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些碎片。
但是在莎莉的讲述之下，云泽依旧在脑海中构造出了一个如同流水般的推导。
在最早的时期，那时候的血港没有贵族。
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但是在看过那么多文学作品的脑补之下。
云泽也能猜到最早的血港，应该也和数百年前的加勒比海地区没什么大差。
一群水手，恶棍，或者逃难的贵族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在长途跋涉之后来到了某处岛屿。
恰好这座岛屿的地理位置还不错，并且各种各样的资源也还算丰饶。
于是就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最为基础的聚集地。
久而久之，因为人越来越多，这里的名堂也就打了出去。
不过有些东西是一脉相传的，比如无序，比如凭本事吃饭。
哪怕后来有了荡海区，有了贵族。
血港人们的心态，大抵也和数千年前差不多。
贵族有了钱财学会了礼节。
而水手们依旧依靠着自身的姓名前去交换钱财。
很不错的等量代换。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过于无序的血港也会出现某些秩序的萌芽。
云泽不得不发现，事实上之前与大宇宙意识讨论时所知晓的宇宙规律。
往往在任何世界，都有着如是的既视感。
最为简明扼要的，也就是有序与无序的关系。
而无序到了极致的血港，秩序也就会随之而来。
出于大家都是亡命徒的考虑，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霸主模式很显然没什么土壤。
所以，结合瓦罗兰特之前的回忆。
神权，或者说如何限制这群水手们的行为。
便是统治层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云泽陷入沉思。
很显然，瓦罗兰特与三女神不是一个量级。
瓦罗兰特是纯粹的世界意识，哪怕是碎片但是在本质上，他也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三女神，则是瓦罗兰特分裂而出的个体。
云泽的眼中有了几分明悟。
这也是一个时间的过程。
最早的世界意识绝对完整。
而后续，这是云泽不清楚的时间节点。
不过最早的世界意识，开始了分裂。
而分裂的结果，便是瓦罗兰特的出现。
云泽有些头痛，但却依旧能发掘出一些有趣的信息。
血港，混乱，极致的人性。
怪不得瓦罗兰特看起来人性的占比这么大。
一个有些危险的想法浮现到了云泽心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瓦罗兰特的分裂是必然的。
而非自己之前所想到的他为了追求更高的能级自行分裂。
因为血港的环境过于特殊，于是原本的世界意识不得不进行排异。
瓦罗兰特，便是这个被排出来的异常存在。
换句话说，神明的人性。
也就是在这个大前提下，瓦罗兰特再次分裂。
分裂成了三女神也就完全可以理解。
再换句话说，瓦罗兰特确实与血港相辅相成。
因为血港的需求，瓦罗兰特逐渐被分裂而出，随后又用三女神进行着神权的影响。
也是因为瓦罗兰特的人性占比，导致着血港直至今日，一直处在一个说混乱也混乱，说有秩序也不大的情况。
这是数千年前。
大抵是血港的远古世代，约等于华夏的商周。
云泽突然哑然失笑。
可能是之前和大宇宙意识讨论的话题格局过大。
他最开始甚至觉得数千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但是转念一想。
这几千年，又得发生多少的事情？
云泽继续思索。
很显然，黑潮是绝对存在的。
而这个女巫，也许后来也就变成了女妖。
再后来，就成为了女妖家族的伊始。
所以这个记载应当是正确的。
云泽在脑海中记录下了一笔，黑潮可以复活亡魂。
或者说，黑潮是可以预见到的某种亡灵天灾也说不准。
而时间继续推移。
最早的血港终于有了定性。
随着三女神的出现，当然这是血港的暗线。
云泽依旧能清楚地想起所谓的神战。
本应管理深海的俄洛伊被尼菈摘取了胜利果实。
而安娜也因为自身的调性，莫名成为了陆地上的信仰。
云泽再次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血港与远海的关系。
很显然，最开始的血港人都来自于远方。
或者说，这是一个迁徙而来的城市。
所以，远海最早是可以通过的。
这是其一。
而之后，好像血港就和远海失去了关系。
这里面绝对发生过什么事情。
云泽看向莎莉。
又摇了摇头。
他不觉得自己能在莎莉身上听到答案。
所以只能继续推导。
【因为分裂】八壹中文網
瓦罗兰特突然出声。
【这是我刚学到的方法论，当你在内部找不到原因的时候，不妨分析一下所处的环境】
【事实上我不清楚什么分裂的意义，不过刚才听你在内心中的分析，我应该确实属于原本世界意识的人性占比】
【通过初始宇宙人性对人性的态度来看，瓦罗兰世界对于人性的态度应当也差不多】
【要么抹除，要么心存恻隐，所以我才能在血港这一个小地方得以苟活】
【这是一个十分纠结的心态，一方面人性觉得宇宙自发的出现人性不好管理，另一方面，任何的人性都不会像神性一样慷慨赴死】
【这其中的差别就好像俄洛伊与安娜，虽然我们都很钦佩俄洛伊的品格，不过很显然，安娜比她活得好得多】
【所以我觉得，所谓的分裂就是世界意识对我的限制，也是对我的保护】
【不出意外的话，分裂的时间节点应当就是几千年前，血港逐渐需要秩序的时间节点，而在血港的秩序初步达成了之后，限制也就随之而来】
云泽点点头。
好像默认了瓦罗兰特的说法。
“但是为什么普朗克可以离开？”
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瓦罗兰特的思路一停。
【我不晓得】
云泽十指交叉，不知不觉在躺椅上显露出了暗金色的渡鸦瞳孔。
“最开始我只以为黑潮是一个单纯的战斗副本。”
“现在看起来...这里面好像牵扯有点大啊...”
【毕竟你骰出了三个六】
【这是大宇宙数据库中都没有的作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