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只是宋笑晚找的借口,夜辰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打算,他看着宋笑晚有些抱歉的模样,抬手揉了揉女人毛茸茸的发顶,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没事,我只是随口提议,你没有时间就算了,不过,你如果改变主意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宋笑晚对夜辰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用力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些天的修养,宋笑晚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央求着夜辰办了出院手续。再次回到熟悉的别墅,看着眼前各种充满着她和廉臻回忆的角落,宋笑晚眼底划过一抹痛色,轻声说:“夜辰哥,可以重新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吗?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
夜辰静静瞧着宋笑晚明显低落下来的情绪,眼底一片心疼,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宋笑晚的生活都相当的平静,她不再因为廉臻寝食难安,每天按时吃饭,准时上班,努力的投入工作当中,让宋氏集团迈向更高的层次。这天,宋笑晚和往常一样很早的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美丽带着提前整理好文件踏着轻快的步子,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
宋笑晚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一目十行的审阅着桌上的文件,小脸上一派认真。“总裁,这是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的文件,另外……”美丽顿了顿,看着受伤的目光隐隐透露着担忧:“这个是这次和廉氏集团合作所需物品的明细,合约里规定需要双方总裁当面签字,您看……”宋笑晚笔尖顿了顿,明眸里划过一抹黯淡,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自然,她继续批阅着手头的文件,平静的说:“放到这吧,我待会就去。”
“嗯。”
美丽应下,有些担心的看了宋笑晚一眼,随后离开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响起,宋笑晚批阅文件的动作顿时停下了,她缓缓将目光移到美丽刚刚发现的文件上,伸手将文件拿到面前,看着上面廉氏集团几个字,脸上隐隐浮现了一抹痛色。……拿着所需文件来到廉氏集团楼下,宋笑晚不断的告诉自己,廉臻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一定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一路来到前台,因为已经有了预约,宋笑晚报上自己的身份后,前台就让她上了楼,临走前,前台端着公式化的微笑叮嘱道:“因为现在是公司的开会时间,所以可能需要您等待半小时左右。”
宋笑晚点头,一路上了楼,果然就看到办公区没什么人。想到自己如今和廉臻尴尬的关系,宋笑晚最后选择先到休息室里去等,只是路过廉政的办公室时,听到里面轻微的声响,宋笑晚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她四下看了看,想着廉氏集团的重要员工都在开会,而廉臻的办公室又是一个公司的机密所在,她不禁生出了一股担忧。难道有人敢大白天的到廉臻的办公室里去偷东西?抱着这样的想法宋笑晚,蹑手蹑脚的打开办公室的门,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廉臻的办公室。黑白色调的办公室此刻安静的没有一个人,只是,宋笑晚侧眸看向休息室。此刻休息室的门半掩着,隐隐能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宋笑晚顿时拧住了眉心,带着疑惑和担心,她一步步走到了休息室门口。匆匆扫了一眼休息室里的场景,宋笑晚猛的瞪大了眼睛,小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娇小的身影不受控制的倒退两步。透过休息室狭小的门缝,宋笑晚看到廉臻高大的身影正趴在全黑色的大床上,他的上身赤裸着,从宋笑晚的方向只能看到廉臻一角英俊的侧颜和喷张有力的古铜色手臂。而廉臻的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金色的卷发令宋笑晚想起了她曾廉臻的车里看到的外国美女,而此刻女人的手正暧昧的在廉臻的身上不断的游走着。他们……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的交织着,哪还顾得上被不被发现,宋笑晚手忙脚乱的从办公室里跑了出去,不经意间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惊扰了休息室里的廉臻和冷雪。“谁!”
廉臻本来正在上药,一听到动静,周身的气场顿时锐利了起来,他一把抓过边上的衬衫利索的套上,速度极快的来到了休息室的门边上。眼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廉臻正要追出去,走廊里就响起了林瑞关切的声音:“宋小姐,你是来找总裁的吗?我们还要开会,不如你到休息室里等一会儿?”
“不用了。”
宋笑晚匆匆抹掉眼角的泪珠,也顾不得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她一把推开林瑞,逃似的离开了廉氏集团。廉臻修长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歪歪扭扭的将衬衫套在身上,紧接着便毫不犹豫的想要追出去。“廉臻,你不许去!”
冷雪用力的抓上廉臻的手臂,瞧见男人衬衫上渗出的血红色,小脸上染了一层冰冷:“廉臻,你为什么要去追,你一直希望的不就是宋笑晚远离你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乖乖跟我回去包扎伤口!”
廉臻微敛着眉,刀削的俊脸上一片沉静,他确实一直想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可……这次并不代表宋笑晚需要带着愤怒和伤心离开。就在冷雪以为自己说服了廉臻的时候,男人已经拿着西装外套,快步离开了办公室:“我马上回来。”
“廉臻!”
冷雪在后面高声大喊,视线也只来得及看到廉臻的一抹残影,男人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里。廉臻特意开了一辆平时不太用的车,一路沿着回宋氏集团的路着急的寻找着宋笑晚的身影,幸而,他在拐角处看到了宋笑晚,心里松了口气。……宋笑晚失魂落魄的在街边走着,手中的文件不知何时被她抓出了许多的褶子,眼泪“扑刷扑刷”的往下掉。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看到廉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