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和禁军小队长闻声,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左边一个挺大的院落。 大铁门前,有两个石狮子蹲守着。而门边两侧,各有几名英姿飒爽的女兵,昂首站立。 “这些女兵,不是咱大唐人吧!”
,小黄门冷哼了一声,“看这穿着打扮,应该是外族人吧!”
“是,是,”,禁军小队长凑上前说道,“这些女兵,可都是回鹘部族的人。要知道,回鹘部族,可是在边境,烧杀抢掠大唐子民。还伙同吐蕃,曾一度断绝了内地同塞外联系!”
小黄门一听,才如梦方醒。“怪不得,朝廷大军都打不过的回鹘、吐蕃军队,在郭郡王手上,就象是弱爆了的一样。敢情,这个郭郡王,同外族勾结在一起,骗了朝廷?”
这个小黄门,脑洞大开,理所当然地推理出了郡王郭昕,打胜仗的原因。 这个推理,简直是可笑、荒唐之极。两府之地,从朝廷,可没有拿到任何赏赐。反倒是,付出了将士的生命,以及大量粮草辎重。才捍卫住了,大唐最后的尊严。 “走,都随本使去郡王府瞧瞧,看看,不是说姓郭的郡王不在吗?哪正好,看是那些异族,敢正大光明,藏匿在王府。”
小黄门的言外之意,不外乎是说,抓住了郡王府里通外国的小辫子,可以大大敲诈一笔了。 禁卫军小队,都是喜滋兹地跟在小黄门身后,朝着郡王府走去。 刚走近郡王府大门,就听见一声娇斥,“站住!什么人,来王府所为何事?”
一个俏丽的女兵,拔刀拦在了小黄门一行人的身前。 面对一个小女兵,小黄门可是足足摆够了架式。一指自己,拿腔作调地说道, “看不见本使吗?本使是从京城下来的使者,快让我等进去。耽误了公事,你个小小丫头,可是吃罪不起的。”
“什么死者活者,都在此站住别动。等到我家郡主同意了,你等才可以进入!”
女兵一说完,就派出一个手下士兵,前去通报郡主花玲儿。 自己,却是率着大门口的几个姐妹。拔出腰刀,虎视眈眈盯着小黄门一行。 小黄门本就在府衙,受够了气。还下,还被一个小女兵,给拦住。这张脸,还怎么挂得住。当下,就要发作。 禁军小队长连忙拉住小黄门,陪着笑脸说道, “小公公切勿动怒,这小丫头,是啥身份?又怎么能和尊贵的你相比。你一动怒,反倒是失了身份,更何况,这是在王府门外。别人家的地盘,别人人多势众。我们动起手来,可捞不着便宜。”
小黄门听完,这才哼了一声。站在门外,等待着郡王府来人拜见自己。 这时,郡王府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龟兹百姓。一见小黄门一行人在郡王府撒野,心里,可就老大不乐意了。 郡王府,在这两府之地,可是神圣所在。没有郡王的付出,这两府之地的军民,哪能过上好日子。 “这些,都是什么人哪?竟然在王府前滋事!”
一些百姓嘀咕着,看向小黄门一行! “看这些人的装束,应该也是朝廷的兵马。看这样,似乎是在欺侮王府,担任警戒的女兵。”
“什么?欺侮王府女兵!”
,另一些百姓不乐意了,“这些小女兵,可都是王妃的手下。这不就是在欺辱王妃,欺辱王爷,欺辱我两府之地的军民么!”
百姓们显得有些群情激愤,操起扁担、木棒,甚至,有的百姓,还操起小凳子,慢慢地围了上来。 郡主花玲儿,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坐在椅子上,兴致勃勃,看着手下小女兵训练。 阿柔递上水果,笑着说道,“郡主,塔里木河军营里的回鹘将士。可都愿意投到郡主麾下,尤其哪个叫登里的小可汗,一再对王爷,对郡主表达着忠心。”
“忠心?屁的忠心!”
,花玲儿咬了一口水果,点点阿柔的额头。 “这帮小子,跟着叛军烧杀抢掠,可是干了不少坏事。就让这些小子,受点惩罚也好。再说了,没有砍下这帮降兵的脑袋,王爷就已经够宽大他们了。一切,还是待王爷归来,再行定夺吧!”
正说到这里,一个女兵就匆忙跑了进来。远远地就喊着, “郡主、郡主,门外来了一群官军,吵吵着要进来!”
“哦,”,花玲儿心生不悦,“什么官军,敢到王府来吵闹。就不知道,投个拜贴啥的,或是,找到府衙去。走,阿柔,带上几个姐妹,随本郡主去看看。”
来到王府大门之外,花玲儿一看,这外面,已经围了乌泱泱一大群人。 当前十余人,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黄门,站在哪里,紧盯着自己。 “是谁要见本郡主,”,花玲儿故意装做不知,冷声问了句。 小黄门一见,郡王府内,又出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心里一时心花怒放,阴笑起来。 大摇大摆,向前走了几步。在距花玲儿七步左右,才站了下来。尖声说道, “本使奉圣旨,前来郡王府。同郭昕一同商议,搜查杀人凶手以及征收赋税之事。”
花玲儿一听圣旨,还以为是朝廷要给自家王爷加官进爵了。刚露出笑脸,想上前迎接。 就听到了小黄门直呼郭昕之名,一下子,心中就非常不快。一张俏脸,沉了下来。 再听小黄门说搜凶手,加赋税。立即,花玲儿就娇斥一声。 “够了,王爷不在,你请回!”
,说完,花玲儿转身,就欲回府。 小黄门正说得起劲,被花玲儿一声娇叱打断。一楞神,见花玲儿欲离去。 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野丫头别走!本使还有话要说!”
无论是谁,听见别人称呼自己为野丫头,都不会高兴的。这不明着说自己无父无母,无人管束吗! 恰好,这北方回鹘郡主,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心底,失去了亲人的痛苦。尤其一句野丫头,可大大刺痛了花玲儿。 花玲儿脸色苍白,蓦地转过身子,一字一句问道, “你有种,就再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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