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晓之际,海面风平浪静,朝阳初升,天地之间洒满一层金灿灿的光。
此时一艘巨型游轮行驶在大海中,安详而浪漫... “你好,杰克。”闻声,船头的杰克转身就看到从甲板上徐徐走过来的罗丝。 “我改变想法了。”
罗丝说着,再向杰克靠近一步:“他们说你在这。”
杰克竖起手指嘘一声,伸出手:“把手给我。”
“闭上眼睛。”
“闭上。”
“往前走,现在抓住栏杆,不许睁开,不许偷看。”
罗丝说:“我没有。”
杰克教她:“现在站在栏杆上...抓紧,抓紧...眼睛不要睁开...你相信我吗?”
罗丝说:“我相信你。”
杰克把她的手臂展开,迎着大海,迎着初阳,“好了,睁开眼睛。”
站在栏杆上猛然睁开眼睛,罗丝被眼前的梦幻场面惊到了,忍不住放声尖叫,感觉太美了,“杰克,我在飞翔。”
杰克从后面深情地拦腰抱住她。 她给与回应,偏头同杰克热吻... ... 南锣鼓巷,家庭小影院。 张宣和米见肩挨着肩并坐在中央位置上,望着电影《泰坦尼克号》中最浪漫的镜头,聚精会神,都不说话。 良久。 米见先开口,轻轻问:“你在想什么?”
张宣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几秒过后,张宣问米见:“你呢,你在想什么?”
看着立在船头难舍难分、忘情拥吻的杰克和罗丝,米见说:“我在想我们俩初相识的场景。”
“是吗?”
张宣侧头:“我还没问过你呢,第一次见到我,你是什么感觉?”
米见神秘地说:“学会与命运相处。”
张宣有点懵:“命运相处?”
米见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他,语气轻柔地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命运征服了。”
张宣有些惊讶,还有些激动,关于这个问题他上辈子问过好多次,但米见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他。 他一直特别想知道,自己对米见一见钟情,那米见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是什么感觉? 四目相视,眼神灼灼的老男人脸上浮现出激动的潮红,情不自禁地再次确认问:“真的吗?”
米见闷嗯一声。 她说:“其实你每次对我说那个梦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你说的是真的一样,在某个时空,我真的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张宣声音颤抖:“那是梦。”
米见说:“我信它,它就有。”
听到这话,老男人肩膀上好似有一个“大包袱”卸下,忘情地对她说:“梦里不太完美,现实中我想要你做我过门的妻子。”
感受到他眼里越来越浓郁的某种情绪,米见没退缩,安然说:“好。”
随着这一声“好”,屋子里落针可闻,电影声音好像被隔绝了一般,目光交织的两人处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今天张宣对她的坦诚,今天的三个结婚条件他都干净利落地应允了,米见如释重负,感觉缠在心头许久的心结解开了。 近距离相对,闻着彼此的呼吸,深深凝望着眼前男人的眼睛,米见骨子里忽地涌现出一股力量,好看的嘴唇稍稍往前一送,柔柔一吻,“谢谢你,谢谢你爱了我这么久。”
唇角相碰,暗香浮动,老男人身体中越积越强的欲望突然爆炸开来,在他周身燃起熊熊火焰。 不等她的柔软完全离开,张宣头一低,结结实实吻住了她。 感受到他的热情如火,米见顿了顿,没有抗拒,右手下意识跟电影中的罗丝一样、往后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完全瘫倒在沙发靠背上,用心地回应他。 这一浪漫,两人从浅尝截止慢慢变成了锲而不舍。 米见犹如一只受了惊措的兔子,任由面前的狼狗汪汪大叫。 这只狼狗狩猎经验丰富,爪子在兔子周身使坏,时不时咬一口,来一爪,让兔子浑身麻麻痒痒的,难受却又美妙至极。 当自己像春笋一样被剥开了笋衣的一瞬间,米见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动作。 视线不受控制的在米见全身上下游弋一番,看电影之前喝了那么多茶水的老男人仍旧感觉口干舌燥。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两人上辈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翻涌,那悱恻缠绵的牵爱场景和触动,让老男人心中满满充斥着一个念头:反正注定是自己的老婆,现在的气氛也到了,就今晚吧,按计划把生米煮成熟饭。 