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哪些小宦官的阻拦,一群大臣,在李光弼、来瑱两位大将军带领下,兴冲冲朝皇宫内走去。 沿途的宦官些,一见到这群气势汹汹的武将。谁又敢来阻拦,只得飞跑着,去禀报大宦官程元振、鱼朝恩等人。 皇宫内,皇上李亨,躺在龙椅上。几个妃子,小心翼翼,给李亨喂着水果。 殿中,是一群身材凹凸有致,穿得比较清凉的舞姬,在跳善霓裳羽衣舞。两侧,是伴奏的宫廷乐师。 李亨微眯着眼,舒服得小声哼哼着呢!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跑了过来。 “启奏皇上,大事不好,大将军李光弼,率着一群大臣,打进来了!”
还就是汉字的魅力所在,这个死太监,用啥字不好,偏偏用了一个打字。明明李光弼等人,是来求见皇上的。一个“打”字,皇上李亨当即,就是脸色铁青, “大胆,竟敢依仗武力,打进皇宫。朕倒要看看,这帮子所谓的忠臣,究竟意欲何为?”
任凭是谁,被打扰了雅兴,心中都不高兴。就不用说,一国之君的李亨了。正在温柔乡中,一下被打断,能不生气么? 就在这时,以李光弼、来瑱为首的众大臣,走了进来。 李亨这才阴沉着脸,挥退了舞姬和乐师。盯着李光弼,脸色,都象要滴得出水来。 “臣等叩见陛下!”
,李光弼等人,一见舞姬等退了出去。就按照君臣之礼,参拜李亨。 李亨看见跪在地上的一众大臣,强压住心中的不快,冷声说道, “尔等目中无人,闯进朕的行宫,不知是所为何事?”
这群官员,可还跪在大殿上呢!心里,都在纳闷着。好歹,皇上也得客气一下,叫个众卿平身啥的?就这样跪着,哪也不是个事啊! 来瑱跪在地上,用眼睛瞅了瞅李光弼。哪意思是,你官职大,该你带头,站起来说话。 顿吋,李光弼一股豪气涌了上来。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拳说道, “皇上,臣有本奏。”
, 这时,大臣们才纷纷爬了起来。李亨轻哼了一声, “说,说来听听!”
“奸宦误国,塞外两府之地,一直在我唐军手中。”
,李光弼说道,“而且,塞外唐军,都已经灭了沙陀和小勃律了。塞外,五十余个民族,都对我大唐拱手称臣,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望皇上不要误听奸宦之言,再赔付钱粮给番邦异族了。哪样,我上邦天朝,颜面所存?”
李光弼本就是一耿介之人,全然没有顾及皇上李亨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口气,把藏在心中的话,就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李亨本来就在生气,何况,李光弼这句句都在指责朝政的话。指责朝政,不就是在暗讽自己这个皇上,对异族处理不当吗! 李亨强压怒火,“哪依卿之见,朕该当如何治理朝政呢!”
李光弼尚未开口,来瑱一抱拳,出班奏道,“臣以为,当诛奸宦、灭番邦、封功臣。”
一众官员,齐齐抱拳,“臣等附议,” “大胆!”
,一声尖细的嗓音,传了出来。只见大宦官程元振在前,鱼朝恩、骆奉先等几名宦官在后,急冲冲小跑了进来。 “扑通”一声,就跪在金殿之上,嚎哭了起来。 “皇上,你可要为奴才们作主啊!这帮子所谓的忠臣,不过是一帮乱臣贼子而已。他们是打进宫里来的,不少的黄门,还受伤不起呢?”
“你等暂且起来说话,”,李亨说道,“朕会查清楚情况,为你等作主的。”
程元振等人,还才站起身来。程元振一拱手,“皇上,奴才有几句话要问李大人,望恩准!”
“准了,”,李亨有了程元振等人在身边,心中放松了下来。饶有兴致,看起了内斗好戏。 “敢问李大人,你等要诛杀奴才,是为了何事?”
程元振拱了拱手,阴笑着问了一句。 “勾结番邦,出卖朝廷利益。”
,李光弼斩钉截铁地说道, “李大人,这讲话,可得拿出证据来哦。你有啥证明,说奴才勾结番邦?”
“我们早就从边关将士口中,知道了塞外的详细情况。你等阄宦,还在蒙蔽圣上,不诛杀你等,朝臣不服,全天下军民也不服。”
来瑱抢过话头,训斥着程元振。殊不知,这些只知舞枪弄棒、打打杀杀的武人,早掉进了程元振挖的深坑中。 “啧啧啧,”,程元振咂吧了几下嘴,转身,面向李亨。 “皇上,听见了吧!朝中大臣,私自结交边将。这个来瑱大将军,可是当面承认了。全然已经忘了安贼、史贼之乱也!”
李亨心中的怒气值,瞬间就拉满。厉声吼道,“来瑱,你有何话可说?”
来瑱见李亨发火,一时慌得不知所措。不假思索之下,拿出了塞外铸造的钱币。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启奏陛下,臣等不是私通边将。而是在京城,撞见了边关的士兵,才知晓了此事。臣有钱币为证,这是从哪几个士兵手中,换回的钱币!”
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拿出钱币来。程元振并不多话,上前从来瑱手中,接过钱币,看了一下,就递给了李亨。 “皇上,看见了吧,都在暗中私铸钱币了。这分明是欲取代……” 程元振故意停住话头,剩下的,就让李亨自行揣摩得了。 李亨并非傻子,冷厉的目光,看向来瑱。“把你所说的边关士卒,带上来吧!朕倒也想听听,塞外的实情,以及,换些钱币呢!”
几个官员,随即就站了出来。“皇上,微臣知道哪几个士卒的落脚之处。就在酒楼,大吃大喝呢!”
程元振对着鱼朝恩使了个眼色,鱼朝恩就抱拳而出, “皇上,奴才愿意同几位大人走一趟。”
李亨挥挥手,“准了,速去速回!”
几个人,带着一队御林军,前往酒楼而去。大殿上,顿时沉闷之极。 程元振心中,暗自得意,“没找到哪几个士兵更好,就算找到了。也得想法设法,搞死在外面。哼,这宫里都是我宦官一系的人,跟我斗,不自量力。”
李光弼却是直觉到了危机,“就算找到哪几个证人,又能如何?这个皇上,明显是偏袒哪些宦官。闯进皇宫、结交边将、私铸钱币,任何一条都是死罪!”
一念及此,李光弼万念俱灰。直楞楞望向大殿上方,思潮翻涌。 来瑱却丝毫不知危险临近,还在满心欢喜,等待着证人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