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把头深深的埋在朱祁镇健硕的胸膛内,这样能让她获得短暂的安全感。
朱祁镇拥美在怀里,在托娅问出这句话之后,思索着。
先锋军的伪装,本就是很随意的。
虽然穿着草原的服饰,但背上背的拐子铳,腰间的斩马刀、水袋等,明眼人自然能看的出来。
朱祁镇本来就不指望靠伪装在草原上生存,被看出来倒也是无所谓的。
人家把部落之花把自己身体奉献了,结果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太不讲道义了。
朱祁镇在想着解决办法。
解决的了,那就讲道义。
解决不了,那就拍拍屁股走人。
道义都是浮云,年轻人你情我愿的交流一下身体而已。
朱祁镇本想着大明境内也是有草原的。
整个大明特娘的都是他的。
所以只要把巴根部落往南迁徙到大明境内,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但此举却有几个前提,首先关内之地要收复,那里就有大片的草原,而且离的最近。
第二,还要派一支军队护送,沿途入入关才能安全顺畅。
可是大明居庸关之战的战况不得而知。先锋军这点人数也不好再分派人手护送巴根部。
此举暂时行不通。
怀中的少女初次经历战事,已经疲倦的沉沉睡去,朱祁镇思来想去,也没能彻底帮助巴根部的办法。
第二天清晨,朱祁镇走出帐篷。
晨曦洒落在草地上,照耀着草尖上的露水。
朱祁镇张开双臂,拥抱太阳,心情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多大点事,无非就是一个字,战。
打垮巴根部周边的部落,打垮来寻仇的孟和部,什么事都不再是事。
退一步来讲,巴根部跟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昨日,一名特战队员与巴根部牧民,拿着乌力罕的人头与佩刀,已经赶往了孟和部。
人头面目全非,相信孟和部的可汗已经认不出来了。
不过乌力罕的弯刀却是刻有他名字的,他老爹肯定能认的出来。
只要到了孟和部,把人头和弯刀往他们部落一丢,相信孟和部的骑兵很快就会杀向巴根部。
朱祁镇已经建议巴根部南迁到大明边境线,听不听是他们的事。
如果他们真的南迁了,朱祁镇日后自然会派人去边境迎他们进入大明。
当然,过程发生什么,概不负责。
托娅与她爷爷商议去了,老者此时正聚集部落的一些人,在商讨着。
目前还有洗漱的条件,朱祁镇唤来22号周平,让他取出洗漱用品。
周平现在充当着先锋军的文书,制图师,还有朱祁镇的通信员。
他是先锋军里携带东西最多,最杂的人,朱祁镇特制的牙刷牙膏等物品,也是交给他带着的。
周平气质上文质彬彬的,看起来更像个书生。
这不奇怪,他就出自江南书香门第,其故去的祖父曾是永乐朝的二甲进士,官居正四品。其父是江南名绅,叔父于宣德年高中,现是江南的一方父母官。
不过这样一个书香子弟,却爱武不爱文,脑海里更向往的沙场而非书卷。
一个书堆里长大的人,站在一群特战队员中,显得就有些特立。
当然,周平让小看他的人,都可以付出了代价。
特战队的人都知道,这个外表像个文弱书生的家伙,衣服一脱,身上都是线条分明的腱子肉。
精瘦精瘦的。
周平在朱祁镇身边,把洗漱用品摆出来。
牙膏是专门熬制的药膏状,放在小盒子里。
牙刷也是兵仗局根据朱祁镇要求特质是,银柄毛刷。
这些东西虽然不如现代牙膏牙刷方便,但也有几分模样,胜在纯天然。
周平打来水,放在朱祁镇的身边,然后伺候一旁,等朱祁镇洗漱完,再收拾。
能伺候教官,那就能与教官多一些亲近,提升与教官的亲密度。
这活可是很多排名靠后的特战队员们抢着干的差事。
朱祁镇洗漱完,例行说一句。
“辛苦了。”
派去孟和部的两人还没有回来,某个小帐篷里,还有个惊喜人物自昨日起就被晾在那里。
朱祁镇掀开一个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昨日马背上的少女,被折腾了一夜。
当然,折腾不是那种折腾,先锋军的军士们可不敢做那种折腾。
昨夜四十几个军士挤在了一个帐篷内休息。
先锋军连日的行军,身上的男人味自然是十足的。
汗味、臭味、酸味,各种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帐篷。
加上夜间此起彼伏又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伴随着“咔滋咔滋”的磨牙声,都让在草原上出身高贵,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少女快要崩溃。
见到这群人的头头进来了,少女红着眼睛,“呜呜呜”的叫着。
昨日被井野塞在嘴里的麻布,一直也没取下来过。
朱祁镇笑着走近,蹲在她身前,打量着她。
少女“呜呜……”的声响,更急了。
朱祁镇把她嘴里的麻布拿了出来。
少女先是活动了下嘴部肌肉,然后就开始了喷发这一日来受的委屈。
“你这个臭家伙,可知道我是谁,我要把你…………”
少女嘴巴解放了之后,再也停不下来。
总结归纳一下就是,你得罪了我,你死定了,感觉派人送我回去。
朱祁镇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小姑娘比巴根部的花朵托娅,年纪要小上几岁,大概就十三、四岁年纪,脸上留着一点婴儿肥,还是草原上的花骨朵。
朱祁镇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个部落”
小姑娘凶凶的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你是谁,那我就只能把你当成草原上普通的小姑娘,送给我底下的勇士们,让他们挨个睡你。”
小姑娘被吓到了,这种场面她想想都要吐,他们这么臭,再说睡过就会大肚子,大了肚子回部落,可怎么办。
“我叫其其格,寓意花朵,来自阿拉坦仓部。我父汗叫脱脱不花,是草原之王,我是草原上的公主,你不能这么对草原的公主,求你了,别让你的人跟我睡觉,他们好臭。”
朱祁镇:“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