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师妃暄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呼吸也变得急促,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郭昕毕竟是后世来的人,见多识广。不是在后世的许多小说和电视剧中,都有用自身血液解毒的吗? 何况,这天姿国色的师仙子。可是郭昕最喜欢的女人,千万不能出事。 郭昕毫不犹豫,一口就咬破了食指。 掰开师妃暄的嘴,把食指伸进了口中。 师妃暄这时,哪有力气抵御郭昕的动作哦!何况,还在紧张的运功解毒之中。 正在神智昏迷,口干舌燥之际。忽然,有着腥味的血珠子,滴进了口中。 不由自主的,师妃暄吮吸了起来。 渐渐地,耳中的鸣叫声消失了。失去的功力,又回到了体内。 口中,象含着根东西。 师妃暄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郭昕。正担心地,望着自己。 师妃喧脸上一红,大羞,这才发觉,自己还咬着郭昕的食指。 “不用客气,再多吸几口,对解除魔门的毒烟有用!”
师妃暄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身上的毒已经解掉了。这次,可真的是多谢郭大将军了。”
“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不是在一起,共同保卫大唐么?”
郭昕面露不悦之色, “还有,也别称我啥郭大将军了,就叫我师兄也行。”
“哪,哪我就谨遵师兄之命。”
, 师妃暄低下头,轻声说道。 “哦,对了,师兄,这魔门毒烟如此厉害,你又是如何解的?”
这个问题,要是放在当时人身上,立马就得露馅。不过,对于郭昕来说,却是小儿科了。 郭昕眼珠一转,“我郭家培养男丁,从来都是搜集各种药物,从小就拿来泡澡。所以,我身体自然就有了抗药性。当然,最主要是有次在深山打猎,我误食了一条双头怪莽的内丹,然后,就不畏毒了!”
“哦,原来如此!”
简单几句话,就善意地骗过了师妃暄。 “妃暄,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这个魔门妖女,一击不中,早就远遁千里了。”
师妃暄虽是有些气恼,可也是无可奈何。西域之大,哪里能找得出一个神出鬼没的妖女。 只得跺了跺脚,和郭昕一同回到府衙,饭菜早已摆好。 将士们都是饿了半天,又厮杀一阵子了。一听郭昕喊声,“开饭,” 立马,府衙大堂就响起了士兵们的吃喝声! 郭昕的脑海中,都突然想起了一句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在原来的轨迹中,这些大唐士卒,同这些古城池,都化为了尘土。看着这群娃娃兵,郭昕暗自握紧了拳头。 今生,我郭昕来了。必将,也不得不改变这一切。历史不会重演,绝不。 第二天,郭昕就带着一千多亲卫,前往北庭。 李佐却不能擅离职守,尽量给郭昕军队备足干粮。派出了向导,前往北庭。 北庭和伊州的哪点距离,对于骑马的郭昕亲卫来讲,可就不够看的了! 虽说不能和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赤兔相比。但是,减半而行还是很轻松的。 伊州城下,回鹘骑兵的惨败,经过一夜,早传回到了北庭城下,回鹘人的大帐之中。 “你说什么?”
,大帐内,一个身着金甲,身披锦袍,头插雉鸡尾羽的女头领大怒, “千夫长桑巴,被唐军的一员青年小将,一枪挑了。而且,这支唐军还不知从哪里来的。这四周,都被围得死死的。难道,是从天上飞来的吗?”
两个从伊州城下逃回的百夫长,吓得是浑身颤抖。惟恐一句话没有答对,被拉出帐外砍了脑袋,可就太冤了! “启禀郡主,属下实是不敢谎报军情。哪些唐军,装备精良,个个都能以一挡十,不是易与之辈。”
郡主,也就是花玲儿,只是,双方当时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罢了。 花玲儿挥了挥手,“下去吧,这次就暂时寄下你等的狗头。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两个百夫长擦了一把额头汗水,暗呼侥幸。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大帐。 小命总算保住了,两人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花玲儿在大帐内,踱着步。帐内的统领、将佐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花玲儿大手一挥,“全军后撤三十里扎帐,哼哼,放这支唐军入北庭,再行围之。加派斥候,密切注意唐军动向!”
“诺,”,帐内各将佐抱拳领命。 说是将佐,也不过是些奴隶主,或是都落酋长而已。 当即,就有人在气哼哼埋怨, “咱们回鹘与大唐一向交好,如今,却听从吐蕃之命,攻打大唐。这北庭城高池坚,哪能轻易攻下。换了主帅郡主,还不是一样攻不下来。”
“嘘,小声些,可别让郡主听见,这动摇军心,当斩哦。”
一群大腹便便的酋长些,嘀咕着离开了大帐。 …… “什么?回鹘撤军了!”
,北庭都护府都护,李元忠,一听回鹘撤军,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千真万确,只是不知道撤军的原因!”
北庭的斥候回禀道。 “再探,务必弄清原因。”
“得令,” 斥侯匆匆忙忙,走出了都护府。 “没道理啊!这个回鹘人兵强马壮。而且是紧邻自己的地盘作战。运输辎重啥的,也十分的方便。断无撤军的理由啊!”
李元忠想了会,也理不出个头绪。 “诸位,随本府上城楼一观!”
说完,李元忠率先向城楼走去。副都护使、长史、司马、参军等,都紧随其后。 站立在城楼上,极目远眺。 “回鹘人在三十里外扎营,似乎是有些阴谋在里面。不过,这是啥意思呢?”
李元忠自言自语,说道。 “大人,这会不会是回鹘没有多少攻城器械。想诱我军出战,歼灭我军于平原之上!”
都护府司马,郭令抱拳说道。 “此言差矣,我北庭守城尚嫌人手不足。哪里能出城作战,这无异于驱羊饲虎也!”
众皆默然。 良久,“报,报大都护,”,斥候一骑快马,冲进了城门, “咱北庭,北庭有救了!”
斥侯忙不迭下马跑向城楼,跪在李元忠面前。 “快快请起!”
,李元忠面露喜色, “与本将细细道来。”
“朝廷派左武卫大将军郭昕,巡抚北庭、安西。昨日,已大败伊州回鹘。现正匆匆赶往北庭,小的特意前来告知!”
“当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与回鹘苦战了好几个月的北庭官员们,脸上都有了笑意。 “朝廷,终于派出援兵了!”
有些官员,激动得热泪都已流下来了! “快随本官,前去迎接上差!”
李元忠,也是满心欢喜。而都护府的司马郭令,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 “我郭家子弟,多有在这西域各城为官的。只是不知,这是我郭府哪一支的子弟。十多二十年了,家乡的情况,可还好么!”
在李元忠静静地等待中,郭昕领着亲卫,缓缓来到了北庭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