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微微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被过重的文件重重压下,脚下重心不稳,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好在耿义及时扶住了她。赖微微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满脸的幽怨,但却也是敢怒不敢言。丫丫的,就会欺负她!偷偷翻了个白眼,一把甩开耿义扶着自己的手,现在她气得想掐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他进的总裁办公室,当门“哐!”
的一声被关上时,她才觉醒。手中过高的文件突然被取走,先前被遮挡的视线,豁然开朗,这时她发现情况有点不妙。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冷执两个人,氛围有点僵,不,应该说是非常僵!“咳……那个,你你要是没别的,没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做事了。”
嗅到危险气息,赖微微赶紧找好脱身借口。她佯装若无其事地转身,只不过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被一道动作极快的黑影挡在了眼前。看着眼前那张逐渐逼近,冷若寒冰的脸,赖微微的小心脏已经提到到了嗓子眼,她嗫喏的将手给收了回来。在心中将耿义这个不仗义的死家伙,咒骂了上百遍,干嘛悄无声息的把她单独留下!一只大手突然横但她眼前,赖微微瞪大了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冷执也不多话,一双锐利的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赖微微直觉得毛骨悚然,每每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定是心情不佳的表现。赖微微紧张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什……什么?”
“拿来!”
冷执一脸恼火。“拿……拿什么?”
赖微微就像只被整蒙圈的小奶狗,萌动的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手机!”
冷执的耐心已经抵达极限,他眼神飘到赖微微外衣口袋上,目的明确。“手机?”
提到手机,赖微微才恍悟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口袋,快速向后退去,“你让我拿手机……想,干什么?”
“拿出来!”
看到她如此躲避,冷执最后的耐性彻底磨光,他伸手一捉,赖微微不知怎的就掉进了他的怀中。他将她整个人圈住,抵在办公室的门板上,两人忽然拉近了距离,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结实的长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如同双脚被绳索捆缚,赖微微几度挣扎无法挣脱。浓厚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鼻尖萦绕是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青草味。赖微微气得面色涨红,不知是气还是羞的。“再给你次机会。”
他说话时,轻轻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撩拨得她竟有了一丝意乱情迷。赖微微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主动把手机交出来,但她脑子里想的问题却是――他早上用的牙膏一定是含了薄荷味的。她不由自主的走神,令冷执万分不快,剑眉紧蹙,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自己的双眼。“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去想别的男人!”
“……”顿时,原本走神的赖微微,被他这句话从云端雷到地下,大叔说的是哪国的语言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的?不过,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她手机里的相片问题,那是她最喜欢的主播,她就拍了一张,独此一张。“……拜托了,大叔,能不能别让我删相片,我就拍了一张,那是我最喜欢的,”赖微微企图装可怜来博取冷执的同情。只是冷执早看穿她的小把戏,不等她把话说完,她紧捂口袋的手已被他扯开,大手探入她的口袋,这场对决里,赖微微以碾压式的败局收场。亲眼看着冷执在自己眼前把那条朋友圈删除,赖微微那个心疼的,她眼巴巴的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想他快点把手机还给自己。心里抱着一点侥幸,侥幸他没有发现她手机相册里存的底照片。只不过她的这个侥幸心理很快破灭,冷执做事干净利落,不止把朋友圈的相片删了,手机相册里的相片也删得一干二净。赖微微急火攻心,不管不顾爪子一伸,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手机,滑开手机一看,差点没气晕。相册里的照片被他删了个大半,但凡有男性的合照,都被他删了个遍,连集体照都不放过。大叔过份了!赖微微气得炸裂,要发作时看到他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脸,所有的不满又全都咽了下去。冷执松开了她,踱步走到那张巨大的老板桌前,从容坐下。赖微微气的肝郁结,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直在索索的抖,搭上门把正欲离开,冷执叫住她:“过来。”
“你还有什么事儿?”
赖微微没好气的回到。她是流年不利吗?还是本命年提前来了?她现在是恨死当晚的自己,要不是自己当然发酒疯,招惹惹这么一尊瘟神回来,至于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这么苦逼么?说到底罪恶的根源还是这个死男人!“还不过来?”
冷执见她没动作,抬眸一扫,赖微微憋着一肚子气,几乎快要内伤。她一脸死样地走到冷执旁边,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寡妇。“为什么不等耿义去接你?”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分外好看,但赖微微无暇欣赏,现在她看这个死男人哪哪都不得劲!“我有手有脚。”
她瓮声瓮气的回答。冷执见她与自己对话有情绪,打开笔记本电脑的那只手停了下来,缓缓抬眼,赖微微是讨厌死他这种目光了,又讨厌又害怕!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同出一个房间都觉得倍感压力,更别说是如此靠近的距离,她紧张的向外挪了挪。不等她挪出两步,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她脚下一滑,向前扑去,一把扑进了他的怀中。双手挣撑在他的腿上,如此暧昧的动作,尴尬得赖微微想死了,赶忙想起身。不料,他大手一揽,她就被固在了他腿上,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腿部明显感受到男人身体上微妙的变化。他,这是有反应了……?赖微微更是捉急的想从他身上起来,而男人的双手,却像钢钳一样将她死死定住。他贴耳轻声说到:“我记得,有人说过,要对我以身相许的,既然着是迟早的事。不如就今天好了,恰好,现在我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