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他们攻到九幽山山顶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十来人了,他们都在用内功强行压制住毒素的蔓延,撑不了多久了,
君九幽用手杵着剑,一个人立在大殿门口等着她,
“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竟然都拦住不你们,”
“君九幽,别来无恙啊,今日我是来向你讨债的,”
“苏染,我也等你许久了,我们之间,的确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思雨,你带人去地牢,那里兴许还会有药人,务必要将他们除尽,不能让他们出去祸害百姓,如若看到鬼医,一定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是,”
京思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染,她深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她体内毒素已经蔓延,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你多保重,”
苏染笑着点点头,“辛苦你了,”
这些年要不是京思雨在背后一直支持她,她也不会那么顺利。
“可真是让人感动啊,苏染,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在你眼前心里不好受吧,”
君九幽冷嘲热讽道,
苏染冷哼一声,“没关系,你马上就下去陪他们了,”
苏染不等君九幽反应,直接举剑朝他劈去,剑身带着内力,要是被劈中了,必定会被劈成两半。
君九幽拔剑相迎,苏染不得不感叹一句,君九幽的天赋果然非常人能比,
箫辰君将她的经脉修复好之后,又将多余的内力全都给她了,她现在才能勉强压制住君九幽。
两人出剑招招狠辣,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
苏染感到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需要速战速决,她可以暴露出自己的软肋,君九幽一看立即发起攻势,
苏染等的就是这一刻,剑锋一转,直接刺穿了君九幽的胸膛,君九幽的剑也刺入她的心口,
“你……怎么会?”
君九幽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染,
苏染冷笑一声,“我来之前柳前辈将她的护甲给了我,这护甲是吴泽州所做,刀剑不入。”
“呵,我终究还是败了,”
“我知道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君九幽吐出一大口血,脸上竟然有一丝解脱,
“苏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我要是当初没有对你手下留情,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了,”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君九幽,我真的很后悔,我这一辈子很少动过恻隐之心,若是我早知道那日在悬崖上留你一命,会让我身边的人惨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姐姐,我们都别无选择不是吗,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君九幽已经很久没有叫她姐姐了,苏染抿唇一笑,“君九幽,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说罢苏染剑势一转,抽出长剑,君九幽倒在了地上,他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初升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苏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护甲虽然可以刀枪不入,可刚刚君九幽的内力却还是伤到了她,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
京思雨带着人到地牢的时候,鬼医还在疯狂的炼制药人,她此时已经魔怔了,嘴里一直念叨,
“快快快,只要这次成功了,主子就会助我重建鬼谷,快啊,”
京思雨一看,地牢里还躺着两三百个药人,他们体内已经被灌入了蛊虫和毒药,只是时间未到还未成型,她眸色一变,直接拔剑朝鬼医砍去,鬼医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她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下,眼睛瞪的老大,满是难以置信,
“楼主,这些人怎么办,”
京思雨看了一圈,有些人已经开始动了起来,已经没有救了,
“全都处理了吧,”
“是,”
几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能够用我们的命换取九州安定,值了,”
“值了,”
京思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最后一个药人,她的同伴们全都已经倒下了,她也快撑不住了,
她疲惫的靠在墙边,伸手抚摸着剑穗,满脸怀念,
“苏嵘,九州已经定了,你没有做到的事你妹妹做到了,她过的真的很苦,要是你看了,肯定会心疼的,不过没关系,我这就下来陪你了,你等着我,”
京思雨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等到毒发身亡的话肯定会很丑的,她想漂漂亮亮的去见苏嵘,
她想到了曾经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满脸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手一用力,鲜血从脖子上喷涌而出,整个人瞬间没有了气息。
苏染一脚踹开大殿的门,凌昊正坐在上面看着她,
“凌昊,这次没有人能够来救你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后悔,”
苏染微微一笑,转身将大殿的门关上,一步步的朝凌昊走去,可在距离他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不是想杀我吗?为何还不动手,”
“我又不傻,你那么一个怕死的人,在看见我的时候脸上丝毫没有惧意,看着我向你走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期待,若我再向前走一步,你手中的蛊虫就会飞过来进入我的身体对吧,”
凌昊一脸坦然,“苗疆王蛊已死,我哪里还有其它蛊虫,”
“虽然周碧霞和老怪物死了,但是你手中的苗疆王蛊只是陷入了沉睡,在她死之前会有奋力一击的能力,只要被它进入身体,它就会迅速啃噬他人的心脏,直至死亡。”
“你怎会知道?”
凌昊难以置信,这是苗疆王室代代相传的秘密,而且只会告诉下一代王位继承人,他都是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听到他祖父告诉他父亲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苏染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手中甩出一个瓷瓶,瓷瓶中的粉末撒在了凌昊的身上,桌上燃烧着蜡烛的火势瞬间变大,凌昊也被席卷在了火势之中。
“啊啊啊,你个恶毒的女人,
“这硝石粉我可磨了许久,你慢慢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