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狼荡山,在这座山的对面,是莫干山,而莫干山则是圣殿坐在之地。叶凤回望着远处入迷,脚步不由上前,“我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们总算是回来了。不过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再出发莫干山吧。”
“恩。”
“来来来,姑娘,快来吃东西。”
老妇人端着热腾腾的饭粥从厨房出来,小麒麟在空气中骤然消失,躲回了轮回石里。既然决定要在这农家里多修养几日,还是不要徒惹不必要的麻烦就好。叶凤回微笑着走到木桌边坐下。“给。”
叶凤回伸手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筷子,“多谢。”
老妇人催促道:“快尝尝,别看这些东西简单,这可是我的干儿子最爱吃的几样菜了。”
叶凤回抿唇保持着笑容,她握着筷子的手先夹起了面前的一道卤水豆腐。豆腐入嘴,叶凤回细细地咀嚼着,“恩,味道很好。”
老妇人闻之心情大好,“好吃啊,好吃那你就多是点,这些啊都是给你做的。”
“谢谢。”
叶凤回低头吃了几口的饭粥,随口问道:“老人家,不知要怎么称呼你比较合适?”
“叫我谢婆婆就好。”
“哦,谢婆婆好。”
叶凤回嘴甜,一口一个谢婆婆叫的谢婆婆心里舒坦。“婆婆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么多伤?是招惹了什么仇家吗?”
谢婆婆关心叶凤回的时候,眼里都是关切的温暖。叶凤回放下筷子,想拿东西擦嘴,谢婆婆当即给她递上了绢帕。叶凤回接过这绢帕擦拭嘴道:“婆婆猜的没错,我,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她低垂着脑袋,努力做出一副小姑娘的模样,至于要怎么圆谎,叶凤回却没有想好。“是逃婚出来的?”
谢婆婆的询问却给了叶凤回提点,叶凤回点点头,满是委屈道:“恩,家人非要我嫁给不爱的人,所以我这才和心爱之人一同逃出来。可不想,不想……”“唉,别难过了。”
谢婆婆拍怕叶凤回的手背,安慰道:“婆婆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年轻人那为了对方可以赴汤蹈火的爱情。你刚才问我救你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的人,你想问的是你的情郎吧?”
叶凤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都能说得通。叶凤回却不管了,反正都是撒谎,她点头默认。“唉。”
谢婆婆又是叹了口气,“你们家人也真够狠心的,为了把你追回去,都不管你的性命了。婆婆救你的时候,确实只看见你一人,你的那位心爱之人,婆婆却是没看见。”
叶凤回闻言眉眼间挂着淡淡的忧伤,这在谢婆婆眼里看来,就是为着情郎难过。谢婆婆握紧叶凤回的手,宽慰道:“孩子,别难过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子的。这样吧,明日,待明日你的身体好些了,婆婆带你去山路边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他。要是实在找不到,婆婆就陪你在这山林间给你的情郎立个衣冠冢,也算是让他安息了。”
谢婆婆说的那是一套一套的,叶凤回瞠目,却也低头表示默认。用完早餐,叶凤回先回房间休息。这农舍统共就一个大院子,外加四间屋子,除却厨房的那一间。剩下的三间,叶凤回留住一间,谢婆婆自己住一间,剩下最角落的那一间却是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一把锁。就好像是有什么秘密一般,不能为外人所发现。叶凤回斜靠在床头,双脚拖在地上闭目休息着。小麒麟却趴在窗台望着外头的一切,“这个婆婆,吃完饭就又下地去了。怎么感觉,总有做不完的事。”
小麒麟回头,发现叶凤回闭着眼睛在休息。它瘪瘪嘴,不再说话,而是趴在地上,和猫很像的耳朵懒懒地耷拉着。叶凤回睡着,小麒麟也睡着,泛着正午时分的沉沉热意,而有些昏昏欲睡。院子里头,谢婆婆见午正太阳毒辣,便从地里上来。去厨房给叶凤回做了清热解毒的绿豆粥,她端着绿豆粥来到叶凤回的门前,“丫头,婆婆给你做了碗绿豆粥。”
屋内并无回应。谢婆婆想着是叶凤回应该在午睡,便擅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叶凤回斜靠在床上确实是睡着了,谢婆婆将绿豆粥放在桌子上,正准备走过去却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只懒猫。“呦,这哪里来的野猫?”
谢婆婆以为是从外面溜进来的野猫,拿起一边的笤帚便打在了小麒麟的身上。小麒麟被这么一下生生打醒,它一脸怒气地望着打它的谢婆婆,正欲发作。“你这个死野猫,谁让你跑进来的,赶紧给我出去,出去!”
谢婆婆这是把小麒麟看成是外头的野猫了,抡起笤帚就是要赶它。小麒麟无奈,只好在整个屋子里上窜下跳的,动静吵醒了叶凤回。醒来的叶凤回见谢婆婆正在到处打小麒麟,赶紧拦在谢婆婆面前,“婆婆,你别打了。”
“这野猫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叶凤回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小麒麟,旋即转过头来解释道:“谢婆婆,你误会了,不是这野猫自己跑进来的,是我让它进来的。”
“是你?”
“对,我看这家伙可怜,像我一样无依无靠的,便想着收留它在身边。没想到让谢婆婆你误会了,对不起。我应该提早告知您一声的。”
“这样啊。”
谢婆婆一听是叶凤回带着野猫进来的,也就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丫头你还真是善心,既然你想这猫陪在你身边,那就留着吧。这也有助于你伤势的恢复。”
谢婆婆倒是通情达理,“对了,桌上是我给你熬的绿豆粥,你有空记得喝。”
“好,谢谢婆婆。”
叶凤回送走了谢婆婆之后,小麒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它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部位,“这婆婆是练过武的是吗?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