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笑晚苦口婆心的规劝着夜辰,只是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的策划已经是夜辰最后的孤注一掷了。这段时间,夜氏集团被廉臻打压的几近陌路,而宋笑晚也彻底的远离了他,爱情和事业的双失力不停的打击着他,如今的她已经经不起一点儿的否定了,宋笑晚的话只会激起了心底更深的抗拒。“不,不是的!”
夜辰像是自言自语般低语着,又忽然抓紧了宋笑晚的肩膀,略显狰狞的大声呼吁着:”笑晚,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是廉臻,是他把你强行禁锢在身边,笑晚,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脱!”
男人最大的力道捏的宋笑晚肩膀生疼,她抗拒的推搡着夜辰靠近的身影,小脸上隐隐有痛苦之色:”你弄疼我了!赶紧松手!你现在根本就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利益”夜辰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泛红的眼角带着一丝狰狞的疯狂,宋笑晚的发驳更是让他愤怒不已:”不是的,笑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啊,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呢!廉臻能给你的我也都可以啊!”
夜辰说出的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了,宋笑晚费力的抗拒着却没法挣脱,心底的愤怒不由也涌了上来。“够了!”
她狠狠的推开夜辰,恼羞成怒的呵斥道:”你根本就谁也不爱,只爱你自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夜辰哥,你赶紧清醒一点吧,你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那个以前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哥哥去哪儿了,你已经失去理智了,赶紧住手吧!继续下去只会伤害你自己!”
宋笑晚的大喊似乎令夜辰陷入了沉思,男人的脸上蒙着一片浓浓的茫然,宋笑晚稍稍缓了口气儿,看到夜辰冷静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看到夜辰扔在床上的手机,她缓缓拿过来,本想先给美丽打电话报个平安,结果,她的动作却再次刺激到了夜辰。男人一把扯过手机直接摔到了墙上,脸上的茫然渐渐被愤怒所替代:”不,你不能给廉臻打电话,我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换来了夜氏集团的一点生机,绝对不能就这样被你破坏掉!”
夜辰一边说着,有力的大掌直接掐到了宋哓绾纤细的,勃颈上巨大的力道像是要就这样将宋笑晚给掐死一样。深深的窒息感包裹着宋笑晚,她用力的捶打着夜辰的手臂,却压根没有丝毫的用处,眼看着宋笑晚整张脸都憋的涨红,呼吸也变得艰难了起来。“夜少!”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退出去的保姆和医生,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他们赶紧冲上去阻止,好不容易才把夜辰和宋笑晚拉开。回过神来,夜辰看着女人脖子上深深的掐痕眼底隐隐泛着悔恨,可想到近在眼前的拍卖会,他终究是狠下了心:”竞拍结束之前不许她离开房间一步!”
夜辰说完直接走了,宋笑晚想要追上去却被保姆给拦住了,最后,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了她一个人。她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回应她的却只有无止境的沉默,眼看着距离竞拍的时间越来越近,宋笑晚着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视线凝固到了房间的窗户上。……夜辰急匆匆的赶到竞拍地点,停车场上已经停下了不少豪车,不过,没有了廉臻这个劲敌,其他人他还不放在眼里。想到这儿,他自信的下了车,恰好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也停在了他的对面,廉臻优雅的从车上走了出来。看到廉臻,夜辰觉得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廉氏集团在泄露底价之后,竟然还有胆量来参加竞拍,不过想到廉氏集团如今的局面,夜辰勾了勾唇,自信的上了前:”看来廉总这次遇到的麻烦果然不小,这么重要的拍卖,竟然这么晚才来。”
被挑衅,廉臻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黑亮的眸子幽深而沉静:”彼此彼此,不过夜总参加竞拍的消息藏的可真够好的。”
夜辰挑了挑眉,总觉得廉臻说出的话里别有声音,但又很快打消了心里的疑惑,觉得廉臻不过是在故作高深。想到这儿,夜辰勾唇一笑:”不过是参加的晚了些,倒没想到能瞒得了廉总。”
晚了些?廉臻冷冷的勾了勾唇,夜辰无非是在讽刺他能力不济没有得到夜氏集团参加竞拍的消息,不过夜辰,你就这么确定你,煞费心思的策划一切,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廉臻心底暗自盘算的一切,颇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夜辰,抬步直接进了会场。竞拍很快开始,因为是到场之后各个公司直接将竞拍底价和方案一起交上去,然后等待审核得出结果,所以中间还有一点空闲时间。只是看到廉臻也顺利的将底价和方案交给了工作人员,夜辰不禁有些疑惑,心底隐隐涌动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朗声调侃道:”廉总何必还如此大费周章的参加竞拍呢?廉氏集团的低价大家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
廉臻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细长的狭眸静静凝视着夜辰自鸣得意的模样,目光中填满了睿智和自信,淡淡说:”低价线路是不能参加竞拍的,难道夜总不知道吗?”
夜辰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如死灰的看着廉臻,声音带着他都未察觉的颤抖:”你说什么!”
因为竞拍虽然普遍,但极少发生底价泄露的事情,所以,人们对于低价线路之后的情况并不太了解,此刻得知这样的消息,夜辰顿时有些慌,心底隐隐有什么真相即将破土而出一般。紧接着,拿到最终结果的工作人员从会场的后台走了进来,他掀开文件朗声宣布了最后结果:”这次竞拍成功的是……廉氏集团!”
会场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段时间廉氏集团的泄密风波闹得不可开交,这样的结果无异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夜辰早已是面无人色,他,难以置信的倒退两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倒是廉臻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