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避开和她的亲密。林殊看出她的失落，抱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抱歉，心乔，我现在没心情。”
“我理解。”
苏心乔摸了摸他的头发，明明是性格那么冷硬的一个人，头发却很柔软。她一颗心也变得潮湿起来，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按着他的肩膀，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好。”
林殊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柔软。苏心乔拿来风筒帮他吹干头发，又安抚他躺在床上。林殊从身后揽着她，呼吸很快变得平稳。他最近确实太累了，苏心乔躺的姿势不是很自在，但为了不吵醒他，也硬撑着没有动。最后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苏心乔睁开眼睛，身旁的人却已经不在了。她从床头拿过手机。刚过7点。林微安还是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她皱了皱眉，简单洗漱一番，下了楼。佣人正在打扫卫生，见到她打了声招呼：“夫人，早，早餐在厨房。”
“好。”
苏心乔没有急着吃早餐，而是问：“林殊出去了吗？”
佣人摇摇头，“先生在杂物间。”
在杂物间做什么？苏心乔疑惑地走到杂物间，果然看到林殊坐在沙发上，正翻着一本相册。“在干嘛？”
“醒了？”
林殊放下相册，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随便看看。”
苏心乔低下头，相册里都是林殊一家以前的照片。那时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只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却与生俱来，令人无法忽视。而林微安，在照片里还只是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笑容甜美，看上去没有一点心机。“你们一家人看上去感情真好。”
苏心乔感叹道。林殊低下头，眼睫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声音很低，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愁绪，“物是人非。”
苏心乔知道他的意思，握住了他的手，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当初微安没有认识苏心言的时候，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殊自嘲道，“怪我没有管好她。”
苏心乔心里对苏心言也是百般怨念，要不是他，这两兄妹也不会闹得这么不可开交。但是……“怎么能怪你呢，她是个成年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是非观。”
林殊用手指轻轻拂过照片泛黄的边角，“也是，她一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在两人在杂物室回忆往事的时候，林微安从外面回来了。佣人看到她，跟往常一样问她要不要吃早餐，但她像是没有听见，急急忙忙地进了洗手间。几分钟后，楼上响起一些怪异的声音，像是哭声，又像是骂声。佣人有点担心，上前敲门。过了好半天，门才打开，林微安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不不，别叫医生。”
林微安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用力摇头，脸色苍白，“我要去医院，你让开。”
佣人更加担心，以为她得了什么病，跟在她后面想拦着她，“小姐，我去跟先生说一声，你先别着急。”
“别告诉他！”
林微安大叫一声，转过身扯住佣人的衣袖，“你有病啊，要你多管闲事干嘛！”
佣人差点被她推倒，两人拉扯之间，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玉雕。玉雕猛地砸在地上，碎成好几瓣，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而此时在杂物间的两人，也闻声而至。苏心乔看着满脸惊慌失措的林微安，以及满地玉雕的碎片，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林微安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林殊身上，又飞快避开，像是心虚。她赶忙找借口，然后拼命用眼神示意佣人不要乱说话。“没事，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林殊又怎么会被她这种拙劣的演技给骗过来。他不动神色，将苏心乔拉到身后，与林微安对视，面色不虞道：“你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