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皇子府上都有点事。
大爷专宠嫡福晋，除了生孩子，几乎不去别的小妾房里。
小妾有了孩子，大爷就只去嫡福晋房里了。
小妾们满腹怨气，福晋又性子温和，不生事才怪。
太子和太子妃不和。
三爷府上就这事，福晋太狠毒，连害多个庶子，夫妻又形同陌路。
四爷和七爷府上还好，福晋是个好的，几乎没什么事。
五爷府上还是宠小妾的事儿，和福晋关系不好。
八爷就别说了，福晋那样。
十阿哥叹气，这些哥哥们府上乌烟瘴气的，他这儿还是少生些事，否则他要急死了。
看来额娘说得对，还是小妾少些的好，小妾多了，糟心事就多了。
九阿哥来找他，顺便蹭顿饭。
十阿哥去了书房，让人传膳，兄弟俩一起用了膳，然后坐下喝喝茶，说说话。
说起三哥府上的事儿，九阿哥也唏嘘，“真想不到，三哥府上竟发生这种事，女人真是可怕。”
十阿哥看他一眼，嗤了声，“你也知道女人可怕？你府上还那么多女人，也不怕哪日吃了亏。”
九阿哥摸摸鼻子，有点讪讪，“她们还挺乖的，不是会生事的，但凡生事，我也不会饶她们，她们不敢。”
说着，眼中流露出狠意。
虽然九阿哥很多女人，对她们也很好，但绝不是怜香惜玉的。
去年就有一个侍妾动了歪心思，闹了些事，九阿哥愣是不在意曾经多么喜欢，直接发卖了。
因为只是侍妾，没有名分，是可以送人或发卖的。
倒是那几个格格，无论得宠或不得宠，一个个都安分的不行，没一个敢闹事的。
都是知道九爷的手段的。
只有新进府的侍妾才不知道，敢仗着得宠生事，九阿哥立刻教她们认清身份。
十阿哥摇摇头，他不赞同九哥这样做，但也不会干涉。
反正九哥这脾气是不会栽在女人头上的。
倒是那些女人惨了些。
九阿哥开始数落他，“你倒是听温母妃的话，真就这几个女人了，也太冷清了。”
十阿哥不以为意，“有一个喜欢的就足够了，太多了麻烦。”
有了郭络罗氏，十阿哥才觉得不一样，别的女人都提不上兴趣，只是给他生孩子罢了。
就算是福晋赫舍里氏，也只是一个吉祥物，管好后宅，养育好嫡子就够了。
九阿哥不理解，女人不是千姿百态才好吗？一个喜欢的怎么够？也太单调了。
十阿哥道：“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九阿哥朝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以前大哥老是针对太子，给太子没脸，现在虽然还是和太子不睦，但明显改善了，也不知因为什么。太子虽然得皇阿玛喜欢，但我瞧着太子行事愈发过分了，和索额图走的太近了，不太好。你说，大哥他……希望大吗？”
十阿哥眼神一凛，立刻训斥，“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始终是太子，大哥始终是大哥，大哥再闹腾，也改不了的。”
九阿哥摆手，“谁知道呢，我觉着悬。别瞧皇阿玛待太子没什么变化，但若真疼爱太子，怎会任由大哥对太子不敬？索额图是太子的人，这些年没少结党营私，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他太子？太子能逃得了干系？”
十阿哥捂住他的嘴，急道：“少胡说！你还要不要命了？”
九阿哥瞟他一眼，后退了些，“你怕了？”
十阿哥抿着嘴，没说话。
九阿哥道：“你我该好好想想了，如何站队。大哥表面风光，但得罪了太子，没好下场，毕竟太子是皇阿玛宠爱大的。说实话，除了太子，就你的额娘是贵妃，最尊贵，可上头还有三哥，四哥他们，长幼有序。当然，你也不是没可能……”
十阿哥打断他的话，难得严肃了起来，“以后再别说这样的话了，这是大逆不道。”
九阿哥没再说下去，笑道：“只是给你提个醒，就算你不想，太子会放心？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想想总没错。无论如何，你跟谁，我就跟谁，九哥我只支持你的选择。”
十阿哥沉默。
……
翌日，宝珠用了早膳，去御花园走了会儿，回来看书。
冬日天寒，晌午没多少困意，宝珠就看看书。
晗曦又进宫来，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先前没什么孕反应，现在月份大了些，精神很好。
过了会儿，晗曦从外面进来，坐下，“三哥这伤还没好，皇阿玛下手也太重了，说实在的，三哥真可怜，就这么几个子嗣，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嫡子。以前瞧着三嫂挺和气的，真是看走了眼。”
宝珠看向她这肚子，“这些日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晗曦第一次怀上，宝珠担心她没经验，出了差错。
但这次进宫，晗曦并没瘦了，反而胖了些，可见吃的还好。
晗曦笑道：“很好呢，玉蓉姑姑照顾的好，额附也体贴，每晚都陪着，总之很顺利。起初女儿还担心会不适，现在看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宝珠也高兴，“如此便好，这个富庆还算细心。”
没选错人了。
晗曦打量她一会儿，道：“额娘，您何时再给女儿添个弟弟呢？您这还年轻，还是可以再有的。”
宝珠一怔，“为何突然说这个？”想了想，宝珠脸黑了，“是你皇阿玛跟你说了？”
要不然女儿怎会突然关心这样的事？
晗曦有些不好意思，“皇阿玛是年纪大了，更渴望多几个孩子，这几年皇阿玛没去别的嫔妃宫里，哪个皇帝像他这样的？皇阿玛有这样的心思不算过分。倒是额娘，您就不想再生一个吗？”
宝珠不高兴，“你们几个就够烦心了，再多一个岂不是更烦心？”
晗曦无奈，“您这样说，女儿没法跟皇阿玛交代了，别的嫔妃都希望给皇阿玛生更多的孩子，您怎么就不喜欢呢？”
宝珠平静道：“你皇阿玛把本宫当什么了？生育的工具吗？”
晗曦没话说了。
这样一说，皇阿玛确实太执着了。
“好吧，女儿是不当这个说客了。而且，就算怀上了，女儿也挺尴尬的。”后面一句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