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骂错了吗？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
“啪。”
凌萱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就震到了她的耳膜。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瞪大的双眼看得凌雨晚轻笑一声。微微俯下身子，凌雨晚的唇轻启，吐出几个气音。“凌萱，你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我，不信我们走着瞧。”
听着这话，凌萱下意识地就想要问话出口。但是凌雨晚眼疾手快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不要试图问我为什么或者再挑衅我，凌萱，难道上次的监狱你还没有蹲够吗？”
“你！”
被戳中了自己的痛脚，凌萱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你”字。除此之外，她再也不敢说什么。大概是被凌雨晚刚刚的话给惊到了，也或许是有别的想法。此时凌萱的样子可以说狼狈。被凌雨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下去，整个脸颊都慢慢地肿了起来。“啧。”
一声轻轻的感慨声在凌萱的身前响起，凌雨晚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朝着厉少祁的方向抬了抬头。“怎么样？我这身礼服好看吗？”
刚刚还在威胁凌萱，现在转身就将关注点放在看自己的礼服上。凌雨晚的变脸速度，简直快得像是翻书。然而没等厉少祁说话，一边的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爽快的沈游，开启了她的疯狂“点赞”模式。“好看啊，十分好看，非常好看，好看的不能够形容了！你果然就是配这套礼服的最佳人选，啧啧啧，不愧是让我留了几个月的礼服——大写一个字，棒！要说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觉得吧，凌小姐你就不是仅仅一件衣服就可以撑起的一个人……”老实说，像是沈游这种说话一开口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堆的，简直就是天生的游说家。可以仅仅凭着一张嘴就说出天地日月，银河星辰。凌雨晚还是头一回遇到比自己能说的人。她心底对沈游的好感度不由得增加了几分。“说吧，价格。”
凌萱被忽略地彻底。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看了一眼凌雨晚，却被厉少祁投过来的目光，吓得下意识浑身一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深呼吸一口气，凌萱走到一边提起自己的东西，就朝着付款的地方走过去。凌雨晚余光扫了一眼悻悻离开的凌萱，唇角莫名地勾起。“礼服饰品记账。”
厉少祁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从沙发上起身，几步走过去伸出手臂示意凌雨晚来挽。朝着沈游点了点头，凌雨晚就挽上了厉少祁的手臂，跟着他出门。“厉少，凌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迎宾送客的声音，正好盖过了凌萱奔溃的声音。“怎么可能！我这张卡上面的钱怎么可能买几件礼服都不够！你们这是什么价格？竟然这么高？”
跟着厉少祁回到了车上，凌雨晚心底其实还带着刚刚在店里面的情绪。她微微低垂了一点脑袋，用手撑着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今晚的晚宴是一个商业晚宴，你要是觉得无趣，到时候可以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你早些回去。”
厉少祁注意到了凌雨晚的情绪，但是他没有放下手里面的事情，一边处理文件，一边说着。其实也是没话找话，不然就这么看着凌雨晚难受，他心里面也怪不舒服。凌雨晚只是回了一个淡淡的“嗯”，然后就干脆闭眼背后靠休息。一直到宴会举办的地方，凌雨晚都是情绪不怎么高的。不过在听到“到了”的那句话的后，她收敛了自己外放的情绪，继续成了厉少祁所熟悉的那个女强人。“诶，厉少！不知厉少大驾光临，多有怠慢，抱歉抱歉。”
凌雨晚刚被厉少祁拉着下车，迎面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边摸了一把自己稀少的头发，一边满脸笑容地接待厉少祁。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谄媚。厉少祁除了最早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点了点头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中年男人像是习以为常，双眼滴溜溜地转，在凌雨晚的身上逡巡。“这位是厉少的女伴吧？难得看到厉少没有带助理来，幸会幸会。”
说着，中年男人就向来送手过来和凌雨晚握。但却被厉少祁皱着眉挡了过去。“她不喜欢别人接触。”
冷淡的一句话丢下，凌雨晚挽在厉少祁身上的手被按住，然后整个人忍不住地跟着他朝着酒店里面走。被这么一弄，中年男人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微微变得阴翳，不过转眼就恢复了刚刚笑眯眯的样子。他也不上赶着去和厉少祁接触，转头就迎向了后面的一辆车。凌雨晚注意了一眼中年男人，看着他转移了目标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什么好笑了？”
“没什么。”
跟着厉少祁跨进酒店准备的宴会厅，凌雨晚的身上多了几十道目光。此时在别人的眼里，她和厉少祁的接触可不只是用亲密来说。男人微微低头看着女人，女人依偎在他的怀中……一副恩爱十足的画面。在场的很多人都是知道当时爆出来厉少祁结婚又离婚的消息的，所以当他们看到了厉少祁身边的凌雨晚之后，脸色各一。一些女宾客愤恨地盯着凌雨晚，就像是想要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戳上几个打洞，然后她消失，自己取代她现在厉少祁的身边。而男宾客们，则是都上下打量她的身材，眼底或多或少地染上了兴趣。不过碍于她身边的厉少祁，没人敢有什么举动。“二哥二哥！你怎么来了？”
在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厉少祁两人的时候，人群里面忽然蹦出来了一个一身西装却长着娃娃脸的男孩子。他几下就凑到了厉少祁和凌雨晚的跟前，“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和他们打招呼。“凌小姐，我是洛闻秦，我们之前见过的！之前大哥有一次喝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