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
意识到金光对纸人不起作用后，楚明希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在华国话本子里看到的，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连串的铜钱来。
她快速扯掉系着铜钱的线，在那纸人袭来之前，将铜钱扔了过去。
“簇！”
铜钱一沾到纸人身上，纸人便立刻燃起了大火，只一瞬间，便烧成了灰烬。
“铛”一声，她打在纸人身上的那枚铜钱掉到了地上，且已由铜色，完全转变成了黑色。
“还真有用！”楚明希心下惊讶，但也松了口气，继续用铜钱对付起纸人来。
在华国的话本子里，铜钱是经过了百人以上手的，沾染了百人以上的阳气，用来对付阴邪之物很有效。
只是……
她带的铜钱并不多，可纸人却像源源不断似的，很快，她便只剩了最后一枚铜钱。
“叶蓁丫头，纸人可是能源源不断的，你的铜钱却不能，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就在这时，傅老先生的声音又响起了。
仿佛就在她耳边，可她回头去看，却又看不到他人。
想到他说的，以及她手里只剩了最后一枚铜钱，楚明希便蹙起了眉头，紧盯着眼前的纸人。
阳克阴。
可满院子里却没有一个阳物，她空间里也没有。
“中指血？”忽地，她想起了先前煜寒交代的，可当她要咬破中指时，她又猛然想起：她不会画符！
中指血只有三滴是至阳的，能对付的纸人有限，必须配合符纸来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舌尖血！”
她正想着，不远处正同纸人们厮杀的司煜寒，便朝她喊了声，“希儿，用舌尖血喷它们！”
舌尖血？
楚明希怔了下，随即赶忙咬破舌尖，并讲血含在嘴里，等到那些纸人尽数涌过来时，再一口喷出，“噗！”
“簇！”
随着她嘴里的舌尖血喷出，那成排的纸人全都沾上了零星的血。
舌尖血是至阳之物，哪怕只沾到一丁点，也足够阴邪之物痛不欲生了。
很快，那成排的纸人便全烧成了灰烬，风一吹，漫天飞扬。
“希儿！”司煜寒也在这时杀了成群的纸人，立刻朝她飞奔过来，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心下心疼，“你……”
“我没事，煜寒，那些纸人——”楚明希摇头，忍着舌尖被咬破的疼痛，正要让他小心，就听……
“你老公厉害得很，哼，把我的纸人全给杀了！”傅老先生的声音传来，言语间透着不满。
楚明希立刻循声望去，这次她回头时，倒是看到了。
看着翘了二郎腿、坐在屋顶上的傅老先生，她柳眉一蹙、嘴角一抽，心里颇有些无语。
这傅老先生不愧是爷爷的老友，连坐姿都一样！
嗯，一样的不雅。
“傅老先生既要我们破了纸扎术，又怪我们杀光了纸人，不知是个什么道理？”司煜寒也看了过来，凤眸冷淡。
听到他开口，傅老先生便朝他看过去，想起他方才破纸扎术时用的术法，眼神闪烁了下，问他，“小后生，你修习的是术法？”
这个世界没有修习纸扎术的人，他的纸扎术一向无敌手。
但眼前这小后生，倒是和别人不同。
“傅老先生既知我是希儿的丈夫，便该知道我是谁，既如此，傅老先生又何须再问？”司煜寒冷淡回答。
他司家从古至今就是修习的术法，在a国是人尽皆知的。
“好好，你这个小后生还挺有脾气！”傅老先生一听他这话，非但没再不满，反倒还笑了起来，望着他，“小后生，你要不要学纸扎术？只要你向我拜师，我就把我毕生手艺倾囊相授！”
司家啊！
在这个以修习旁门左道为主的世界，司家是一股清流。
纵然，术法在华国也不算正统，但至少算不得是旁门左道。
要是能收司家的人做徒弟，把手艺给传承下去，他倒也不遗憾了。
何况……
“拜师？”
司煜寒听了，剑眉皱起，在傅老先生期待的目光下，他摇了头，“晚辈对纸扎术并无兴趣。”
纸扎术虽然能使纸人活灵活现，但他确实没兴趣。
更不要说，他要拜了师，往后还得与希儿分开，潜心学习。
“你……”听到他拒绝的理由竟然是没有兴趣，傅老先生气得登时瞪大了眼睛，两撇胡子一翘，飞身从屋顶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