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白发苍苍，身着朴素的老者飘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疙瘩面，嘴里喊着。
“轻轻啊，爷爷来啦，来给你送疙瘩面来了。”
南殊看了眼他的面容，着急的说：“爷爷，别喊。”
老人家侧头看她，露出憨厚质朴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这里是医院，不能喊的，我孙女沈轻静进了手术室，说想吃我做的疙瘩面，我来给她送了。”
“爷爷，不是医院不能喧哗的问题，是您现在是魂魄，沈轻静她现在魂魄不稳，你喊一声，可能就把她喊走了。”
“什么！”老人家手一抖，手里的疙瘩面碗掉了地上。
他低头看，地上一点汤汁也没有，碗也不见了。
老人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说：“我......我死了？”
“嗯，”南殊说：“看您面容，像是病死的。”
老者恍然，“对，我病死了，我今天刚病死了。”
南殊提醒他，“这几天，别离沈轻静太近。”
“好好好”他连连后退，“不能伤着轻轻，不能碍着轻轻。”
南殊拔了根他的头发，“什么时候需要我了，喊我一声，我叫南殊。”
“好，谢谢大人不收我，谢谢大人不收我。”
南殊明白这慈祥的爷爷把她当鬼差了。
她说：“我不是鬼差。”
爷爷连连点头，“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保密。”
她无奈，不再解释，离开了医院。
南殊去出摊，因为前两天的事儿，来围观的人不少，但当她打开算命幡的时候，上面手机贴膜四个大字一出。
众人又“切~”了起来。
“手机贴膜的你那么多戏？”
“祖传手机贴膜，从你爸爸那一辈传下来的？”
南殊瞪了小珩一眼，创意个屁，摆出来就是被嘲的。
小珩轻咳了声，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些人不懂艺术和创意。”
事到如今，南殊也只能躺平任嘲。
她吆喝着，“来走一走看一看啦~专职算卦捉鬼啦~兼职手机贴膜，还卖手机壳。”
众人又笑了起来，“小姑娘真有意思。”
“算卦就算卦了，连捉鬼都搞出来了。”
“这届年轻人啊，嘴里全是假大空。”
看热闹的人退去，南殊一分钱没挣。
小摊贩老板笑呵呵的说：“小姑娘挺懂营销，去找个班儿上吧。”
南殊呵呵一笑，拿起小说在小台灯下看了起来。
看的她脖子都酸了的时候，终于有对小年轻在她摊子前停下。
小姑娘说：“这块长长的帆布挺有意思的，手机壳......也挺好玩的。”
南殊眼睛微亮，抬头笑看她，“姑娘，喜欢就买一个。”
小姑娘点头，礼貌的朝她笑笑，但看清楚她的脸后惊讶的低呼，“你是南昭昭？”
南殊沉默了下。
她有点想说不是，不然她可能这两个手机壳都卖不出去了。
但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她气愤的说：“你就是南昭昭，你这个坏女人，现在在这摆地摊，我真是开心死了，哈哈哈......”
南殊叹气，“能让你开心也是好的。”
“不要脸，你这样的女人，就该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男朋友有点不理解，“她做了什么啊？让你这么气愤。”
“剽窃我妙言宝贝的曲子，说是她自己的，造谣我们妙言宝贝跟导演睡，最最过分的是，竟然给我们妙言宝贝下那种恶心的药，还好我妙言宝贝聪明，会医术，还有还有.......”
他们说着走了，最后也没买南殊的手机壳。
小珩问她，“你怎么不反驳？”
南殊好笑的反问，“你觉得不是我？”
“我觉得不是你。”
“他们说的是南昭昭，不是南殊。”
小珩看着她若有所思，最后了然的点头。
他觉得，这个世界可真够乱的，也真够离谱的。
南殊最后以0营业额收摊。
小珩唉声叹气。
倒是南殊在鼓励他，“做生意嘛，就这样，像我这种没口碑......哦，不对，是口碑那么差的人，哪能一上来就生意爆棚？慢慢来吧。”
小珩看着她的笑脸，觉得这人可真够矛盾的，不想出摊的是她，出摊了没营收，反而还来安慰他。
南殊转头，买了卖糖葫芦爷爷的最后一颗糖葫芦，优哉游哉的往家走。
小珩看了会儿她的背影，快走几步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