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摇。”
苏星摇懒懒回了一句。
周亦行翻出手机,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往前一伸,“加个好友。”
别让人跑了,他还得拿药丸。想他堂堂神医,有一天竟然也会被人吊着走。
苏星摇不耐地啧了一声,用微信加了好友,然后将手机揣回兜里,连话都不愿意说。
那态度,就跟周亦行不是什么神医s似的,更像是不知道能和神医s互加好友是多大的殊荣。
秦时嘴角抽了抽,赶紧道:“周神医,您肯定累了,我让我哥亲自开车送您回家。”
他倒是想亲自去,但是手还断着,开不了车。
周亦行睇给苏星摇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忘了约定,和秦越一起下了楼。
秦越在周亦行的指挥下,将车开了四合院,目光随意一扫,注意到了墙上的红外线,墨眸微微眯了眯。
他拉开车门,亲自恭迎周亦行下车,沉冷的语气带着尊敬,“周神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任何事都请您吩咐。”
就算是三岁小孩也知道和一个神医结交代表什么,他倒不想从周亦行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只是想留条后路,毕竟爷爷的身体状况在那里放着。
周亦行瞥了一眼名片,没接,“不用,有人付了报酬。”
这是拒绝。
秦越把名片收了回来,目送着周亦行进屋,眸色轻闪。
付了报酬?是谁?苏星摇吗?可是苏星摇不是说人是自己过去的吗?
他眉心拧着,墨眸沉沉,总觉得这件透着怪异,哪哪都不对劲。
有没有可能,周亦行是苏星摇请过去的?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可能,连华国军部都找不到周亦行的下落,苏星摇怎么可能。
或许真的就是碰上的。
医院这边。
秦老爷子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没有醒,医生说很快就会醒来。
秦时长长地松了口气,透着玻璃看着秦老爷子,转头,对苏星摇道:“苏小摇,这次谢谢你。”
不管是周亦行是自己来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是托了苏星摇的福。
苏星摇一夜没睡,眼皮恹恹地耷着,眼底蕴着血气,几乎是冲破天际的邪冷。
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那种。
听见秦时的话,她莹白的手掌托着下巴,不怎么在意的语调,“上次的人情算是还了。”
她说的是上次顾藜的事。
秦时郑重点头,“还了。以后你有什么吩咐,我都会万死不辞。”
苏星摇打了个哈欠。
谢伏妄挑唇,看了她一眼,对谢老爷子道:“爷爷,秦爷爷现在没事了,我让凌五送您回去。”
谢老爷子熬了一夜,脸色也显得不好,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停了一下,又开口。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谢伏妄眉眼依旧招摇,眸底却蕴着凉,漫不经心的,“我住酒店,小姑娘还要上课,下午就回去n城。”
谢老爷子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和凌五走了。
秦时留着陪秦老爷子,等下午的时候,凌五再来换班。
他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苏星摇。
苏星摇接过,推着谢伏妄上了车,“哪家酒店?”
谢伏妄报了个名字。
苏星摇用手机搜索,等到了之后,看到酒店,微微扬眉。
是一家超五星酒店,普通的双人房也要六位数起步。
谢伏妄没要房卡,带着苏星摇上了顶楼,下巴轻点密码锁,报了密码给她。
苏星摇散漫按下,房门应声而开,入目就是奢华到极致的总统套房。
她挑眉扫了一眼,也没在意,懒懒转身,“先吃饭?”
谢伏妄点头,让客服送了两份豪华套餐上来。
吃过饭,苏星摇去洗澡。
谢伏妄打了个电话,过了没一会,客服人员就送来了两套l家的当季新款。
一男一女,同样的配色和款式,看起来有点像情侣装。
他漫不经心地接过,滑动着轮椅,走到浴室前,手指成叩,轻敲。
“给你要了衣服,放门口?”
话刚落音,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紧接着,磨砂的玻璃门被打开,只裹着浴巾的小姑娘走了出来。
她浑身上下裹挟着水汽,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白得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露在外面的锁骨如同弯月。
晶莹的水珠顺着细膩白瓷的肌肤滑落,一直隐没到被浴巾掩住的胸前。
谢伏妄眸色微深,喉咙滚了滚,视线控制不住地几乎粘在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朝他走了过来,笔直的双腿不见一丝瑕疵,白得晃人眼。
“给我。”
她缓冷出声,声线带着倦意,又因为水汽的原因,显得有点软。
好像撒娇似的。
谢伏妄眸光闪了闪,避开视线,把衣服递给她,“去里面换。”
苏星摇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凤眸扫向他,注意到红得几乎快滴血的耳垂,一顿,身子微倾,凑到他面前。
“老板,你耳垂过敏?”
她的姿态完全是不设防的,往前凑的时候,大片洁白的肌肤就在眼前晃。
晃得人口干舌燥。
谢伏妄头痛的不行,滑动轮椅往后退了退,“嗯?”
苏星摇伸手拨了一下他的耳垂,“这里。红了。”
谢伏妄:“……”
他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控制着轮椅又往后退了一下,“热的。我去洗澡。”
说完,往浴室里滑去。
浴室不知道是不是特地修改过的,和外面的地板平齐,轮椅滑过去丝毫没有障碍。
但是谢伏妄匆忙的背影,总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苏星摇挑了挑眉梢,也没有在意,拿着衣服去换。
换完出来,想起来一件事,敲了敲浴室的门,“老板,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谢伏妄正在用微凉的水浇熄冲动,闻言,侧眸,朝旁边的脏衣篓看去。
里面放着小姑娘刚刚换下来的衣服,黑色齐膝短裤,黑色t恤,最上面还有两件——
轰的一声,他脑子几乎炸了。
“扔着,一会一块放洗衣机。”
声线简直哑得要命,又压制着什么,听得人脸红心跳。
苏星摇垂眸,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莫名地燥。
怎么突然觉得老板的声音这么好听?嗯,就像顾藜说的那样,好听到令人怀孕。
她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那一会你帮我拿出来。”
在浴室的谢伏妄:“……”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小姑娘是不是对他太不设防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