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下面的血还在流。
床褥上湿透了很大一片。
看着太吓人了。
林海虽然不晕血。
但看着也一阵恶寒。
室内本来就不温暖。
这下感到又降了四五度。
林海感觉到秦淮茹确实很危险。
要是真送医院百分百没救。
他做了个深呼吸。
调整了一下情绪。
把所有相关的接生经验过了一遍。
提醒自己万不可有丝毫的粗心大意。
秦淮茹这时已经没力气叫喊了。
“秦姐,还有阵痛吗?”
林海已经看到秦淮茹开完了骨缝。
之所以说这么一句是怕她昏迷了。
“有……”
秦淮茹有气无力的回答。
她的嘴唇干裂着,没有血色。
不过林海反而放心不少。
她能说话。
证明事情没有那么严重。
她应该还能剩余最后的力气把孩子生出来。
林海把手缓缓伸到里面去。
感受到孩子的腿卡在了里边。
怪不得难产!
这个槐花还是站生。
林海把孩子的两只脚都抓住。
观察着秦淮茹的表情。
慢慢地向外拉。
边拉边和秦淮茹说话。
“秦姐,我已经摸到孩子的腿了。”
“你深呼吸,放松下,稍微用点力。”
秦淮茹刚一用力。
剧烈的阵痛又开始了。
但此时的疼痛接近了生产的尾声。
三五次阵痛痉挛后。
林海已经顺利地把孩子拉了出来。
“好了,好了,孩子出来了。”
“是个女孩。”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贾张氏。
在后面怪叫了一声。
“又生了个赔钱的货。”
她在后面嘟哝着,拉长了驴脸。
林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开始熟练地处理孩子脸鼻上的羊水。
然后又拿起剪刀。
剪断脐带。
接着倒提着孩子。
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孩子哇地哭了起来。
他看到床边有一块看着还算干净的棉布。
林海于是用棉布把孩子包起来。
又拉过小棉被给孩子盖上。
让孩子微微侧躺着。
他这才回头继续察看秦淮茹。
发现她的脸上的痛苦大大减缓了。
下面也已经不出血了。
他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的场景太特么吓人了。
让他这个20岁的毛孩子给秦淮茹接生。
贾张氏和易中海也真敢。
不过这个院里也就他懂医。
可要不是刚刚绑定神医系统。
他这个半吊子肯定干不了这险象环生的事。
虽然跟着爷爷学了点中医针灸啥的。
那也仅仅是知道个皮毛。
看着爷爷这个老中医处处受歧视。
他对从事这一行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现在一下救了两条命。
让他忽然对做医生有了不同的看法。
秦淮茹出这么多血竟没有昏迷。
看得出她的生命力是多么的顽强。
贾张氏在旁边看着孩子一脸嫌弃。
刚才还担忧秦淮茹的生死。
现在秦淮茹如此憔悴她却漠不关心。
“你这个老婆子愣着干啥?”
“快去泡碗红糖水,煮四五个鸡蛋啊。”
贾张氏一听脸色很不好看。
她可没心情伺候秦淮茹。
而且也不舍得煮这么多的鸡蛋。
“红糖倒是还有小半袋。可家里哪有这么多鸡蛋。”
傻柱在外面听到了贾张氏的抱怨。
“我有,我有,我马上去煮。”
秦淮茹这时也回过劲来。
她忽然握住林海的手柔声说。
“海子,谢谢你了。”
“谢谢你救了我娘俩的命……”
秦淮茹自知捡回一条命。
不!包括女儿是两条命。
她这会儿是真心感谢林海。
她奇怪的时林海给她接生时的觉着冷静。
一点也不像一个只会混工资不会看病的医生。
她甚至为总是蔑视林海而愧疚。
林海父母去世得早。
爷爷一直供他读到高中毕业。
就在家等区里和街道分配工作。
按说高中生也是高学历了。
但等了大半年也没动静。
他爷爷只好送礼给大领导。
在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做医生助理。
他去了两天就把李副厂长得罪了。
李副厂长牙疼到医务室拔牙。
林海麻药打少了。
把李副厂长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当即就要把林海给开除。
幸亏林爷爷求了杨厂长。
又带了幅老画到李副厂长家送礼道歉。
才算保住了他的铁饭碗。
可他一直吊儿郎当的。
平时也看不了什么病。
今天贾张氏说要去找林海。
秦淮茹和傻柱都还阻止她呢。
要不是一大爷易中海坚持。
说不定她和闺女这两条命真不保了。
“海子,秦姐也没啥钱可给你的。”
“等秦姐身体好了,在咱们厂里瞅瞅有俊的,给你介绍介绍。”
秦淮茹只能空口承诺。
林海给接了生就是不给钱。
至少拿几个鸡蛋也是个意思。
但她也听到婆婆的话了。
现在真没有啥东西能拿得出手。
“秦姐,我看算了吧,咱们厂里哪有俊的。”
“你也别费这个心了,我才20岁,不急着找媳妇。”
秦淮茹侧身喝了几口贾张氏送过来的红糖水。
刚想说林海是不是脸皮薄呢。
林海已经起身走出了屋。
林海可没心思与她扯闲片。
接了这么个棘手的活。
刚才虽然人命关天很精神。
现在放松下来又困了。
在外屋碰到了易中海和许大茂。
易中海看林海出来脸上也没笑容。
“海子,淮茹怎么样?没危险了吧。”
“嗯。”林海只是哼了一声。
也不和易中海多说话。
这老小子表现得对秦淮茹还是很关心的。
不过林海知道这老小子只是个道德婊。
其实比三大爷还扣。
三大爷扣都扣在明处。
易中海却是看着大方其实谁也没占过他的便宜。
对寡妇秦淮茹。
他也是只想钓鱼不想出饵。
他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一分钱也没有给过秦淮茹。
只是半夜三更老婆睡着后,偷拿点小米和棒子面给秦淮茹。
大米和白面这些细粮,他一次也没有拿出来过。
傻柱这孙子倒是舍本。
又是给钱又是给肉的。
不过他在秦淮茹那也没占多少便宜。
摸摸手搂搂腰贴贴脸倒还允许。
再要深入就不行了。
秦淮茹深知男人的痒处。
吃干榨尽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把胡萝卜挂在驴眼前面。
让他能看到却吃不到。
他才会给你使力拉磨。
许大茂这半夜的不知道为啥这么帮忙。
估计是易中海把他叫起来的。
要不是林海不记前嫌给秦淮茹接生。
傻柱和许大茂就会抬着秦淮茹去医院了。
“海子,你有两下子啊。”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拍了拍林海的背。
然后在林海的耳边邪恶地说。
“这下可让你小子大饱眼福了。”
林海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口。
“许大茂,你特么就不能做个人吗?”
这是傻柱端着一盆煮鸡蛋进屋。
他和易中海其实也听到了许大茂的话。
两人心里都酸溜溜的。
他们可没有一丝对林海的感激。
但心里厌恶林海嘴里却不好说。
所以只能对着许大茂发威。
傻柱眼瞪着眼威胁许大茂。
“许大茂,你的嘴就特马特别欠抽。”
易中海对许大茂说:
“这儿没你的事了,还不滚。”
许大茂一听也急了。
“一大爷,傻柱,你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刚才我睡得正香是谁把我从被窝提留出来的。”
林海向后院走了。
许大茂这时也追了上来。
他在林海后面挑拨说。
“这一窝白眼狼就不能帮。”
“没有特么一个懂感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