张宣抬头,哑着嗓子说:“米见,今夜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闻言,米见像喝醉了一般泛起了陀红,眼皮缓缓眨了眨,随即下垂。 如果是以往,米见是绝不会让他这样得逞的,但今天她默许了。 从初相识的一见倾心,从看着他对自己说话都结巴和脸红,从看着他和双伶越来越近,直到和双伶在一起,而后来又看着他越变越好,越变越强大,她的青春好比坐了一趟过山车,内心有过幸福、有过纠结、有过仿徨、有过失意、有过黯淡... 还有过不舍、不甘心、无助和期盼... 八年下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的米见对这段感情最心难安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双伶? 所以她一直是极力克制自己,始终保持理性大于感性,对张宣的追爱频频避让,内心极其仿徨和痛苦。 如今同双伶达成了和解,愧疚减少了。 如今张宣给了她最大的爱意,她满足了。 如今这段感情有了台阶,她心结开了。 尽管同双伶一起分享他看起来有些荒唐,可原本就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米见在经历了8年的苦熬和相思后,不再理会世俗,念头已然通达。 人生短短几十秋,就如同那算命先生说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这些年,她一直记得那句算命批语:女命伤官月中求,旧欢离易重拾难,它日若想再相会,除非梦里来碰头。 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处在花季期的最美女人,渴望爱,对爱情有着无限憧憬,她不想因为和心上人之间的“阻碍”,而孤独终老。 在他的梦里,自己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在妈妈墓前为没有生下孩子而后悔的迟暮老妇人。 且不管这梦的真实性,但却给她敲响了警钟,所以米见答应了他,因为她想为自己的人生争一回,不重蹈梦里的覆辙,不让梦境照入现实。 这些年下来,她感受到了这男人对自己的深情,感受到了他的真心,自己之前一直忍、一直退,一直让,一直忍,苦苦忍着对他的恋爱,忍着对他的只言片语。 这次他带了两本户口本过来,米见心中的最后一丝害怕、犹豫和矜持消失了,那种对这份感情充满不确定性的情绪消失了,她决定不再忍。 所以当张宣说出想要自己今夜成为他的女人的话时,米见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凌乱,也没了前段日子的紧张。 因为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早晚要跟他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她也愿意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在两人动情的时候,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他。 这一瞬间里,米见向命运屈服了,向爱屈服了,向他投降了,甚至第一次有了跟他滚床单的冲动。 这一瞬间里,米见抛弃了理性,哪怕他给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他伪装了8年,哪怕最后的结局偏离了轨道,米见也无怨无悔,也信了他,也愿意把身子给他。 因为她想给自己苦熬的8年一个交代,给青春一个交代,给父母一个交代,给自己这生情缘一个交代。 还因为她的心很小,一辈子只能爱一次,一辈子只能装下一个人,所以就算他是感情骗子,也爱他。 突兀地...思绪到这戛然而止! 脑子一片空白。 同他亲昵抽走了米见的最后思考能力,剥走了最后的力气,她唯一的反应就是被动地回应着他的满满爱意,以及他那无止境的探索。 20来分钟后,安静无声的米见闭上眼睛说了一句话:“张宣,我们去卧室。”
“好。”
正手忙脚乱的张宣听到这话后,停了停,随即双手一抄、来了一个公主抱,去了卧室。 一分钟后,两人离开家庭影院来到了米见的卧室,重重躺倒了床上。 仰身躺着的米见像极了失去抵抗能力的小鹿,双手抓紧床单,细腻的眼睫毛微微发抖。 (......) (......) (......) “累不累?”
