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貌合神离(1 / 1)

薛引歌正想下楼去找宋思锦,江衍拦住她说:“你这个时候去找她做什么?”

“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乱逛,若是出事了如何?”

江衍沉默片刻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把她带到姚景年身边。”

江衍叹息一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宋思锦是偷偷跟来的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

两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个结果,于是薛引歌就假装在街上偶遇。

“姚夫人怎么来此?”薛引歌故作惊讶。

宋思锦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白小姐,上次一别,许久不见。”

薛引歌拉着宋思锦在茶楼坐下,询问她因何来到杭山县,而宋思锦支支吾吾,明显是不想说,薛引歌也就没有继续逼问。

过了片刻,宋思锦才对薛引歌坦白:“白小姐,其实我叫宋思锦……”

薛引歌笑道:“我已经知道了。”

宋思锦有些意外:“你已经知道了?”

“姚大人已经来过了,他已经告诉我了。”

宋思锦脸色微微一红:“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

薛引歌摆手说:“我并不在意,只是姚夫人缘何孤身一人来到杭山县?”

宋思锦神色落寞:“我本想与夫君同往,只是他不愿我一同前来。”

薛引歌有些疑惑,在她离开京城时,听闻两人还如胶似漆。姚景年被贬,宋思锦生死相随,按理说两人的感情应该越来越好才是,可看上宋思锦现在的样子,似乎是两人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夫妻可是有什么误会?”

宋思锦犹豫片刻之后,才告诉薛引歌:“我实在是无人可倾诉了,只能同你诉说了,希望白小姐莫要见怪。”

在宋思锦的叙述中,薛引歌才知道,原来宋贵妃一直对姚景年态度不善,在两人成亲之后,还三番几次要求宋思锦汇报姚景年的行踪,宋思锦本想解开两人之间的误会,所以之前便泄露了姚景年的行踪给宋贵妃,谁知宋贵妃因此抓到了姚景年的把柄,趁机让皇帝将他贬到了常山县。

宋思锦因此和宋贵妃有了嫌隙,所以在得知宋贵妃意图在姚景年赴任途中刺杀他时,便义无反顾地去救姚景年,两人的感情因此而更好,只是没有想到,姚景年无意得知自己的枕边人居然为宋贵妃传递自己的行踪,便与宋思锦的感情生疏了。

若只是因为此事还好,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入了冰点。

当初姚景年在四方镇的医馆疗伤,多亏医馆的一位医女尽心照顾,才尽早康复。后来两人到了常山县不久,医女嫁到了常山县,夫君为康泰药局的林公子,只是林公子一家苛待医女。而出于当初对医女的感激,姚景年于是对医女多加照拂,哪知宋思锦知晓此事之后竟然疑神疑鬼,以为两人有染,还前去质问医女,不想被林公子撞见,而医女为了自证清白,居然自缢而亡。

所以,此次姚景年前来杭山县并未带上宋思锦。

薛引歌觉得有些奇怪,前世两人十分恩爱,即便后来因为上宋思锦发现姚景年利用她,两人相爱相杀多年,也从未因别人的介入而影响两人的感情。

这一世的他们倒是有了几分偏差。

薛引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宋思锦,毕竟,这事情确实是宋思锦的不对。不过,薛引歌也体谅她放弃一切,追随姚景年来到常山县,人生地不熟,没有安全感才会疑神疑鬼。

对比之下,薛引歌就觉得顾行止可好了不止一分半分。

“宋贵妃之事还有医女之死,都是你们的心结,如若不解开,就好比肉中刺,时间久了就会愈发严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只是无论我如何解释,如何努力,景年都不愿意听了。”宋思锦叹息,“景年曾与我说过,他这一生最痛恨欺骗。”

薛引歌心中却已经有了计量,她对宋思锦说:“既然他曾如此说,那你也反问他,是否有什么事情欺瞒你。”

宋思锦有所疑虑:“这样真的行吗?”

薛引歌鼓励她说:“谁能保证没有秘密?因为你欺骗了他,所以他心有不忿。但如果他也有事情瞒着你,他心中有愧,自然也会原谅你一时的欺骗。”

“你怎知他有事欺瞒于我?”

