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看着我，眯起眼睛，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汗颜：“我怎么会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吴乐淡淡道：“你难道就没有发觉，你每次不干好事儿的时候，就会叫我乐乐吗？”
我：“……”
看来下次要改变策略，单纯的跪舔和讨好会被吴乐这个母老虎给看穿，必须要喜怒不形于色才行，难对付呐！
心中腹诽着，不过问题还是得问。
我换了一副表情，问道：“那到底能不能告诉人家嘛……”
吴乐差点吐了：“你再恶心我，你是不是想死！”
我心说，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办呐！
吴乐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昨天晚上出去，是不是去养鬼妖了？”
我被戳穿以后，有点心虚：“这个，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不就是让她长大了点吗？”
吴乐冷冷道：“以后等她成长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你就知道错了。”
顺便，吴乐还是说道：“既然鬼要穿衣服，当然是烧给她，不过，得去专门的寿衣店买。”
我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鬼穿衣服，就是寿衣嘛，这种问题哪还用得着低三下气的来求吴乐，真他娘憋屈！
我心中思考着这件事，匆匆忙忙把早上的快递送了，然后去了一趟寿衣店。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到寿衣店来，里面纸折的寿衣琳琅满目，摆满了漆红的柜子。
不过看样子，这里面生意不是很好，一个长得穷胸极恶的老妇女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店里拿手机看剧，见我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也没起来招呼一下。
难怪生意差了。
这种地方，也就鬼来光顾了。
我往里走，居然还真看到一个老太太模样的鬼在看衣服，她见了我，冲我和蔼的一笑，眼球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
我无语了半晌，冲这位独眼龙老太太点了点头，也开始看衣服。
老妇女见我越来越往里走，大概担心我偷东西，拿着手机，摘掉耳机，跟了上来。
“小伙子，看什么，要买什么样的，直接跟我说，别瞎逛，这种地方阴气重，你这样的大小伙子容易染上邪祟。”老妇女对我吓唬道。
“那老太太挺和气的，没事儿。”我伸手朝着旁边用一只眼看衣服的老太太，随口说道。
“……”老妇女朝着我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满头黑线。
“小伙子，这种地方，别瞎说话，会吓死人的！”老妇女缓过来，瞪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随口问道：“怎么都是老年人穿的，花花绿绿的，也太俗了吧？”
老妇女冲我翻了个白眼：“都是这样的，再说了，谁准备孩子的寿衣，晦气。”
我皱眉道：“那我总不能让小孩子穿这样的衣服吧，也太丑了，有没有耐克阿迪的？”
老妇女以为遇到二货了，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小伙子，寿衣哪有耐克阿迪，再说，寿衣这东西，就是敬敬孝，敬敬心，哪有死人真能穿上寿衣的，甭管是小孩还是老人，随便烧一件就行了。”
我摇摇头：“这哪行，随便烧一件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那不白买了。”
老妇女有点无语了：“你这小伙子诚心逗我玩是吧，你还真以为死人能穿上寿衣啊，这样吧，我这有些折好的，还没上色的，你既然要求这么多，那就买这个吧，价钱还便宜。”
我一听，开心道：“那感情好，你早说啊，对了，除了衣服，有没有卖内衣内裤的，女孩穿的那种。”
我觉得，既然是要玩养成游戏，当然是认真一点。
老妇女可能是真的多无语了，看了我半天，说道：“你这种人真是百年难遇，我现给你折，行不行？”
我连忙点头：“那太好了！”
没想到这老女人服务态度还是可以的，我一开始还误会人家了，罪过罪过。
说到做到，老妇女从屋里拿出一些用来折寿衣的纸，一下摆在桌面上，说道：“行，来吧，你要什么样的，只要给钱，今天我奉陪到底。”
我想了想：“先来个内裤吧，要三角裤，男的穿平角的，女孩还是穿三角的吧，对了，别做太紧了，影响发育。”
“……”老妇女觉得自己真是遇到神经病了，一言不发的开始折内裤，中间用剪刀有剪了剪。
很快，一条看起来很不错的小内裤就做了出来，想象着这条小内裤穿在小歪身上的样子，我鼻血横流……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有恋童癖的变态了。
“然后呢？”老妇女见我捂着鼻子，满脸通红羞愧的样子，一脸古怪，忍不住问道。
“噢噢……然后再做个胸罩吧，长得那么快，估计很快就能用上了。”我想到了鬼妖的成长速度，那可跟普通小孩不一样。
“……”老妇女也不管我的胡言乱语，开始继续折了起来。
终于，大概一个多小时，我老妇女折好了内衣内裤胸罩衣服裤子，林林总总一百多块。
“要上什么颜色？”老妇女拿起寿衣，问道。
“能不能卖我点颜料，我回去再上色，毕竟要尊重穿衣服人的意见。”我说道。
“……”
老妇女将一堆颜料卖给我，林林总总两百多快，看着我一脸愉快的离开，摇了摇头：“真是神经病，还真以为有鬼呐？”
我离开后不久，那个老奶奶鬼慢吞吞的飘到正在戴着耳机看剧的老妇女身边，一只眼睛的脸上写满了不好意思，轻声漫语的问道：“姑娘，我能不能也跟那个小伙子一样，特别定制？”
老妇女戴着耳机，却只觉得一个苍老的声音直接穿进耳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一脸的惊疑不定的神情。
“姑娘，我能不能跟那个小伙子一样也定制一下？”老奶奶以为老妇女没有听见，在她耳边又说了一遍。
“妈呀，见鬼了！”老妇女感觉耳边一阵阴风，然后又听到了那句话，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撒腿往屋里跑。
……
我自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插曲，哼着歌回到了公寓，屋里，张奇饶已经在做饭了，我抱着一堆寿衣进去，纸声稀里哗啦的。
“师父，你回来了吗？”张奇饶听到动静，大声问道。
“嗯，回来了，出去买了点寿衣给小歪。”我回答道。
“寿衣……”张奇饶好奇的从厨房跑了出来，自然是见到了我手上抱着的一堆寿衣，满脸惊讶。
小歪这时候也飘了出来，依旧一副清洁溜溜的样子，身上不着片缕，好在还是小萝莉的模样，没那么羞耻。
“对啊，忘了跟你说，小歪昨晚上长大了，现在没衣服穿，所以我去给她买了点衣服。”我晃了晃手里的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