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清回答:“复旦。”
杜双伶忽然记起文慧的高中闺蜜好像也叫李诗清,也在复旦大学读书,莫不是…? 带着这种想法问:“那你认识中大的文慧吗?也是沪市人。”
李诗清说:“你口里的文慧是弹钢琴的那个?”
杜双伶轻声说对:“就是她。”
李诗清表示:“那我认识啊,我们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初中也是校友,我们两家离得不是特别远,经常往来。”
杜双伶用余光瞥一眼张宣,嫣笑着跟李诗清拉进关系去了。 罪过,罪过! 被莫名地暼一眼,心里有些发虚的张宣暗叹一声,这一刻,他感觉世界是如此的小。 互联网还没普及呢,他妈的就已经成了地球村。 阳永健是见过文慧的,想起那长相、那气质,她很是怀疑张宣对文慧有想法。 三个女人凑头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张宣和孙俊根本搭不上太多的话,只能是两个可怜人凑一起聊了起来。 张宣问孙俊:“水电站的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孙俊一脸晦涩地说:“哎呀,别提了,天天端茶送水,干的都是打杂的活。 倒是打牌少人了就经常拉上我,我又打不赢,半年下来工资都输了三分之一,他奶奶的亏死了。”
张宣听笑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看啊,吃亏是福,先和领导把关系搞好,以后何愁没机会?”
孙俊说:“我就是你这么想的才一直忍着,不然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张宣低声问:“不都说水电站福利待遇好么,你过年发了什么?”
说到这个,孙俊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有米有肉,还发了一笔钱。”
张宣没问数量是多少,而是安慰道:“你看,不是挺好的嘛,你也是运气,赶上去年毕业分配到了这么好的工作,是国企,还有正事编制,算是赶趟了,捞到了。”
孙俊滋个大板牙咧嘴笑:“之前还没往这么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哦,我有几个今年毕业的学弟,现在都还没找到好门路,都愁死了。”
馄饨上来了,老男人吃一口就不想吃第二口。实在是差太远了,和那老板娘的味道差太远了。 阳永健尝一口,跟着小声抱怨:“没那味。”
当然没那味了,少了一股沉甸甸的气息诶。 杜双伶提问:“以前那老板娘听说回了县城,不知道还开店没?”
孙俊搭话:“还开,开在一中门口,我国庆的时候还在那里吃过一碗,味道很好吃。”
张宣顺嘴说:“下次路过县城时,我得去吃一碗,这也是青春啊...” 话还没说完,见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他狡辩:“别用这种世俗的眼神看我,面食类东西,我也就爱一碗馄饨了。 你们不能连我这点爱好也剥离掉吧?那生活还有什子意思?”
杜双伶片他一眼,笑盈盈地低头吃了起来。 阳永健就没这么好糊弄了:“信你才有鬼了,去她店里吃馄饨的,十个有八个带着肮脏思想。”
张宣直直地问:“阳永健同志,什么叫肮脏思想?”
阳永健用筷子敲了敲碗:“男人对女人的思想。”
张宣说:“我记得你也吃过。”
阳永健不给面子道:“我是看你盯着老板娘看才进去的。”
张宣用筷子指指孙俊:“他也经常吃,到县城都还忘不了。”
看戏的孙俊顿感冤枉:“永健你别信他的,我就是路过。”
阳永健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趟,笑骂:“都不是什么好种,见到女人就走不开。”
张宣乐了:“那孙俊肯定比我更加不堪。”
阳永健眼珠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愧说我丑?”
张宣眨巴眼:“我说我对你没想法。”
阳永健狠狠瞪一眼:“你对我有想法也没用,你这样的男人要是搁我手里,早剁碎喂狗了。”
张宣:“……” 这土味姑娘也太狠了点,动不动就剁碎喂狗。 馄饨不好吃,感觉随便换个有点手艺的人都能做出这味道。不过看其他四人都吃完了,张宣也还是凑合吃了半碗。 从馄饨店出来,李诗清找着机会问阳永健:“这杜双伶和张宣已经住一起了?”
阳永健转头看她:“对啊,有问题吗?他们俩方家长都同意了的,就差一张结婚证了。”
李诗清疑惑问:“你不是说张宣前后谈了5个不?第5个是杜双伶?”
阳永健说:“双伶是第二个。”
见李诗清还想问,阳永健索性一口气说完:“其她的都是双伶闺蜜,你最好别好奇了,不然哪天你也逃不掉。”
李诗清惊为天人,不敢置信地问:“都、都、都是闺蜜?真是这样吗?”
