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悦知晓秦明是那个追着狗跑的小屁孩儿,她怎么瞧他怎么好笑,喜感倍增。
她也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关珩还硬要让她和秦明组cp,姐弟恋更刺/激?
或许是他脑子大概率进水,又被灌了泥浆。
秦明见沈悦嘴角咧开盯着自己发笑,原本倚在门框上的身躯直了直,阴沉着脸问:“沈家二小姐若不愿帮忙便作罢,为何还咄咄逼人?”
那布庄虽是秦老爷交于秦明母亲打理,但实际是希望她交出一份好看的试卷,这样也便于说服秦家那个母老虎,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回秦府。
秦明不愿与秦家老爷牵扯,但也见不得母亲为布庄生意惨淡而夜夜难眠,寝食难安,这不,只好硬着头皮来别院请教沈悦。
“秦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你们将我主仆二人轰出秦府,闹的灵州城满城皆知,大家都看我家小姐笑话呢,”灵儿颐气指使地说着,“如今,你亲自登门造访求我家小姐,想让她出谋划策解燃眉之急,不过你大概是忘了,我家小姐也不是活菩萨,那日你们那般让她受尽屈辱,今日就知什么叫咄咄逼人!”
屈辱倒是不至于,不就是被一排排的肌肉男给盯上,眼见自己美若天仙的美貌在他们眼里一钱不值,若不是自己腿脚麻利,大概率是会被他们乱棍打死。
不过,灵儿果不其然死而复生后别样厉害,连台词都特别的棒。
沈悦其实还是很好奇,不知自己是哪句金句让他们茅塞顿开,又回头来讨好呢?
“是,那日是嬷嬷不对,可我给你们打掩护,你们才得以逃脱——”
秦明小脸涨红,以理据争。
话说到一半,秦明还一副委屈地样子接着说,“再说了,我给你们的银钱,不也一分没退,咱们也算扯平了吧。”
灵儿呆住了,这臭不要脸的怎么还委屈了?
霎时,她咬紧后牙槽,抓起桌上的茶杯,朝秦明扔了过去,幸得他反应迅速,不然定是凶多吉少:“你还委屈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和小姐何至于被灵州城百姓砸的一身伤?你那些银钱还不够付药钱。”
“那是,就那点银钱,要不是当初走投无路,我才不会跟你回秦府。”
沈悦原本还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戏,只是没想,灵儿如今脾气渐长,着实也吓了她一跳,不过,护主心切,也能理解。
“是是是,是我的错。”秦明瞧着一地的茶杯渣子,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连连认错,“那银钱我不要了,”
随后,他埋下头,又小声说道,“但还是希望沈家二小姐去布庄瞧瞧,出谋划策一番。”
沈悦见他屡次三番地挨了教训也要执意让她去布庄瞧瞧,想必真是遇见什么难事儿了,可她在剧里的人设只是一个觊觎男人皮相的傻白甜,她能帮什么?
“小屁孩儿,”
沈悦开口一声小屁孩儿,愣是让在场的三人没搞明白是在叫谁,沈理刚开始还以为沈悦这是烦了,示意他赶紧把秦明给赶走,谁料,她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很快走向秦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着,“还是那句话,你家老母亲要是实在做不了这布庄的营生,不妨卖给我三弟,让他搅和搅和,看看这池子里还能不能捞出几条鱼?”
“布庄我们是不会卖的!”
秦明面色难看,往后退了两步,与沈悦拉出距离,“若沈家二小姐无心帮忙,那秦某先告辞了。”
——
秦明离开,回秦府路上,正好与从景宁院出来的黎箫与关珩撞见,三人意外的对视几秒,但眼神里又透着几分偶遇后的恰到好处。
黎箫下意识地扬了扬下巴,朝着他俩嗯哼两声,就近走进了一个巷子里。
秦明与关珩先后也走进巷子里,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直到走到四下无人的深巷里,黎箫才率先开了口:“看样子,沈家二小姐这是又瞧不上秦公子了?”
秦明重重地嗤笑一声,多好笑,这沈家二小姐什么时候瞧上他了?
不过就是为了让关珩吃醋,故意配合他演了一出戏。
不过,秦明也不在乎他的嘲讽,直接了当在身后说道:“黎家公子如此认为,也不全对。”
“哦,那又有何对,有何不对?”
“对是因为沈家二小姐果真瞧不上我这皮囊,不对是因为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初你二人故意制造巧合,让她在戏院与我相识,当真以为她瞧上我那副皮囊就会撒手于小爷吗?她不过就是将计就计,故意如此而为。”
“那她的欲意何为?”
“试探真心!”
秦明说言极是直白又犀利,与其与他们弯弯绕绕,还不如直接了当的好。
“你的意思是,沈小虞早知我们的计谋,还故意迎合?”
黎箫不敢置信,自己费尽心思谋划的巧遇,让沈小虞陷入爱情的漩涡,都是假的?
“如今看来,她是故意迎合的。从秦府离开,她马不停蹄赶往景宁院,即便被事先安排的百姓砸伤,也奋不顾身的出现在小爷面前,搅黄了六公主与小爷的独处时间。以她的性格,若真对我有意,又怎会轻易离开?即便我家护院打伤她,也不会挪半步。”
关珩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休了女主是他迫切必须要做的任务,不然,他们俩谁也别想回去。
关珩没吭声,视线在秦明的后背上一扫而过,垂眸道:“那又怎样?”
秦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关珩,眼里藏着几分讥笑:“小爷现如今是真瞧不上她了?”
“当然,不然我为何费尽心思休了她。”
“那正好,当初嬷嬷认为她天煞孤星,不祥之人,不让她进门,但她若能帮我母亲度过难关,自然也会接纳,不过.......”秦明欲言又止,顿了几秒,又道,“关家小爷这般无情,前脚将她和离,后脚便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我瞧着她神色几分憔悴,好似也挺失望,或许试探出并非真心,她真会离你而去。”
“咱们长久以来的计划,不就是要让她远离关兄,”黎箫恼火地插上一句,“何乐为不为?”
秦明笑了笑,看向关珩:“小爷当真对她毫无感情而言?”
关珩皱了皱眉。
他并不没有动气,而是不痛不痒地问:“你今日可算打探到她的住处?”
“沈宅郊外外宅,破漏不堪,潮湿阴冷。”
“........”
“她怎么样?”关珩好似关心,但话里话间又透着冷漠,“死了吗?”
“没死,活蹦乱跳,还勤奋好学的拿着禁书学习......”
关珩:什么情况?我不在,她就开始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