薛引歌自然不会明说,而是语焉不详:“你只要知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能轻易告诉他人便好。”

宋思锦将信将疑,不过,还是把薛引歌的话听了进去。

薛引歌将宋思锦带到姚景年的面前时,姚景年虽然意外,但是面色冷淡,在外人面前也不加掩饰:“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于是……”

姚景年牵过宋思锦的手,对顾行止和薛引歌说:“内子给二位添麻烦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薛引歌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莫名为宋思锦觉得悲哀。

怎么看,姚景年都不是托付终身的好人选。

一个人如此优秀的男人带着目的去接近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能不动心呢?可是他别有目的。即便后来,他真的爱上了她,但是这爱夹杂着欺骗,到底还是不纯粹。

这是薛引歌对上一世他们俩之间爱情的评价,没想到这一世也逃不过这个诅咒,甚至还要更坎坷几分。

“你似乎是在为姚夫人感到悲哀?”

“我只是觉得她爱得过于卑微了。”薛引歌说,“你看,被爱着的那一方就是无所顾忌,而爱着的那一方却总是小心翼翼。”

顾行止牵起薛引歌的手说:“你我之间与他们到底还是不同。”

薛引歌不可置否,没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回到府上后,薛引歌对顾行止说:“有件事情我需要同你商议。”

顾行止正在查看卷宗,抬头看向薛引歌说:“何事?”

“我要回苏州一趟。”

“可是为了香料生意?”

薛引歌点头说:“东去楼的生意早已步入正轨,我安排杜若筹备的香料铺子事宜也早已准备好。”

顾行止放下手中的笔,询问道:“你这次去要多久?”

薛引歌思考片刻说:“少则一个月,多则四十五天。”

顾行止起身从薛引歌身后环抱住她:“要这么久见不到你。”

薛引歌握住顾行止抱着他的手说:“如今杭山县祥和宁静,一派和谐。我在这里无事。”

顾行止说:“修河一事基本竣工。我在县衙也基本无事。不如……”

薛引歌连忙摇头:“不行。你必须在县里主持大局。”

顾行止皱眉:“可你独自去苏州,我也不放心。”

“你若是不放心,便让齐燃多带一些护卫随我去。”

“我让裴昊然……”

“不可。”薛引歌捂住顾行止的嘴说,“裴昊然必须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危险?”

薛引歌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前太子旧部中鱼龙混杂,有些人有二心,当初就有人意图谋害顾行止,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险些让顾行止重伤。重生以后,事事早已发生了变动,薛引歌并不能预料他们会何时下手,只能早做防范。

“你也不必担心。我必定会早日回来,在这之前,你按我之前告诉你的,有些事情早做筹备,比如我之前与你提及的社仓事宜。”

顾行止了然:“你提及主持修建社仓,我很赞同。社仓一般在灾荒之年才能发挥重大作用,而杭山县及其周围几十年未有灾荒……”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这事情不怕做了无用,只怕发生时没有。”

顾行止还有顾虑:“这段时日我在杭山县修改法令,创办利民钱庄,设立安济坊,兴修水利,筑堤修坝,如若再建立社仓,只怕劳民生财,会招致民怨。”

“你所做桩桩件件都是为了造福于民,百姓又怎么会怨你?至于钱款。”薛引歌顿了顿说,“上次收缴孙员外等人的财物可以挪出三分之一用作这次社仓的修建,至于后续,只怕还得依靠募捐,不过为时尚早,你也不必忧虑。”

顾行止点头,算是认同薛引歌的看法。

隔日,薛引歌已经收拾好行装,带着圆儿和茉莉准备前往苏州城,而齐燃这次也担任了护卫职责,带着一众人等准备出发。

临行前,江衍执意要跟着去,但是不知道薛引歌同他说了什么,江衍只得作罢。

顾行止将一行人送到城门外,薛引歌单独与顾行止说:“我会前去看完顾伯父的。之前护卫来信说,顾伯父一切安好,你也不必忧心。”

顾行止微微皱眉,语气之中似乎还有忧虑:“上次掳走父亲的人尚未查明,我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从上次伯父的讲述中。”薛引歌顿了顿说,“那人恋慕伯父已久,应该是不会做出对他有害的事情。”

“但愿如此吧。”顾行止握紧薛引歌的手说,“你这一去我只觉胸口有些闷,像是会有大事发生。”

薛引歌不由得发笑:“你这像是送丈夫出远门的小娘子,思虑过多了。”

顾行止伸手抚顺了薛引歌额边碎发说:“你回来之后,我们便成亲可好?”

薛引歌没有犹豫直接答应,只是她这一去苏州城,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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