阳永健沉重地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这是一个专吃窝边草的混蛋,你以后注意点。”
李诗清人都麻了,笑道:“放心,我人在沪市,离他远远的。”
中午分开的时候,张宣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半大功夫,欧阳勇就骑着摩托车到了众人跟前。 张宣指指阳永健和李诗清:“麻烦你跑一趟,送她们上去。”
欧阳勇接过东西绑好,问:“你和弟妹什么时候回上村。”
张宣拉着杜双伶说:“再等会,我们先去一趟姑姑家。”
姑姑家离石门站不远。 两人进去的时候,张茹正跟四个儿媳妇准备年夜饭的菜,口里还商议着四个儿子一起老屋翻新的事情。 见到俩人过来,张茹开口问:“你俩吃中饭了没有?”
见张茹要去厨房,张宣连忙说:“姑你不用操心,我们刚吃了馄饨,现在是没事来这边看看,等会就回去。”
姑父这时钻出来招呼道:“你来的正好,我还打算去你们家找你写对联,你人来了就免得我跑一趟了。”
张宣:“......” 自己就是因为不想写对联才跑的,没想到又摊上了这事,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好多人惦记着。 杜双伶眉开眼笑地瞧瞧他,帮他伺弄起了笔墨。 张宣问姑父:“您老想好要写什么没?”
姑父说:“有你这么个大文人在,我懒得动脑壳了,只要有财有喜就行。”
这话没毛病,春节谁不喜欢财?谁不喜欢喜呢? 张宣拿起笔,屏住呼吸开始落笔: 上联:春风入喜财入户。 下联:岁月更新福满门。 横批:新春大吉。 张宣问:“这寓意是极好的了,怎么样?”
姑父的褶皱脸上溢满了笑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下午两点,张宣带着杜双伶回上村,一直到吃了晚饭才把双伶送回家。 每年除夕都要洗澡,今年也不例外。张宣洗个头洗个澡,再换上阮秀琴置办的新衣服,喜气洋洋。 张宣在书房封红包的时候,悄然而至的杨蔓菁忽然说:“哥,我的红包可以多封点。”
张宣:“......” 他转身问:“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杨蔓菁伸手攀在他肩膀上,用阴森森地语气讲:“我一直都在啊,从未离开过你。”
张宣无语:“今晚你要是说些不着调的话,小心我揍你。”
杨蔓菁不以为意:“我真的一直都在啊,看到你才给我封1200,我才忍不住出声的。”
张宣蹙眉:“1200还不够?你想要多少?”
杨蔓菁崴手指:“四季发财,六六大顺都可以,月月红更好。”
月月红就是一万二! 这是要上天了都! 血气上涌的张宣放下红包,一把拽住她:“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打你一顿再过年。”
杨蔓菁被拉住了,顿时秒怂,“你给我封4200,我就不把你和小十一互摸的情况告诉月明阿姨了。”
张宣一愣,互摸? 这东西小十一也敢往外讲的? 摸确实摸了,但以小十一的性子肯定不会讲才是,莫非眼前这王八蛋跟自己玩套路? 玩诈唬? 这般想着,张宣冷个脸,一把拉住杨蔓菁就丢到沙发上,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哥,我错了。”
“哪里错了?”
“你要是没摸过小十一,就摸我吧,只求你别打了。”
“!!!”
还有心思耍人,继续揍!揍不死你Y的。
“哥,别打了,我真错了。”“最后一次机会。”
“我刚才狗胆包天,我刚才猪油蒙了心,我刚才是不是人,汪汪汪...我刚才是诈唬你。”
见到这求生欲满满的二货,张宣也是服气的紧,松开她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杨蔓菁哎哟哎哟捂着脸,坐起来说:“没有下次,保证没有下次,要是有下次我就把小十一送你床上,不成功便成仁。”
张宣乐了:“怎么个成仁法?”
杨蔓菁面露凶光,恶狠狠地握个拳头:“我帮你把她剥光,我帮你按着她的双手,我帮你照灯,我、我还帮你加油,嘿着嗨着!嘿着嗨着!....” 张宣:“......” 他娘的! 造孽的阮得志同志,你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ps:求订阅!求月票! (还有…) 有老同志说我没有三更,其实嘛,三月对此要小小反驳一下的,基本每天有8000字,真是三章的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