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是不可能吃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屎的,脸皮这么厚,根本不在乎什么flag。
我打量着这栋已经陈旧得仿佛古董一般的老宅子,伸出手指在院落的墙上划了一下,手指上沾了一层灰。
“你确定你住这儿?”我一脸诡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不会是专门派来搞我的吧?
“我不住屋里,但在院子的角落里原本有一间储物室,现在是我住的地方。”
那人说道,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整体还算整洁,胡子拉碴的,但看起来还行,说话时笑了一下,很憨厚的模样。
“不住屋里?”我疑惑的看着他,这里真的很诡异啊。
“对,我一直受命于人,守着这座院子,以及里面的别墅,但从未踏足别墅中,守着这个院子,是我的工作。”他又笑了一下,笑容中诚恳热切。
“什么鬼啊,受命于人……谁?”我问道。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我们一直用书信联系,而且联系的并不频繁。”他说道。
“你说的不会是孟婆吧?”我古怪的看着他。
“孟婆?我不清楚……”他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流浪汉的时候,这个院子和这座别墅就在这里了。”
“那天下了暴雨,长桥下涨水,我没有地方避雨,听说这个别墅闹鬼,无人居住,就翻进院子里,打算在别墅里避雨。”
“不过,我发现别墅里进不去,就只好到院子角落的储物室过了一晚上,当时心中想,等第二天雨停了,就想办法溜进别墅里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带走。”
“我听人说,自从这家子主人死后,这栋别墅就开始闹鬼,没人来过,里面的东西应该也没人动过。”
“接着说,接着说,我开始有兴趣。”我眨了眨眼睛,饶有兴趣,这不就是鬼故事吗,有意思有意思,管他诡不诡异,先把故事听完。
“呵呵……这之后的第二天,我把窗户砸破,翻进了别墅里,里面已经很古旧了,落的灰和角落门框上的蜘蛛网让它看起来像上个世纪的产物。
只不过,我没有在里面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大堆的笔记和老照片。”
“当我满怀失望,打算离开离开的时候,我发现,门窗都是打不开的,从里面也打不开,而我砸破的那个窗户也不见了……”
他惊恐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回想起了当时的恐惧。
“我想要再把窗户砸破时,周围的东西都动了起来,窗帘,钢琴,椅子,还有脚步声,我当时就吓傻了,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跪地求饶。
然后我的求饶好像有了效果,一切都平静下来,我抬起头,发现地上有一封黑色的信封,把信封打开,里面有一笔钱,还有一封信,让我守着这座闹鬼的别墅,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给我送钱。”
他说道:“二十年来,我都是这样过来的,因为害怕的关系,没敢离开,也没敢再踏入别墅。”
我说道:“还行。”脸上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问道:“什么还行?”
我说道:“故事还行。”
然后拿出了黑色的信封,问道:“你说的黑色信封,是不是跟这个一样?”
他笑了笑:“是的,我流浪时叫做南北,你叫我老南或者老北都可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你这样的人把信封送来,里面带着我的报酬……先到院子里来吧,外面人多眼杂。”
他把院子的铁栅栏推开,笑了笑,示意我进去。
路边,两个大婶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个小伙子怎么站那儿那么长时间,真是怪了……”
“快别管了,那屋子闹鬼,咱走吧。”
“……”
我往院子里走,回头看去,两个大婶的背影已经远去。
老北走在前面,带着我绕过前面的别墅,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想,他应该不是孟婆的姘头。
又往里走了一些,看到后院长满了茂盛的野草,像是常年来无人收拾。
拨开一些草,里面露出五个鼓起来的坟包,上面分别竖着七歪八扭的石碑,当做死人的墓碑。
见我目光望来,老北怀念、又后怕的说道:
“这是十二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五个从监狱里越狱出来,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们听说这别墅闹鬼,主人家死后没人来过,打算在这别墅里捞一笔再逃亡。”
“那一晚,我本来在储物室里睡觉,太冷了,睡不着,听到动静出来,就被翻墙进来的五个犯人给看见了。
我害怕的跑到储物室的后面躲着,还是被他们找到,然后打晕了,那一晚雨很大,也不知道下了多久。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四五点钟了,那五个犯人横七竖八的死在了院子里。”
“我想,大概是被别墅里的鬼给杀死的,心中庆幸自己还活着,然后花了些时间,把他们给埋在了这里。
十几年了,就这里的花草长的最茂盛。”
老北的思绪好像被拉回了十几年前,那个恐怖的,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些感叹。
我看了一眼老北,然后朝着那边不远的储物室走去。
老北急匆匆的跟上我,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他,把黑色信封递给他,说道:“你先把信封打开,把你工资拿了吧。”
老北闻言点点头,接过信封,伸手一撕,结果没撕开,咦了一声:“以前信封上没这四个字啊!”
我一边往储物室走,一边问道:“哪四个字?”
老北说:“良人亲启这四个字。”
我随手接过来,说道:“我试试。”
刺啦一声,黑色信封被我从风口给撕开了,里面露出一叠厚厚的钱币,还有一张照片,一封信。
老北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管其他,将钱币拿了出来,开开心心的数了起来,我看了一眼,终于走到储物室。
我先往储物室里看了一眼,一片破旧,很快绕到储物室后面,然后呼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我说道:“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