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生说有紧急会议要开,不能陪您去博物馆了。”
白母和元小星不在家,这个家就像少了许多人一般,显得格外冷清。自从元月归家她鲜有见到白子阳的身影。本来昨天约好去看展览,今天白子阳又爽约。元月不动声色的吃着早餐,溏心蛋被她戳的乱七八糟,她心中也同样糟乱。再见白子阳时用“虚伪”二字便能囊括他的全部。接机纵使多有情意,但面对元月的疑问,白子阳仅回答和凌瑶结婚是出于商业考虑,说白了有名无实、各取所需,他最爱的人还是元月。可元月不信。白子阳眼神中的慌乱以及他时不时的小动作都暴露了他焦躁不安的心绪。他在慌什么?是担心假戏真做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解释吗?但猜来猜去元月还是选择相信白子阳。多年的情意不会轻易改变,白子阳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不方便告诉自己罢了。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和理解。白子阳和凌瑶结婚的事情外界传的沸沸扬扬,但白子阳依旧坚持每天回家,也没有听说和凌瑶有什么交集。元月也只能这样想来安慰自己。不然在家中苦等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既然白子阳没有时间陪她,那她自己去吧。在家闲着会闷死人的。元月穿好衣服坐上司机的车,一路上她与白母和元小星通过话。看到屏幕里两张健康的笑脸,元月心情也好起来。她告诉白母这里一切都好,就是白子阳生意上出了点麻烦。等处理完他们一起去看她们。关上屏幕,元月的嘴角耷拉下来,快乐总是稍纵即逝。她眼神飘向窗外,忽然在东方大酒店门前看到了白子阳的车子。她立即让司机靠边停车,并再一遍确认道:“刘叔,你看那辆7781的车子是不是子阳的?”
司机朝着她所指方向看去,点点头,“没错,是先生的车子。”
白子阳不是说在公司有紧急会议吗,为何车子会停在酒店门前?种种借口在元月脑海中闪过。最终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让司机将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自己一人走进去。比寻常酒店更加豪华的装饰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前台小姐热情的问她是否有预约,酒店采取会员制度只接受预约客人。元月摆摆手,歉意道:“我想问一个你们的客户是否有一个叫白子阳的?”
“对不起小姐,客户的信息我们会保密的,不好意思。”
前台小姐的回答让元月的心下沉几分。保密措施完备的酒店总会替某些出轨的人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白子阳的车子也在这里,难道是......说话间元月瞥到白子阳的助理正从电梯里出来,她急忙跑过去,吓了助理一跳。“夫,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助理慌乱的神情使得元月心中燃起一阵无名之火,白子阳在骗她!“子阳人呢?”
面对元月的咄咄逼问,助理话都说不连贯,摆明了是心虚,“先生他,他在公司开会呢。我是来这里替他给客户订房间的。”
“你别想骗我,白子阳在哪儿?”
元月虽是沉着气,可她凶起来的样子丝毫不亚于白子阳。不过两三句话助理便招了,白子阳确实在这间酒店,至于他在做什么还是元月自己去看吧。随后元月便跟着助理来到东方大酒店最大的会场——明月小筑。仿古建的风格搞的花里胡哨,这一切元月都不放在眼里。她急切的想知道白子阳的所在。推开门助理先进去,元月便听到白子阳的声音,“你回来做什么,交给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助理支支吾吾拼命向白子阳使眼色。白子阳十分不解,“你眼角抽风吗?生病赶紧去医院,别......”话没说完,他便看到从门后走出来的元月,整个人尬在原地。元月扫视整个会场,除了白子阳,凌瑶也在。周围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半成品的会场已经被装饰成婚礼现场的模样。估计是小报上说的世纪婚礼吧。白子阳爽约的原因是在为自己和凌瑶的婚礼布置现场!元月缓缓情绪,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没等她开口,凌瑶挽着白子阳的胳膊先一步说:“元月你来了,我还担心你在国外来不及参加我和子阳的婚礼呢。我未来婆婆的身体还好吗?”
“未来婆婆”听的元月十分刺耳,凌瑶还未嫁进白家便给元月来个下马威,显摆她才是白家的儿媳妇。元月再怎么折腾也进不了白家家门。白子阳拉了拉凌瑶示意她不要再说。可凌瑶脾气上来根本不听他的,仰着头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元月看向白子阳,希望他可以说点什么。但两人眼神刚对上,白子阳将脸别过去,默默的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失望感涌上来,元月两手死死抓着身前的包包,“伯母身体很好,你和白子阳结婚以后也去看看她吧。”
“那是当然,毕竟我是她的儿媳妇。”
说完凌瑶带着胜利的笑容看向白子阳,“子阳,我认识瑞典一个特别有名的精神科医生,我们可以把婆婆接到哪儿去治疗。”
不管两人是不是真心亲昵。元月站在一边犹如外人。她能从余光中看到白子阳的表情不好看,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元月胸口憋着一口火气,她抬声对白子阳说:“白子阳,你答应今天跟我去看展览的。”
“不好意思小月,凌瑶也定了今天看婚礼场地,所以我......”白子阳面露难色,一旁的凌瑶却是兴奋无比。“有展览?子阳你怎么不早说呀。元月,等我们看完场地你跟我们一起去看吧,时间应该赶的上。”
说着凌瑶抓着白子阳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的问,“子阳,你让他们动作快一点嘛,我想去看那个展览。”
元月再如何能忍也是有限度。白子阳对自己爱答不理,凌瑶一个劲儿的向自己炫耀二人感情。她不过是几天不在国内,怎么一切就变成现在这样子?“白子阳,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
元月不再低头当鸵鸟,她直视白子阳,想从他口中得到最真实的答案。“这......”白子阳犹犹豫豫,似乎在征求凌瑶的允许。凌瑶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随即迎着笑脸说:“好好好,你们先聊,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到。”
说着领着一行人离元月他俩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