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池肆就睡着了，其他三个人把电影也关了，各自玩自己的手机。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楚零直接去找的男朋友。
“你是不是得回去拿东西？”安渡问池肆。
“嗯，还要回去洗漱，昨天晚上就只是拿卸妆巾卸了妆，清水洗了个脸。”
“下午我们要不要陪你一起去医院？”默尔问。
“不用了，华书瑅会去。”
“华书瑅？”默尔吃惊，昨天晚上说话的时候，默尔没有参与，不知道。
“嗯，答辩那天他来了，接我去的医院。今天应该会知道结果吧。”池肆心里紧张，从今天早上起床就一直感觉不安。
华书瑅给池肆发了消息，说在学校门口等她。
池肆从学校拿完东西去找华书瑅。
“昨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啊。”
“如果我和你说，今天上午我已经去过医院了，你会生气吗？”华书瑅看着池肆，盯着池肆的面部表情变化。
“那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池肆心脏突然加速，就好像当年高考查分的心脏。
“嗯。”华书瑅表情很放松。
池肆看着华书瑅不着急的样子，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自己没事，还是自己已经没救了？
“说吧。”池肆转移开视线，不去看华书瑅的脸。
“你没什么大事，到不了说自己肾衰竭的那一步。”华书瑅知道池肆很介意这个，就想说出来，让池肆放下心来。
池肆转过头看着华书瑅的眼睛。
“所以我怎么回事？”有一点急切，最坏的结果被否定了，所以稍微放松了一些。
华书瑅严肃了起来，收起了之前的状态。
“现在开始饮食治疗加药物治疗，然后作息规律，会好的，要很自律。”不然，可能真的会到肾衰竭那一步。
“真的？”
“真的，没有到透析那一步，也没有非换肾不可。”华书瑅把池肆脑子里想到的疑问都解答了。
“那我，还需要和我爸妈说嘛？”池肆听到自己没有大问题，精神一下就好起来了。
“还是说一下吧，回家之后有人能管着你。”华书瑅不放心。
“那我现在是不是不用去医院了？”
“去，要去拿药。”华书瑅故意没有拿药，让池肆跟着再跑一趟。
“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想好考什么专业了吗？”华书瑅没有回答。
“没有，可能接着考我们专业。”
“你们专业算是理科？”
“嗯，也可能会转考艺术，我们专业要考高数，艺术要考画图。”经历了毕设之后，池肆对设计又感兴趣了。
“你，毕业之后要不要跟着我？”
“跟着你？干嘛？”
“你想干什么都行。”
池肆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华书瑅。
“不要，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这个，怎么感觉我要被包养？”
“别瞎说。”
“提醒你一下，咱俩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池肆歪着身子凑到华书瑅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立马坐好，看向窗外，若无其事。
华书瑅听完之后嘴角上扬。
“我的电视剧你都不看完。”华书瑅看着池肆，好像在抱怨。
“那你告诉我，结局好吗？结局不好的话，我会很难受。”池肆故作认真的跟华书瑅说话。
电话铃声，华书瑅的。
“喂。”
“《西斯雪学院》被下架了。”经纪人的电话。
“什么？”
“有人说西斯雪是国外精神病院的名字，而且里面还都是极其严重的精神病人。”
“不过重名而已。”
“作者曾经患有抑郁症的事情被曝出来了，说《西斯雪学院》是在作者本人抑郁期间写的，原小说里有引导读者自杀的倾向。”
“怎么颠倒黑白呢，明明不存在的事情，这些不需要查证？”
“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原著小说？”
“很多年前那本书就已经在网络上消失了，我也是根据印象才回忆出了大概。要是没有拍这部剧，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小说早就已经没有了。”华书瑅原本冷静的样子不见了。
“对外当然什么都不会说，直接下架了，我也是听到的，准不准确还不一定。”经纪人没有把话说死。
池肆听着华书瑅讲电话，听了个大概。
挂了电话，车内一片寂静。
到了医院门口。
“我自己去吧，你先忙你的事情。”池肆被刚刚的电话影响的有点情绪紧张。
“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华书瑅要开车门。
“不是不是，前天在医院就挺明显的，好在没出什么事情，今天就算了吧，这点事情我自己可以，你在车里等我。”池肆不给华书瑅拒绝的机会，快速下车去了医院。
看着池肆离开，华书瑅心烦意乱，在网上搜索。
还真有一个叫西斯雪的精神病院。
当时华书暄留的笔名是纸鸢，这中间还有好几层，怎么被人知道了作者是谁？知道了作者之后，又怎么知道作者曾经有过抑郁症。
除非还有人知道华书暄写了《西斯雪学院》，而且这个人还认识华书暄。
当年小说下架的时候，华书瑅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电视剧也下架了，肯定是认识华书暄的人做的。
等到池肆回到车上。
“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十二号走秀结束了再回去吧。”池肆现在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不着急回去了。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今天晚上就走了。”
“你要去剧组了？”
“不是，回老家一趟，找点东西，我不是说要考研吗，所以基本都没有通告。”华书瑅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哦，这样啊。”池肆停顿了一下，瞪着华书瑅，“快说你考研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我自己。”华书瑅无奈的看着池肆。
“……”觉得不真诚。
“真的为了我自己，学历高一点难道对自己会有坏处？”华书瑅看到池肆对自己刚刚说的话不满意，又补充了一点。
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考研，但是池肆说过之后，仔细考虑了一下，公司也都同意。而且最近也没有好的剧本，不如深造，沉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