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苏玥然的额头滚烫,四肢酸痛,可是她无暇顾及自己,满心牵挂着四名暗卫的伤,她强打精神,给他们处理伤口,好在他们都是外伤,并不是很严重。
当苏玥然看到暗二结实的臂膀,被那一剑刺得血肉翻飞时,满心愧疚,她明明穿着金丝软甲,可她却没和暗二说明,害得暗二白白为她担心,黑衣人的那一剑是刺向她的,结果受伤的却是暗二。
“暗二,你的原名叫什么?”这是她的恩人,她想知道恩人的真实姓名,并且铭记。
暗二有点不好意思,“小人原名叫陈海。”
“感谢陈海大哥的鼎力相救,这份恩情,小弟铭记于心。”苏玥然郑重谢道。
暗二道,“主子太客气了,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
萧天宇看小大夫对这个暗二格外好,她看向暗二时,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她给他包扎伤口时小心翼翼,萧天宇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他仔细端详着暗二,这小子五官端正,看起来憨厚老实,对小大夫是又唯命是从。
他记得小大夫曾经说过,她希望未来的夫君只爱她一人,只有她一人……
她未来的夫君?难道不应该是他吗?难道她有别的人选?
他做不到只爱她一人,所以,她以后还会嫁给别人?想到她会嫁给别人,萧天宇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玥然给暗卫处理完伤口后,就回了房间,见房间内浴桶已经备好了热水,她匆匆脱去衣服,泡在热水里,她一夜未睡,此时早已疲累不堪,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
萧天宇掐算着小大夫该洗完澡了,他担心她,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他,小大夫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心中焦急只好推门而入,见小大夫墨发漂浮于水中,人却紧闭双眸,他摸了摸水温,“小顺,快醒醒,水都要凉了……”
小大夫毫无反应,萧天宇摸了一把她的额头,此时滚烫,莫不是烧糊涂了?
萧天宇不顾礼数,把小大夫从水桶里捞出来,帮她擦净身子和发丝,把她安放在床上。她的身子很烫,人也烧得昏迷。
这个粗心的家伙,光顾得为别人医伤了,反而把自己的病情都忘了,萧天宇命李品去熬伤寒药,他守在小大夫的床前照顾。
熬好药,李品送了过来。萧天宇端着药碗,试着喂她,见喂不进去,于是就亲自哺给她,她的红唇滚烫,萧天宇既心疼又无奈。
萧天宇照顾了小大夫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清晨,苏玥然的烧才退去。
她一睁眼就看到萧天宇趴在她的床边,她额头有湿凉的巾帕,地上有盆水。她有些感动,堂堂的王爷竟然照顾她至此。
回想昨天她洗着澡就睡着了,摸了摸,身上是干净的寝衣,是萧天宇给她穿上的吧。
她摸着萧天宇的脸,他的下巴已经泛起了胡茬,她还记得他用胡茬在她脸上蹭,蹭得她麻酥酥的……
萧天宇感觉有一只小手在他脸上摸,一会儿摸他的脸,一会儿描摹着他的眉,一会儿又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出气……那小手淘气得很。
他猛然歪头张嘴,那只小手躲闪不及,被他叼在嘴里,他像一只抓到小白兔的狼,故意发着狠,到嘴的猎物不肯松手。
苏玥然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抽不回来。
萧天宇微微用力,咬得她有点疼,他的眼眸晶亮,眼底都是笑意,他的神情像个顽皮的小孩。
她微微皱眉,吓得萧天宇赶紧松了嘴,“怎么?咬疼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果然不热了。
苏玥然张开双臂,要抱抱。萧天宇懂,他欣喜地抱起她。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紧紧地拥住他,回了京城,他将回到他的王府,而她也有她的去处,心中的万般不舍,全都融在这亲密无间的相拥中。
他们胸口相贴,他们情义融融。
温存了良久,苏玥然道:“王爷,你的仇我替你报了。”
“嗯。”萧天宇轻声应着,昨天已经听暗卫们说了。
“王爷,你在南疆多年,听说过一种叫凤血藤的植物吗?”
“听说过。”
苏玥然大喜,她抓着萧天宇的肩,眸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我可以让边关的将士们帮我寻来。”萧天宇微笑着看着她。
“太好了!”
苏玥然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刚要抬头,后脑已被某人轻轻扣住。
他轻声呢喃着,在她耳畔道:“该爷亲你了。”
他的唇贴了上来,带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柔,那吻缠绵得好像春天的雨丝,清润舒爽,带着沁人心脾的甘甜……
苏玥然意乱情迷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欺身压倒在了床上,胸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被亲得浑身酸软,毫无招架之力,唯一的理智在告诉她,现在是大白天,她羞涩得闭上眼,不敢睁眼看他……
“咚咚咚——”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主子,你的病好了吗?”
苏玥然听出是暗二,“嗯,陈大哥,我好了!”
“属下给主子送过来点吃食。”暗二端着热乎乎的粥,等在门口。
萧天宇一听,什么?连称呼都变了?这是又亲昵了一层?他的吻加大力度……
苏玥然被他吻得酥酥麻麻,差点呻吟出声,她推了一下他的头,以示抗议。
某人无赖得很。
苏玥然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陈大哥,我一会儿出去吃吧。”
暗二似乎有些失望,“哦,那属下先拿下去。”
脚步声远去。
苏玥然咬牙切齿,瞪着眼,她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扑到萧天宇的身上,把他骑在身下,报复性地一阵狂咬,咬完他的唇,又去咬他的耳垂……
苏玥然像一只撒泼的小野猫,爪子都伸出来了,却也只是装装样子,实质上还是个小白兔。
某只大灰狼,怀里抱着小白兔,正琢磨着怎么吃掉她,连渣也不能剩!
对,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