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最后那张快递单明明让老陈给撕了,这怎么又出现了,是不是霞姐数错了。
“霞姐,我再看下快递单呗?”
霞姐递给了我,我数了一下,奇了怪了,真是二十张,我找到那个有白冰签名的快递单,看了又看,没有任何问题。
霞姐看我不对劲,“怎么,快递单有问题?”
我犹豫了几秒钟,最后摇了摇头,“没问题”,这确实是那张快递单,白冰签字的时候我十分激动,看的特别仔细,是她的字迹没错。
告别霞姐后,我直接回了自己寝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不对劲,明明看见老陈撕了快递单,难不成老陈看错了,撕的是别的?
那这样的话,少了一张,总数还是十九,刚才我跟霞姐点了两遍,是二十张没错。这件事暂时也想不通,等碰见老陈再问问他吧。
之后的几天我正常送快递,霞姐给我安排的,都是些比较偏远,我之前没有去过的村子,而且非常奇怪,寄件人都是死了不久的人,而且最让我奇怪的是,住在凤隐村58号的女人,白冰,每隔两天就会有件快递。
而且她的快递十分奇怪,箱子很小,但是特别重,而且味道很冲,好像里面好像装了条臭鱼。
最近几天心神不宁,总是发生怪事,我总感觉有人进了我房间,屋子里的东西被移动过,我去问宿管大叔,他直摇头,说我们明通快递的寝室,他可不敢进去,而且我这宿舍的钥匙只有一把,就在我这。
某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刚躺下,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敲门,我有点起床气,起初也没有去理会,可是那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
无奈之下,我下了床,没好气的问了声:“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敲我门干嘛?”
可是门外并没有人回应,这我就纳闷了,透过门上的猫眼,我看见门外站着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他们脸上紫一块红一块的,我看了一眼,立马就吓醒了。
我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是谁啊?”
“你是谁啊,干嘛在我们屋子里。”门外那两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什么你们的屋子,这是公司分给我的。”
“你不出来是不是,给我等着。”门外那两个人恼羞成怒的说道。
说完,门外暂时没了动静,可是就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电锯切门的声音,很快铁门就被电锯锯开了。
那两个人破门而入,向我步步紧逼,我这才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整个身子都烧成了炭,脸也烧焦了。
他们把我挤到一个墙角处,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王八蛋,敢跟我们抢地盘。”
说罢,就扬起手里的电锯要朝我的脖子上切下来,我直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可怜自己,我才二十一,女人还没碰过啊,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都他娘的回去!”
忽然有一声吼。
我睁开眼睛,雨星楼不知道什么进来了,而那两个人一见雨星楼,吓得魂的都没了,把电锯一丢,直接跑了。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战战兢兢的问雨星楼:“楼哥,他们是谁啊?”
雨星楼面无表情:“没什么,公司的离职员工。”,他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张黄纸,丢给我。
“把这个贴门上,以后他们就不敢来了。”
我点了点头,还想再问,但是雨星楼已经下楼了。
我低头看那张黄纸,上面写了一个字,雨。
这是什么东西?辟邪的?
一想刚才的经历,我浑身都有点发凉,公司的离职员工,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忽然间,我瞥见了他们丢的电锯。
我过去把它捡了起来,发现这电锯外形一点都不规则,好像被火烧了一样,而且漆全掉了,里面的铁皮裸露了出来,生锈的非常严重。
这样的电锯,竟然还能用?我试着拉了一下,没有一点动静,再仔细一看,好家伙,电池都没了。
真是奇怪,那两个人是怎么拉起来的?
越想越不对,我赶紧把雨星楼给的那张黄纸拿出来,直接贴在了门口,这样心里就稍微有了点底,不管对方是什谁,他们害怕雨星楼。
之后一连几天,我都是在送快递,而且没有意外,寄件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离家很久的人。一两个的死人快递还可能是恶作剧,但这几天我已经送出去快一百件了,当收件人哆哆嗦嗦的签收时,我也很害怕,最近我总是跟些不正常的东西打交道。
我越想越害怕,虽然这里待遇高,但也没有小命重要啊,有命赚钱没命花,这是傻子才干的事。
忽然我想起了老陈,他也是这里的员工,当时他郑重的告诉我,让我赶紧把工作辞了,并且别给白冰送快递了,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了公司,霞姐过来时,看我早就在候着了,微笑的跟我打招呼:“小沈今天来的很早啊,很敬业嘛。”
我笑了笑,问道:“霞姐,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陈家来,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
霞姐的脸色立马变冷:“你打听他干嘛?”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们之前认识,听说他也是这里的员工,就想问一问。”
“他已经被开除了”,霞姐冷漠的说道。
我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霞姐把我领到办公室,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丢给了我。
“陈家来私自调换客人快递,被我们发现,现在正在通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