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郑意茹被苏梅打了一巴掌后,回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火,什么该砸的不该砸的,都往地上扔。
“小公主这是怎么了?”向东一回家就看见妹妹扔了一地的东西。
“还不是苏梅,那女人真是可恶。”
郑意茹想起苏梅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都恨得牙痒痒,她从小还没被人打过呢,苏梅这就成了第一个。她只不过是一个保姆,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你又去招惹她了?你怎么老不长记性,上次在宋家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向东蹙着眉头,他真是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太过骄纵,怎么也说不听。
“哥,你到底帮哪头的,我是才你妹妹,你是我亲哥吗,张口闭口都是我的错。”
外人说欺负她就罢了,连她哥也倒戈阵法。
“我还要怎么帮你,那天宋方禹的态度你也瞧见的,要不是我拦着,你信不信,他能真打女人。小妹,说到底,你跟苏梅不对付,不就因为禹哥吗?可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你不能因为苏梅是保姆的身份,就断定宋方禹不会对她动心,也许他早就深陷其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勉强不来,你听哥一句劝,别太钻牛角尖,否则将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向东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死命教育着不懂事的孩子,可不知她是否能听得进去。
“你若是不想帮,那就别管我,这些大道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郑意茹将床上的枕头,一把扔向她哥,向东垂头丧气地转身关门离去。
向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小茹这脾气,总归是要酿成大祸,只怕到时候难以收场。
向东想的没错,这一天来得很快。
“诺,那个就是康艳。”
郑意茹托了朋友,想要打听些苏梅过去的事儿,她想着,苏梅不可能一直都没有错处,哪来那么完美的人,总会让她逮着机会将那一耳光还回去。
“你好,你是康艳?”郑意茹还是那招牌式的笑容。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康艳见她穿着挺讲究的,也不像是厂里的女工。
“你不认识我,认识苏梅就行。”
“苏梅?哼,你别跟我提她,晦气。”
郑意茹见康艳这态度,想着,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苏梅在我家里做保姆,我想打听打听她过去的事,考验一下她的品格,你看现下也到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吃饭,你能把你知道的那部份与我说说吗?”
郑意茹离康艳远了一步,她见不得这样的穷酸味,但还得忍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平日里她是最看来不这些低下工种的劳动人民。
而康艳呢,想着有便宜干嘛不占,况且也不让自己做些什么,就是说说苏梅的事儿,要说那些为了躲陈钢那伙人,苏梅也没客气,把她往前头推,她说些不好听的,也不算是对不起她。
就这样,康艳酒足饭饱后,把陈钢那伙人的事儿都与郑意茹听了。
“那苏梅就让陈钢把你跟宋方禹关一块儿了?”
“可不是吗?她哪儿会在意我的名声,后来她怕被陈钢打击报复,自己从派出所里溜了。”
郑意茹想着,果然让她等到了机会,结完账便急匆匆地走了。
“钢哥,有人找!"
陈钢几伙人正在烟雾缭绕的台球室里打着台球,陈钢嘴里叼着一根带着火星的烟,有些不耐烦。
“哪个不要命地找?没看见我这场球快输了吗?”
“是一女的,长得还贼漂亮。”
陈钢一听,来了兴致,什么时候有大美女找他了?一扭头,嘿,果真是个大美人。
“美女,找我什么事?”陈钢猥琐的眼神让郑意茹很是不舒服。
“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聊?”
陈钢将台球杆一丢,指了边上的沙发,示意她坐。
“陈钢哥,我想请你帮我教训一个人。”郑意茹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在桌面上。
陈钢打开一看,好家伙,这么厚一叠钱?
“说吧,谁?”
“苏梅。”
“什么?苏梅?你们女人家的事,我不参与,妹子,你听哥说,你今儿要是让我收拾一男的,我陈钢二话不说把你这钱给收了,可你这收拾的是一小姑娘,说出去,我陈钢的脸往哪儿放?”
陈钢将信封原封不动地推回去。
“让你收拾小姑娘你觉得丢面儿,那你让小姑娘给收拾了,你不觉得丢面儿?”
郑意茹笑得有些深意,陈钢有点困惑,手一抬,示意她往下继续说。
“陈钢哥,你不会不记得你才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吧,这么快就忘了。”
“呸,宋方禹那小子,别以为跑到昆城老子就没办法了。”
“你可真傻,到现在连被谁坑了都不知道。”
郑意茹看着他笑笑,摇了头,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宋方禹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从废弃库房里跑出来,又能准确无误地救出强子他们,还能直接找到派出所,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他外边有人接应?”
“谁?”
“苏梅。”
“不可能,当时这法子还是苏梅给想的招,她要救他们干嘛又想帮我想办法收拾宋方禹。”
“说你傻,你是真傻,她要不这么做,你能保证你不会当场和宋方禹他们厮打起来?你们那么多人,宋方禹他们三个人怎么打得过?她想这招,面上是帮你,实际上是在帮宋方禹,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钢一想,恍然大悟:“这死丫头,跟老子玩阴的。”
“她玩的,可不止这些,你想想你当时被拘留的证据是什么?你不是一直不承认将人捆在保卫室吗?警察怎么在保卫室里找到你衣服的碎片?”
“你是说,这也是苏梅那丫头片子干的?”
郑意茹点点头,总算把这蠢货给点醒了。
“妹子,这钱我收了,这事不仅是帮你,也帮老子自己报仇。”
陈钢一把拿过信封,不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