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茹深吸口气:“为什么是半个苏谨妤?”
柳思茗说:“爱而不得,谨妤一边在坚持,一边在矛盾。”
听到这话,董佳茹愣了下,瞬间懂了苏谨妤为什么还在坚持?同时为了什么矛盾? 谈话到这,她明白自己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强势如陶歌不行,优秀如文慧不行,妹妹连苏谨妤都未必比得过,拿什么行? 吃过晚餐,董佳茹和柳思茗、方美娟、沈凡三人又闲聊了一阵,随后以“天色不早了”为由提出告辞。 三人起身送到楼下,当董佳茹拉开门要上车时,柳思茗忽然问:“子喻还好吗?”
董佳茹侧头同柳思茗对视,想了想说:“子喻现在一切还好,就是有些想念你们,要是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她,她应该会很高兴的。”
柳思茗答应地爽快:“好,等这阵子忙完了,我就去看看她。”
董佳茹替妹妹说声“谢谢”就上了车,走了。 站在马路边望着有备而来、却“狼狈”而回的董佳茹背影逐渐远去,方美娟问柳思茗:“你们到底聊了什么?为什么子喻她姐姐现在和来时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思茗还在沉思,答非所问:“刚才子喻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美娟顺口说:“很简单吧,子喻想我们是真,思念张宣更真,只是她姐姐不好明说罢了。”
柳思茗猛摇头:“不对不对,我感觉另有深意。”
见好友如此,方美娟分析道:“会不会是她姐姐在借我们的口,让我们把子喻很想念张宣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去蜀都看望子喻?”
柳思茗点头:“应该是这样,只是我觉得还不够。”
方美娟诧异:“还不够?”
柳思茗说:“对,就是不够。你有想过没,子喻和张宣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她姐姐会在今天突然上门?”
方美娟停下脚步,再次问:“她问了你什么事情?”
柳思茗说:“问了张宣感情的事...” 想不出什么的柳思茗没隐瞒,一五一十把之前的对话还原了一遍,末了期盼地看着对方: “你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完的方美娟脱口而出:“子喻家不会是想逼张宣娶子喻吧?”
柳思茗琢磨:““逼”字可能过了,但不排除有把子喻嫁给张宣的想法,不过现在应该打消了这个念头。”
方美娟看向她:“你是说子喻不配?”
柳思茗辩驳:“不是不配,而是她情敌的资本太够雄厚了。”
方美娟知道好友是什么意思,许久遗憾地道:“杜双伶...文慧...,子喻可惜了,遇到了这么强大的情敌。”
方美娟又问:“那你会不会把子喻的事情告诉张宣?”
董子喻纠结:“不知道。”
方美娟追问:“不知道?为什么?”
董子喻叹气说:“张宣那么聪明,双伶更敏感,我之前给张宣打了个电话,双伶就在旁边,这会儿双伶估计都在怀疑我了吧...” .... 另一边,挂完电话的两人回了杜家别墅。 二楼卧室,杜双伶轻声问:“你今晚要工作吗?”
张宣摆手:“不了,我洗个澡就去楼下陪陪咱爸,忽然想喝点酒。”
闻言,杜双伶稍稍垫脚亲他一口,眉开眼笑地道:“我去楼下跟爸爸说说,让他夜宵多炒几个下酒菜。”
“嗯。”
目光双伶下楼,老男人缓了缓,发短信问柳思茗:刚才什么事? 柳思茗打字:子喻她姐姐来找我了。 打字完毕,准备发送时,柳思茗迟疑了下,随即删除。 重新编辑短信:国庆子喻会回羊城给她妈妈过50岁生日,我和美娟她们打算去看看子喻,你那时候有时间一起聚聚吗? 国庆... 张宣心想,这是不是董子喻借柳思茗的口来表达她的感情? 可是下一秒他又否定了。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董子喻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蜀都去躲避跟自己的感情纠纷。 再说了,国庆要去柏林呢。 思及此,张宣发短信:国庆可能没空,到时候再看看吧,要是有时间我会过来的。 接到短信,柳思茗久久无言。 有那么一分钟,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特别为子喻感到不值。 但想到子喻的“无为”思想,柳思茗也只有替好友惋惜。 当晚,杜克栋做了一桌子水里的东西,比如韭菜河虾啊,嗦螺啊,青椒爆炒泥鳅啊,几个人围一桌,慢慢吃着慢慢喝着,直到深夜才睡。 心里有鬼的张宣喝多了,回到床上时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大气,今天这岳父闭口不提自己在外面的风流事,看样子老杜这一关是彻底过了。 而根据前生的轨迹,只要老杜这一关过了,那艾青和杜静伶就算有心里有疙瘩,也一切都好说。 老杜毕竟是男人嘛,能里能外的一家之主,别看平时是个老好人,凡事有说有量地似乎很好说话,但关键时刻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这也是老杜上辈子能独自给双伶30万买婚房的气魄所在。 一夜过后,张宣和杜双伶回了上村。 看到儿子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家里,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出现在自个面前,阮秀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喂猪的间隙,阮秀琴逮着机会问张宣:“克栋没有你为难你吧?”
张宣说:“没有。”
阮秀琴看了看他,又问:“米见在哪?跟你一起回来了没有?”
张宣回答:“一起回来了,在长市家里。”
阮秀琴压低声音:“你为了双伶赶回来,米见有没有不满?”
张宣反问:“您老不是希望我赶回来么?”
阮秀琴温温地说:“克栋没有为难你,双伶同样没为难你,通过这事你让妈成功看到了你脚踏两条船的能力,所以满崽啊,妈现在都有点佩服你了。”
张宣无语,真他娘的服了! 哪有亲娘这样拿儿子开涮的? 阮秀琴望了望门口方向:“打算在家里待多久?”
张宣回答:“两天就走。”
阮秀琴问:“双伶同意了?”
“嗯。”
老男人嗯一声。 阮秀琴没对这事发表意见,而是突地说:“妈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
张宣问:“什么梦?”
阮秀琴回忆说:“梦里有一片油菜田,有好多蝴蝶在油菜花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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