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刘珍儿被关在牢里面。
牢门之外,放着一把软椅,秦子宣坐在软椅之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就算是这样,看起来他的状况也依然不好。
他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是老了十几岁一样。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独属于帝王的英气了。
苏依的离开,带走了他的灵魂,也带走了他活着的动力。从此刻开始,他犹如是行尸走肉一样,除了朝政,他再也提不起一点儿的力量了。
刘珍儿披头散发的匍匐在地上,看着此时的秦子宣,她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秦子宣浅然的开口,一切显的那般的风轻云淡。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己经在他的心中了无一点儿的地位了。
“我笑你秦子宣也有今日啊,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就觉得舒心,秦子宣,你这个逆臣贼子。”刘珍儿怒骂着秦子宣。
秦子宣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他龙口轻语:“朕派人抄了平阳候府……”
刘珍儿的脸色,顿时的黑了下来。
平阳候府算是她的母家,她自小在那儿长大的。
“你……”刘珍儿喃喃而语,她用她那只肮脏的手,指向了秦子宣:“你好歹毒……”
“哼,这也算歹毒吗?朕还命人斩了平阳候,把他的尸体,吊到城门楼上八八九十一天,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取下来……”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刘珍儿几乎疯狂。
“这还不算什么,朕还流放了平阳候府家的所有人,此生此世,不许他们再踏入京城一步,违令者斩……”
一句一个斩字,听的刘珍儿胆颤心惊。
是的,这就是秦子宣,这就是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秦子宣,他还是那般的阴狠,他还是那般的歹毒啊。
“刘珍儿,朕曾对你一片深情,你欺的朕好苦啊……”秦子宣心中的血泪,己经没有办法用词语所描述了。
刘珍儿匍匐而行,她一把抓住牢门,冲着秦子宣磕起了头。
“皇上,珍儿错了,珍儿错了,请你放过平阳候府吧,放过珍儿的母家吧……”
“朕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就己经是开了天恩了。刘珍儿,就依你和平阳候府所做的那些事,朕斩了他们一百次也不解恨。”秦子宣的声音,陡然的高了起来。
刘珍儿吓了一跳。
“皇上……”
“刘珍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得给朕老实的呆在天牢之中,每隔三日,朕便会亲自来折磨你一回,朕要让你生不如死,朕要你用你一辈子的时候,来向朕忏悔,来向苏依忏悔……”
秦子宣厉语而道。
这个刘珍儿,竟然串通平阳候府,将苏依给偷了出去,这天大的罪责,他怎么能放过他呢?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样的话,刘珍儿突然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她知道,秦子宣对她的恨,己经到了无法介怀的地步了,与其终其一生的被关在这看不到太阳的地方,不如扯破了脸,说不好,还能残存一线的尊严。
“秦子宣,我是绝对不会向你和那个叫苏依的贱人忏悔的,应当忏悔的人,是你们……”刘珍儿站起身体,怒骂起了秦子宣。
秦子宣愣神。
“是你,是你们,你们才是罪人,你们才是最该忏悔的人,你们夺了我子谨哥哥的皇位,逼死了我的子谨哥哥,你们才该跪着向我的子谨哥哥忏悔。秦子宣……”
刘珍儿盯着秦子宣的眼睛,怒视了起来。
“秦子宣,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刘珍儿会看得上你吗?我从最开始爱上的人,就是我的子谨哥哥,你在我的眼中,只是逆臣贼子……”刘珍儿完全的是在挑战着龙威。
她的话,让秦子宣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现出来了无尽的杀意。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软椅的椅柄,他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要站起来,瞬间都会卡断刘珍儿的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