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董事的速度很快,几乎话刚一说完,就把钱打到了陶竞的帐户上,让他发给苏星摇。
常爱云看到这一幕,气极攻心下,直接晕了过去。
王董直接大手一挥,对助理吩咐,“常董晕了,把人抬走吧。”
事情就这样解决,苏星摇和谢伏妄一起回到了车上。
陆宵墨和郝川没去,两个人还要上课。
顾藜左看看右看看,一瞬间情商点满,挤眉弄眼地看了一眼苏星摇,借口有事也走了。
苏星摇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身边,眼皮淡掀,看向谢伏妄,浑身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回?”
谢伏妄没接这话,翻出一盒药膏,冷白漂亮的下巴一抬,“脸转过来。”
苏星摇顿了顿,将瓷白绝艳的小脸凑了过去。
她的脸实在漂亮,精雕细琢似的,眉眼敛着肆冷,却勾得人丧魂失魄。
谢伏妄的指尖顿了顿,看她这么乖觉,眸底的怒意消了几分,沾了点药膏,小心地涂到她的伤口上。
那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香味,抹上去的那一瞬间,隐痛就消失了。
苏星摇又将脸收回来,精致的眉眼肆扬着,“这是什么药膏?”
她以为她说出这句话,谢伏妄会把药膏扔给她看,谁知他竟然把药膏收了回去。
就很无语。
谢伏妄没错过小姑娘眉间一闪而过的郁闷,唇角掠过笑意,漫不经心地捏着药盒把玩。
“不知道,随便拿的。”
正在开车的凌五下意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脚下一滑,车直接拐了个s。
他慌忙稳住方向盘,“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随便拿的?!那药膏明明是前几天三爷吩咐他从拍卖会买的,一瓶几百万!!
爷给苏小摇用了也就罢了,还骗她说随便拿?他再给他随便拿几瓶试试?
苏星摇轻啧一声,身体放松,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没有什么正形,却令人难以忽视。
她薄凉的凤眸抬起,落到谢伏妄身上,“一点小事,至于你生气?”
不就是没有告诉他嘛,结果这男人从刚才见面就拉着一张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了他的处。男身。
谢伏妄都要气笑了,也没有多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小姑娘的脸,微微一拧。
也没多用力,小姑娘的脸就红了。
他顿了顿,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又在上面抚了一下,“我不该生气?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说?”
苏星摇只觉得被捏过的地方像火烧似的,尤其是男人的指尖温凉,轻轻抚过时,像是有蚂蚁在上面爬过,升起细小的电流。
她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身体,脸也偏过去两分,“一个学而已,上不上都无所谓。”
她本来就对上学没兴趣,在神属学院上够了。
谢伏妄看着小姑娘无所谓的模样,简直头痛的不行,“不上学你干什么?”
苏星摇手肘一撑,冷白漂亮的手指托着脸,露在外面的手臂白瓷细腻。
好看得不行。
听到谢伏妄的话,她薄薄的眼皮一撩,又张扬又肆意。
“陪你睡觉?”
凌五没控制住,又把车开出了s形,感觉到后背发凉,心惊肉跳地解释,“爷,我这次还是不小心。”
谢伏妄没理他,潋滟生华的桃花眸看着小姑娘。
虽然明知道小姑娘说的只是字面上的睡觉,但是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失序。
他把药膏扔进小姑娘怀里,桃花眸半敛,掩去其中的情绪,“摇姐,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苏星摇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捏着药膏看,“我还不让你省心?”
她都乖得没边了,要知道从前在神属学院,她不是去公海打海盗,就是弄出炸药炸学校。
到了老板这里,活得像个社畜,每天不是收拾花园,就是给老板做饭,陪老板睡觉,社畜都没她乖。
谢伏妄:“……”
她是不是对乖这个字有误解?
苏星摇把药膏研究完了,抬起头,声音懒懒的,透着勾人的肆意。
“药不错,一会回去给你抹烫伤。”
谢伏妄好笑地弯了下唇,“那等回去再讨论今天的事。”
苏星摇:“?”
没完了?
黑色的宾利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思南别墅。
凌五将车停稳,将谢伏妄抬下来。
苏星摇挺自觉地绕到后面推他。
两人一起进了屋。
她拿出剪刀,如法炮制地剪掉谢伏妄的裤子,将药膏拿了出来。
已经过去了两天,烫红的皮肤已经恢复了薄白,只有中间有水泡的地方还泛着红。
她盘腿坐到地上,指尖挑了一点,漫不经心地抹,抹得挺慢的,为了促进药性吸引。
手掌托着腮,过肩的乌黑长发滑落下来,映着她漂亮的脸。
肆意,又慵懒。
吸引人得要命。
谢伏妄只觉得小姑娘抹得不是他的腿,是他的心,骚动与冲动如炸药,没有任何缓冲地涌了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动了下身体,微微退离,“可以了,不用抹了。”
苏星摇淡淡点头,也没怎么在意,从地上站起来,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她一转身,谢伏妄垂下眼皮,看着明显撑起来的身下,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这日子过得真难。
这边。
常爱云被送到了医院。
白雪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看着双手不自然地垂落,正在被正骨的常爱云,她大惊失色。
“妈,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不是说开董事会吗?”
常爱云面色很难看,眼里聚着如毒蛇般的阴凉恨意,“是苏星摇,她指使她的姘头将我的手给卸了。”
白雪大惊,“苏星摇?她还有姘头?什么来头?董事会的人不管吗?”
常爱云咬牙,“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来头,那些眼高于顶的董事看见他一个个都谄媚的和狗一样。”
白雪更不解了,“真的?可是苏星摇不是没有后台吗?妈,现在怎么办?要是被苏星摇知道是我搞的事,她肯定会收拾我。”
常爱云也是心烦意乱,本来以为只是收拾一个小姑娘,哪能想到会栽了一个大跟头,受了伤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个脸丢大发了。
偏偏,她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