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覃一脸真切的跪在那儿,再加上卢闫在一旁当说客,很快徐景湛就动摇了。
看向一旁的林阮阮,这个时候,那小妮子就很有眼见,拿着那毫笔和宣纸就亲自端上来。
“舅舅,你题,我端着。”
林阮阮狗腿的将那端盘举起,与林覃一同在徐景湛跟前跪坐着。
一只手将林阮阮随意弄出来的衣服褶皱给弄平还整理好,避免露出裙下的亵衣。
她从来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随意做出来的动作都能窥探到她之前生活的冰山一角。
想必很自由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恣意潇洒的人。
徐景湛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周围的人都在等着徐景湛下笔。
很快,徐景湛拿起架在笔架上的毫笔,潇洒的写下两个字。
予初。
然后将宣纸拿起来吹了吹,“今日这两个字赐予尔,以后时日,希望你能做到这两个字。”
“予尔所求,待事如初。”
林覃恭恭敬敬的接过徐景湛手里的宣纸,那两个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他拿在手里,是那样珍重。
“予我所求。”
那声低喃消失在静默声里,林覃收在怀里。
“从今往后,二哥林覃,字予初!”林阮阮兴奋的围着林覃打转。
她对于予初这个名字不意外,小说里后期用予初自称的时候多了去了。
每次林覃自称予初,就有人倒大霉。
几个人一直闹到很晚,连徐景湛这个向来不能熬夜的人也待了很长时间。
最后林阮阮嫌不够热闹,拉着周围的奴仆也跟着一起就餐。
卢闫没有异议,所以奴仆们也都把准备的东西带到堂里吃,周围的人都很兴高采烈。
他们桌上有一杯果酒,对于林覃他们来讲,甚至算不上酒,只是一些果肉微发酵的果汁水。
然而对于从来没有碰过酒的人来讲,那么小的度数,也够人喝一壶的了。
可惜林阮阮忘记了她在这具身体里不是千杯不醉,而是滴酒就倒。
所以在悄悄摸摸的将桌上的酒拿到桌下,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
弄完后,还四下环顾,确定没人发现后才佯装无事放在刚刚酒杯放的那个位置。
酒壶直接放在脚下,毕竟再放回去可就太引人注目了。
这么个做贼的行为属实不怪林阮阮,她前世喝酒将人喝的酒精中毒喝进过医院,后来周围的人都不让她碰酒。
说她一拿起酒就耍酒疯,非逼着人喝酒,不喝酒就拉着一晚上都不松手,喝的一个人不省人事了还换人上。
之后凡是有酒局,没一个敢请她。
现在来着,别说是酒了,稍微刺激一些的比如辛辣之类的刺激性食物都不让碰。
酒?
痴人说梦呢!
趁着卢闫将林覃拉过去讲话的时候,林阮阮悄眯着将酒杯举到嘴边一口灌下去。
甜甜的清冽口感冲刷口腔,让林阮阮感觉这酒喝了一口跟喝饮料一样。
要不是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装饰,她以为来到了现代喝着饮料呢。
一旁的林覃一边同卢闫讲着今日所处理的事情,一边将林阮阮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看着某个小偷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林覃缓缓勾起一个嘴角,眼底都是笑意。
“怎么了?”卢闫纳闷,刚刚讲着讲着林覃就笑起来,他以为发生了什么搞笑的事情。
转头看去。
只见那小妮子已经开始斟第二杯酒了。
看来是酒精上头,现下已经顾不得藏藏掩掩了。
千杯不醉的酒神这体质真的在二十一世纪用完了,导致现在喝一口人就不清醒了。
“就到这里吧,今日辛苦你了,城里城外的跑。”
一手拍在了林覃肩膀上,然后走向徐景湛。
再带下去,估计徐景湛也想喝了。
他可不比林阮阮那丫头,喝了极为伤身。
这个时日,林覃以徐景湛弟子身份在城中各处帮卢闫处理各项事物。
而卢闫正好想偷个懒,然后借机说锻炼一下林覃,全权都交给了林覃。
导致林覃除了一天的练功,练字,读书,讲义以外,还额外多了一些零七八碎的事情。
导致他经常很晚回到府上。
现在卢闫开口说都散了,那自然也是要散的,林覃回头看向已经醉的不能自已的林阮阮。
这杯酒,他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