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岩浆池,现在所站的位置离岩浆池还有点距离,那么这一刻,那些岩浆几乎就能喷涌到我们的身上了。
不过哪怕那些岩浆没有喷涌到我们的身上,我们的怀况也并不乐观,因为那个岩浆池在喷涌出一个三米高的岩浆后并没有马上熄灭,而是又不停地翻着泡泡,像是随时再喷出第二发。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岩浆翻涌得比刚才更加的剧烈,显然下一次这岩浆池再爆发,喷出来的岩浆水绝对不可能只有三米这么矮了。到进候那四溅的岩浆,也不可能离他们太远,甚至有可能已经将他们给包裹了进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往前跑”,我们全部都跑了起来。
只是火山暴发可不是玩笑,它说爆发就爆发,就像海啸一样,在这样的威力面前,谁又能跑得过?我们才刚刚跑出没几步,岩浆池已经第二爆发了。这一次,岩浆直接喷涌到了我们的身后。
女尸王走在最后。她的速度确实不慢,但是那是在前面没有任何阻挡的情况下。现在前面有牛犇和太叔公,哪怕牛犇和太叔公他们速度与一般的人比起来也算不上慢,但是终究是没有办法跟女尸王、老九和我比,如此一来,走在最后的女尸王就倒霉了。那些喷涌出来的岩浆有一部分直接地喷到了她的背上。
不过也因为有她在后面挡着,前面的牛犇和太叔公也就没有受什么伤了。
女尸王是僵尸,一般的东西伤不了她,但是偏偏这岩浆是地心之火烧熔了石头所化,其中的阳气可不是女尸王这样的阴邪之物能够承受的,所以女尸王异常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听得我心头直发颤,下意识里回头朝着女尸王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地心之火跟一般的火还真不一样,女尸王吞食了那么多的僵尸,吸收了那么多的阴气鬼气,现在连太阳和火都不怕了,却在这岩浆之下半边身子都焦黑了。
我连忙冲着女尸王喊了一声:“快,进榕树。”
榕树在我的身上,只要女尸王进了榕树,那么势必就不会再被堵在后面了。只是如此一来,危险的人也就变成了走在最后面的太叔公了。
我当然并不想太叔公出事。好歹我们已经相处了大半年了,说是过命的交情都不为过。我想了一下,一把抓住了牛犇,将他一个过肩摔,让他从我身上翻了过去,正好摔在了老九的身上。
“带上他,先跑。”说完,我不容老九反驳,又去抓太叔公。不过这次我没有再将太叔公也翻出去,而是抓着太叔公就一阵的狂奔。
好在老九非常的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这些人里最弱的就是牛犇了,他怎么着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真让牛犇自己走,那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身后一波比一波喷涌得更高的岩浆了。
不过虽然我我们部能比那些岩浆更快一步地跑开,但是情况却并不乐观。至少在我看来,我们的危机根本就没有半点解除的势头。那些岩浆哪怕并没有马上喷涌到我们的身上,地上也不像火山爆发时又是地裂又是地陷,但是那些喷涌而出的岩浆并没像海浪那样喷涌过后退去,而是囤积在了这个窄小的通道当中。
我得说我们运气不错,这个岩浆池后面的台阶是往上走,如果我们现在是在下方,那么此刻溢满出来的岩浆应该早就将我们给熔了,说不定几千年后人们能在这里发现向个人形的化石。
只是随着随着岩浆喷涌得越来越多,岩浆也越来越往上涨了,几乎第一次我们前脚才踏上一条新的台阶,岩浆就已经将之前的一阶台阶淹没。我们使劲了吃奶的力,才终于甩下那些不断上涨的岩浆几个台阶。
突然,我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石壁。
是的,石壁。平平整整,就像是被人精心磨出来的一面镜子,堵住了我们唯一的生路。
我们几乎在看到那面墙壁的瞬间就已经绝望了,我都已经脑海中一片的空白,打算认命等死了,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了站在墙壁前面的清代女人。
直到这一刻,我才相起来我们之前为了尽快地远离爆发的岩浆,所以早就忘记了将手放在石壁上了,甚至我们连清代女人和这个古怪的有记忆的石壁都忘记了。直到此时我因为绝望而靠在了墙上,那个清代妇人的身影才再度出现。
不过跟之前的不一样,这一次那个女人面对着我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看着什么人。当然,此时我们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她在看着我们,谁让这条通道这么窄,就只容许一个人通过,而我们刚好又都在她的面前呢?
这个女人只笑了一下便转身,拿出一个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使劲地划了一刀,然后将手指放到那个堵住了我们唯一生路的石壁上。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那个石壁并不是完全的平整的,至少在那个女人伸出手指的那个地方的下方,有一小处突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像是酒槽一样的东西。
随着女人的血的滴入,在我们面前堵住的那道墙壁一下子来了一个九十度的旋转,竟然打开了。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连忙站直了身体。但是在我站直了身体的那一瞬间,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清代女人自然是根本就不存在,就连那扇已经开启了的石门,也依然紧闭。
我不由得心头一沉,我怎么忘了只要我靠在这两旁的石壁上,就能用往事眼看到这些石壁台阶的记忆。
“用你的血,打开前面的那扇石门。”就在我失望的瞬间,老九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老九的意思。既然我们是由清代女人引到这里来的,那么她就不会真的让我们都死在这里,显然刚才我们看到的正是唯一的逃生之路。
我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想既然老九很清楚这里的机关,为什么他不直接自己上去放血,而是让我上去,听了老九的话,立刻往前冲。
背后有岩浆,就算我想慢也不敢慢慢来。
不过这个通道只容许一个人通过,那么此刻我们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老九他们堵在前面,我根本就接近不了那扇石门。
老九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竟然将牛犇往上一扔,伸手一把拉过了我,像我当初让牛犇翻过我一样,他也将我给翻到他前面去了。
我此时根本什么也顾不上,一上前立刻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指上滴出来的血滴进了石门上的凹槽。
这个凹槽我之前站得远,看得并不真切,现在走近了看,我才知道这个凹槽是斜向下的,我的身很快顺着这个凹槽流进了石门里。
在我的血流进去的瞬间,石门开了。
我怕堵住了后面的人,几乎二话不说连忙闪了进去。
这个时候如果这石门后面有什么,那我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不过幸好这石门后面是我们已经见过几回,有些眼熟的一间打扮得像是起居室一样的石室。
我一进去就尽量地往里靠,老九随后拖着牛犇闪了进来。显然牛犇落下来的时候被老九给接住了。最后进来的反倒是太叔公。
不过我们在这石门口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等我们闪进石门里的时候,我们之前使劲吃奶的力量才稍稍甩开一点的距离已经消失,那岩浆也紧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