半个小时后,张宣用手轻轻抚摸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 从迷离状态中清醒过来的米见缓缓摇头,脸紧紧贴着他脸,双手紧紧反抱住他腰身:“这辈子你要记得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下辈子也是。”
张宣郑重承诺。
米见说:“如果你下次还做梦,记得调整一下,我要做你过门的妻子。”张宣欣然应允:“好。”
洗完澡,两人直接换了卧室,换到了张宣的房间。 张宣爱怜之极地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米见。”
“嗯。”
黑夜中,米见微抬头看着他。
张宣右手在她后背流连,问:“高中时期,你有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吗?”回忆起往事,米见生出感慨:“那时候我以为你迟早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所以我不急。”
张宣听得满是歉意:“对不起。”
米见眼中含笑:“你现在心愿已成,我如愿成了你的妻子,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
一声“妻子”,老男人直接恍惚了。 许久,他用商量的口气跟她讲:“还差一个证,赶早不如赶巧,要不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把它给办了吧。”
米见问:“你就这么急?”
张宣抱紧她:“急,能不急吗?这一刻我盼了8年了,要是加上梦里,我都盼了两辈子了,你说急不急?”
米见问:“梦也算?”
张宣赖皮:“梦里都是你,当然算。”
米见打趣道:“我听说西方有些国家的婚姻有冷静期,你可真要考虑好了。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做菜一般,挣钱一般,家境也一般,身材不爆炸,说话不幽默,个人能力也不强,还不会弹钢琴,在事业上更是帮不了你,你真的还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家吗?”
得,这是嘲弄自己呢? 文慧是会做菜弹琴,希捷是挺腹黑的,董子喻家庭确实好,莉莉丝身材着实爆炸,苏谨妤个人能力是强,陶歌是会挣钱,可她们不是你米见啊。 张宣眼皮一掀:“你要是这样奚落我,我就家法伺候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早我们早起来一点,去排队。”
说完他又连忙改口:“哦,不用排队,今天李哥两口子好像回来了,我给他通个气,咱直接走后门。”
见他说的如此认真,米见沉默了,对办结婚证倒是没拒绝,只是道:“在等一段时间,好不好?”
双手搂着她的腰腹,张宣问:“你在等什么?”
米见没做声,安静地看着他。 张宣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着问:“你在等肚子里的动静?”
米见莞尔一笑:“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张宣问:“这是你和双伶商的约定?”
米见答非所问:“要是我没能怀孕,你会不会和我结婚?”
张宣斩钉截铁:“结。”
米见静气几秒,气质如兰地说:“还是等等吧,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
知道她不想违背和双伶的约定,就像双伶遵守约定一样:端午节过后就不再备孕。 虽然不知道当时两人具体是怎么商量的?但很明显米见把先发优势让给了双伶,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后来者”,弥补那份愧疚。 可惜双伶肚子不争气,没抓住优先选择权。 脑筋这么一转,很多东西他就想得通了,比如:几个月前,米见曾在手机里说,要他端午节后就来京城。 这个时间早不早,晚不晚,刚好是双伶备孕一个月到期圆满的日子。 这个晚上,初尝禁果的两人像两个甜蜜的话痨,依偎着细细碎碎有无数说不完的话,有无数话不清的过往,直到深夜才睡... ... “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 床头的诺基亚即使调了静音,可还是在那顽强地响个不停,一遍不行就来两遍,大有不接通就不不罢休的架势。 “老婆,早。”
“早。”
张宣和米见几乎同时被吵醒,眼睛睁开地瞬间就互相打招呼,接着相视一笑。 等了会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米见提醒,“你手机在响。”
张宣把脑壳放在她肩头:“不想动。”
第一次看他对自己撒娇,米见浅浅一笑,伸手推开他脑袋,然后坐了起来。 “你要起床了?”
张宣问。
米见捋了捋散乱的发丝,从左手腕取下一个皮箍,把头发扎好:“不早了,今天太阳大,我得去把杯子洗一下。”张宣打个哈欠,从后背抱住她说:“我真想一辈子和你躺在床上,永远不分开?”
米见笑问:“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要了?”
张宣被怼得哑口无言,心有戚戚地说:“咱们都是这种关系了,我是你男人,你得给你男人面子,不然一直这样懦弱下去成习惯了,以后到外面准保被人欺负。”
米见笑看他一眼,“起来吧,昨晚那么晚才睡,我有些饿了。”
“诶,好勒。”
张宣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样的,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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