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她很是头痛。
“凭什么要我们公主过去,我们公主是塞北的女儿,断没有要公主成为小的。”
“大倞皇帝欺人太甚!”
“大不了我带小公主回朔北。”
一姑娘叽里咕噜的声音说一堆,奇怪的是林阮阮竟然也能听懂在说什么。
什么公主,什么塞北。
地府难道也分辽域?
不过大倞皇帝不是……
谢佑安??
林阮阮一下子清醒,感觉再也没有比这更清醒的。
眼睛刷的睁开,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不得不再次闭起来。
不过比起这种能让人流眼泪的操作,重生的喜悦简直冲刷一切。
卧槽!她真的活了!
还是在这个世界!她还活着!还能见到林覃!!
外面叽里咕噜的争吵声很快弱下去,喜悦的林阮阮这时候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开始审时度势。
眼睛一点点睁开,开始观察这陌生的地方。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林阮阮终于赶在自己发霉之前将这里的情况摸遍了。
这特么是五年后!!
是在她死后的第五年。
她竟然成为了朔北的公主。赫赫有名的那种。
举国之力喜爱的小公主,现在正在和亲的路上。
因为不想和亲跳进河里躲避,奈何北方的儿女,能骑马打仗追猎物,却不能在水里游泳,然后噶了。
再然后,就是她来了。
说起来这小公主这死的还是过于蹊跷了些,怎么这么想不开死在半路上?
要不是她穿过来,难保两个国家不会打起来。
已经在大倞的路上了,因为她的昏迷,导致队伍停在边疆的驿站中。
现在在这里停的时间太长了,长的她现在恨不得就能站在林覃跟前。
等林阮阮彻底生龙活虎开始折磨队伍里的人以后,队伍再次启程。
长长的和亲队伍沿着边塞一路下南,招摇撞市看着很是惹眼。如果这次不是嫁给谢佑安,而是林覃,她真的会静下心来好好等待。
可惜…
林阮阮扒在车厢上,想象着如果她骑着马纵驰,有多大概率会被抓回来。
五年的时间太久,虽然于她不过一眨眼一闭眼的的功夫,但对林覃却是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她想现在就去找林覃。
只能一路上不停的催促,整个队伍原定的是两个月到达大倞皇城,却被小公主催促的不到一个月就到了。
一路上奔波劳碌,终于赶在四月末到达了京城。
到倞朝皇城的那天,天气正好,阳光明媚,从河这边种植的杨柳絮飞到河对岸,飞越几千米。
最后到达目的地,静静的等待风再次将它扬起。
林阮阮好比那杨柳絮,一直被风吹的催促着,完成一段又一段的路程,终于,她有了想要待的地方。
就用尽全身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
义无反顾的留在她想要待的地方。
这是一场拿自己豪赌的赌注,林阮阮这么长的岁月中,她第一次感谢之前所有的不顺心。
原来那么多不顺心,只是为了换这豪赌的赢面。
一旁的塔娜只能看好小公主,自从小公主从河里被救起来以后,整个人都特别不一样,不仅不排斥联姻,甚至还催促他们。
塔娜不明白这些,但是明白一点,本来因为小公主耽误的时间,现在能正常到达,小公主现在平安无恙,她也不必受责难,远在朔北的阿父阿姆也就无恙。
这一路上,林阮阮听着身边的使者给自己科普大倞朝的主要人物关系。
在终于到达倞朝皇城的时候,还是多嘴说了一句:“小公主,这大倞朝有两个人你惹不得,其一是大倞皇后,那是大倞皇帝的死穴,动不得磕不得。”
苏苏过的挺好的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喜欢谢佑安,便宜谢佑安那棒槌了。
“其二呢?”
林阮阮笑起来,其二不会是谢佑安吧?真要是她,她就要当着使臣的面,欺负一下谢佑安了。
“其二便是大倞的国师。”
“大倞还有国师?”林阮阮皱眉,她记得现在已经是属于南飞她没填完的坑都填上了,已经是大结局了吧。
哪冒出来的国师。
“这国师邪乎的很,大倞很多大事都是国师预言的,每一次帮大倞躲过很多灾难。我们这一次也是为了这位国师而来。”
“你们不是为了送我和亲来了吗?”
林阮阮满脑子林覃,终于肯腾出一点地方用来思考。
“对啊,不过顺带替大汉招揽这位国师。”
“传闻啊,这国师无欲无求,甚为神秘,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不过那大红衣袍和满头白发却是错认不了的。”
“此人喜怒不定,小公主去了,莫要和他接触,交给我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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