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玄枢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去了树林子,用精神力感知着昨天扔下的窃听器。他缓缓踱步向林子深处走去,终于在一堆碎石间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还是李老爷子想的周到啊。”
曲玄枢一边感叹着一边把窃听器放进了李泽玉最初转交给他的盒子里,“这次还多亏了这窃听器,不然还真被人蒙在鼓里了……”这时,他身后出现了脚步声。曲玄枢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头的打算,他握住了戒指随时准备把刀拿出来。“呦,在这儿寻找脏物呐?”
声音铿锵有力,曲玄枢听出了是单建国的声音。他稍稍松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盒子,转身看向闲的没事过来看他在干吗的单建国。“你早就知道了?”
曲玄枢问道。“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冤枉人啊!”
单建国一脸无辜。曲玄枢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得了吧,是官方的人还不信我?宁肯相信那些个草台班子?”单建国耸耸肩:“我有什么办法啊?他们就是再怎么草台班子也好歹政审没问题,从小到大浸淫在这爱国的大环境里,怎么着他们都是三好市民啊。”
“可是你呢?你名字说出来都能止小儿夜啼,作恶多端的大魔头,你这让官方怎么信?”
曲玄枢叹了口气:“除了加入,没别的办法了?”
单建国摇了摇头,不言。“什么条件?”
“先跟我录个指纹,办个身份证,之后……”单建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袋,袋子里面装着一小块芯片,“新研究的,对人体无害。”
曲玄枢握紧了拳头,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他开口道:“算了吧…这世上哪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我不习惯自己的命被握在别人手里。”
他捏住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就在内关穴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凸起。怎么都喜欢玩这些把戏?曲玄枢心里道。单建国点点头,似乎并不惊讶于这个答案,他收起塑封袋:“期待有一天你用行动证明你不需要这个东西我们也能信任你。”
“我也很期待。”
……此刻,山田家地下阴暗的一间杂物室里。李泽玉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一点也动不得。“好脏!好脏!好脏!好脏!该死的!到底有没有人来救我一下!”
李泽玉保证,要是在没人来接他他会被这脏乱差的环境逼疯的。这时,门被打开,山田家主再次进来:“李桑,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叫食食物者饿不死!”
李泽玉大喊道,“什么年代了?你们这些小日子怎么还是就会这一两句古话?”
山田川一脸懵,很显然没大听明白李泽玉话语的意思。“你们山田家这么穷的吗?就找个会华语的人这么难?”
李泽玉无力吐槽。这句话山田川听懂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是应该找个会华语的翻译了。”
“不过李桑,这次来是给你送个人过来。”
李泽玉疑惑的抬起头,只见一面色清冷,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青年被绑着推了进来。青年上身穿着素色的青绿短袖,一根腰带将一把折扇固定在了腰间,下身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虽然看着很寒酸但是让人一眼就觉得气质不凡,尤其是腰间的折扇将他衬得更加有品。李泽玉看着来人,眼角猛跳:“王文泉?!你怎么也被绑来了?”
王文泉尴尬的笑了一声:“咳咳,这不奉命来救你的吗?”
李泽玉一脸无语,表示我不与傻逼说话…………曲玄枢于单建国一同离开了树林,单建国看曲玄枢转着戒指开口问道:“空间法器?”
“嗯,曲重天给的。”
曲玄枢淡淡回道。“霍,暗盟这么稀罕你?空间法器就这么给你了?”
单建国稍有震惊,“我还是第一次见戒指形状的空间法器,怕是全世界就这么一件吧。”
曲玄枢摇了摇头:“本来就是块石头的,后来我把它塞戒指里了。”
“借我瞧瞧呗?”
“不要。”
“好吧……”二人许久没有说话,单建国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想领养一只军犬?”
曲玄枢点头:“应该是猜的到的,那小东西或许接触过暗盟的叛徒。”
“接触过又怎样?你还能让一只狗说话不成?”
曲玄枢郑重的点点头:“我能。”
“想的真美……”单建国不以为意,“你以为你是狗吗?”
“可是我就是能,这个不好解释,但是我对动物的亲和力不是一般的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鸟类,它们比人类更容易懂……”单建国见他这么坚决也不扫他的兴了,摆了摆手说道:“走了走了,你们也马上开始军训了,一起吃个早点去?”
二人路过了小卖部,单建国停留了片刻走了进去,曲玄枢迈步跟上。“首长!”
小卖部的人见到单建国敬了个礼恭敬道。单建国回完礼说道:“拿瓶酒。”
那人点点头,单建国的级别很高,自然也就不存在买酒还需要打请示这种东西了。曲玄枢看着他结完账,沉默了片刻,从桌面的棒棒糖桶里抽了两根荔枝味的棒棒糖,随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不用找了,存着,我时不时过来拿一根。”
那人点点头,递给了曲玄枢一张小卡片,上面写了个“99”单建国笑着看向曲玄枢:“你还吃这种甜的发腻的东西?多大小了?”
曲玄枢不理他,自顾自的剥开糖纸把棒棒糖塞到了嘴里。二人就这么结伴去了食堂。点完餐,曲玄枢一边喝着黑米粥一边看单建国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大早上喝酒也不怕把你身子喝坏了?”
单建国笑了笑:“哪能啊,我感觉要是不喝酒我身子才可能坏了。”
随后他自顾自的给曲玄枢也拿了个杯子:“一起喝点。”
曲玄枢将杯子推回去,摇摇头表示拒绝。可单建国执拗的就是想让他喝,倒上酒之后又推了回去。“喝点吧,喝点一天没有坏心情。”
单建国这是偏要给自己找个酒搭子。二人又是来来回回推了好几遍,曲玄枢见推不过他开口道:“我不能喝酒,一是身上有伤,二是职业素养,三是我不轻易尝试对身体有害的东西,避免神经被麻痹。”
单建国见曲玄枢说的头头是道便又劝道:“你试试,你试试绝对不会后悔的,这可是军区特供的酒,别处都喝不到的。”
曲玄枢见坳不过他,拿起酒杯来闻了闻,确实挺香,但是也很烈。他鬼使神差的放到嘴边,一口闷了下去。单建国见曲玄枢一口喝没了一脸震惊:“不是吧……你酒量这么好?”
曲玄枢半晌没说话,只见他的脸从白到红只用了不到5秒。“舌头……好疼……”曲玄枢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我的胃感觉不太好……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好晕……”说完,就听“咚!”
的一声,曲玄枢就这么倒在了桌子上,独留单建国一人懵逼。“我靠!一杯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