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娴挽着温柠,准备回去,但是温柠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薄妄言,愣是不肯走。
“红豆已经找着了。”
“真的。”
听了白佩娴的话,温柠眼睛都亮了。
“嗯,那条蠢狗,趁着我们大家都在外面找它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溜了回去。幸亏我机智,回去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它睡在它屋子里做梦呢。”
听了这话,温柠这才跟着白佩娴回去了。
整个过程中,身为受害人的薄妄言,再也没能得到他妈的一丁点的关注。最后,还是薄墨钰将他扶了回去。
至此,人仰马翻的薄家,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佣人们也开始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
只是,客厅的气氛好像依旧有那么些许的紧张。
在敞亮的灯光照射下,温柠有些心虚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薄妄言。对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被照明灯砸过的额头周围冒出来的血迹已经干涸了,成了深色。
人是温柠砸的,她自然知道当时自己下手的力道有多重。要不然,此刻薄妄言的额头也不会肿成那样了。看着,还挺吓人的。
“妈,我们还是把妄言送到医院去让医生看一下吧。我担心,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话音刚落,她又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
“没事,我已经让小四去拿医疗箱、让玲姨去准备冰袋了。到时候清理一下,再冰敷一下,就没事了。”
“……”
会不会太随便了?毕竟,薄妄言的那个脑子可是很金贵的。
“可是。”
温柠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冷哼,对上薄妄言的眼神,温柠闭嘴了。恰好这个时候,薄墨钰拿着医药箱过来了。
温柠见状,主动的上前接了过来,算是给自己心里补上一份安慰。
这人,毕竟是自己砸的。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他自作自受。
谁让他天黑不开灯,而且老喜欢跟个鬼魅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看着走过来坐在自己身侧的温柠,薄妄言眸色幽深。冷冷的看着她打开医药箱,拿出里面的消毒棉签,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帮他擦拭额头上的血迹。
好像生怕弄疼他似的,时不时的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帮他吹几下。
就这么吹几下,好像就把他心里的不满和生气吹走了,他的眉眼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冷硬了。
客厅里的其他围观群众,自然也注意到了薄妄言和温柠周遭那明显不一样的气氛。尤其是白佩娴,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要是这样,能让这小两口的感情更进一步升温的话,那么小三再多被砸几下,都是值得的。
“对不起呀,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所以心里害怕才砸过去的。”
“呵,温柠,你该不会以为是鬼吧,都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
闻言,温柠的动作一顿。那双好看的眼眸里都透着一丝的复杂,要是搁以前,自己绝对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之说的,但是现在,还真不好说。
似乎察觉到了温柠的分神,薄妄言微微的眯起了双眼,审视着她。
“你真的信?”
温柠没有再回话,要是她说出来了,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将薄妄言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干净之后,温柠又拿起了茶几上刚才玲姨送过来的冰袋。
“有点凉,你忍一下。”
此时的温柠,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是出自真心的温柔,而不是平时娇揉造作出的那种温柔。
薄妄言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任由她拿着冰袋,为自己冰敷着。
“明理,你看看三儿看柠儿的眼神。”
“看到了,看到了。”
薄明理是一脸的欣慰呀,当即决定,明天好好的犒劳一下红豆。
就连薄墨钰,看着客厅里的那两人的,都能感觉到不一样。
早早的从客厅里悄悄的退出来的三人,正躲在大理石柱后面,偷偷的观察了温柠和薄妄言的一举一动。
原本以为薄妄言会因为今晚的事情,对温柠心存芥蒂。但是,现在看来,压根不存在的。
“妈,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是红豆呢。”
“……”
听这语气,还挺自豪。
薄墨钰撇了撇嘴,他还有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准确的说,他哥只是对温柠不一样,对其他人好像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