不易,但是,商仲永怎么会突然上门?两家不是失联已久吗?他如何知道她已经在杭山县?

“此事我交给你去处理,不可出一丝纰漏。”

裴昊然双手抱拳:“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裴昊然离开后,薛引歌安抚顾行止说:“你也别责怪裴首领,此事我看来得蹊跷,像是有人专门找茬一样,居心不良。”

顾行止神色凝重:“你是说有人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

薛引歌点头说:“我当初假死逃出京城,因为无人关注,所以也没有太过注意。加之你和顾伯父三番几次遇险,我本以为都是冲着你们来的,现在看来,我似乎也成为了那人怀疑的对象。但是这次婚书的事情,更感觉是一个试探。”

顾行止面露深思之色,他拿过纸笔,镇纸压在一旁,不一会儿就将遇见薛引歌之后的事情一一写下,找出这几次的关联。

“当初你三番几次在京城遇险,可以看出,那人确实是冲着你来。后来,神秘人有意让我杀了姚景年。若非你提点,我也不知道两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顾行止继续分析:“我假死后,父亲失忆,在寒山寺带发修行,被人掳去,极有可能是当初的那个神秘人。”

“恨你,意图除掉姚景年,想助我夺位,还爱慕我父亲……”顾行止皱眉,“这人身份实在难测。”

薛引歌想破自己脑袋,也没想起前世有这样一号人物。她只记得自己是被人害死,当初还怀疑是顾行止射杀了她,现在却想,前世她的死,是一场阴谋。

前世,薛引歌并未察觉杀她的人的真实身份,但是现在,那个凶手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露出了不少马脚,只是她们却依旧一无所获,对这个幕后人一无所知。

这种被动的局面让她觉得十分无力,明明她就是重生的人,知道许多事情的走向,但是现在却完全不按照原来的发展来,更别说还有这神秘的幕后人。

“我们可以这样想,那人爱慕你父亲,所以想帮助你除掉姚景年这一阻碍,让你能够顺利登基。”薛引歌重新排列之后,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看却有些不解,“我只是不明不,那人为什么要恨我?我不过是薛长瑰养在深闺不知名的庶女,身无长处,夏氏母女别无仇人,而他们断不敢害我性命……如此看来,那人的恨却有些无缘无故。”

“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顾行止道,“你假死逃出京城之后,那人应该无暇顾及,却不知即便你易容,与我在这偏僻的杭山县,那人也非要疑心。”

“若不是血海深仇,我还真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执着。”

薛引歌叹息,顾行止却抱住她说:“我会保护你,再过不久,我们就要赴任梁州,那可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只怕那人鞭长莫及。另外,我会处理干净。”

薛引歌心下稍安,毕竟,她好不容易才隐藏身份,躲过那个人的追杀暗害,可再也不想又陷入那样的险境。

有一条毒蛇一直潜伏在暗处,等着给人致命一击,实在让人胆寒。

“不说这些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成亲了,何必为这事烦恼。”顾行止拉着薛引歌坐在他怀里,头枕在她肩上,语气之中有几分撒娇,“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可不能再嫌弃我比你小了。”

薛引歌乐不可支:“你还对自己的年纪耿耿于怀啊?”

顾行止有些气馁:“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我出生比你迟一些时日。”

薛引歌不由得苦笑,顾行止在她身边还真是像一个小孩……

然而,像小孩的顾行止此时,鼻尖逐渐靠近,与她的鼻尖相触,薛引歌不由得逼上眼睛。

“顾大人!商仲永说要见你,关于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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