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相信,一定是薄景琛威胁知夏,知夏也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答应一起离开海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不管谢希珩说什么,宋明泽都不会相信,他始终相信陆知夏是被薄景琛逼迫的。
半个月后,立秋后的第一场雨。
待在龙湾半个多月,陆知夏已经好久没有走出房间,就连院内都没有出去过,她不想一出门就会看见薄景琛。
几乎每天南嫣都会来,却都被保镖给拦在门外,根本进不去,就连苏欣也进不来。
不管是谁,都进不来,出不去。
雨还在下,陆知夏不想再等了,确定薄景琛不在家,她才走出房间,想找时间溜出去,可是遍地都是保镖的身影。
心想:这么久了,不知道明泽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这段时间薄景琛应该没有去打扰过他,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可刚走出院内,就出现一排保票。
陆知夏整个人不好了,她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带她出去,只好又回到楼上。
薄家老宅。
“外公,你去一趟龙湾吧,景琛表哥把知夏姐给囚禁起来了,这都半个多月了,在这样下去人都会憋疯得。”
薄任天叹了一口老气,“我倒是想,前几天我刚到门口,就被一群保镖给围住,压根就不让我这个老头子进去,他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妈妈也去了,被赶了回来,谁去都不行。”
苏欣着急了,“外公,我今天从龙湾回来的时候,见到表哥回去了,说不定现在就在龙湾,你见到他人,不可能不让你进门。”
站在一旁的宗叔也说道,“是啊,董事长,一次不行,咱们可以去两次,三次,不可能次次不让你进门。”
薄任天顿了一会,说:“好,就算为我做的错事,来弥补对陆家的亏欠。”
一个多小时后。
车子停在门口。
宗叔打着伞,和薄任天站在门口,苏欣在身后紧跟着。
谁知,刚走到大门处,就被保镖给围住了。
刚好从院内走出来的薄景琛看到,大门被缓缓打开,薄景琛走了出来。
“下着雨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少爷,董事长是来看陆小姐,你不能把她一直都关在房间里,你这不是又为她打造一个牢笼吗。”
“她是我薄景琛的妻子,我想怎么样和你们没有关系,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混账东西看!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在犯糊涂,你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面对她的父母,还有薄家的列祖列宗。”
“我说了,陆知夏是我薄景琛的妻子,她当然要待在龙湾,这里是她家,上次我和你说过,我和陆知夏没有离婚,只要我不签字,她始终都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是永远改变不了。”
薄任天几人怔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知夏没有离婚?那为什么你们……”
“爷爷,我希望你不要在插手我和知夏的事情,你年纪大了,是你该好好颐养天年了,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跑出来,万一身体哪点不好,谁的责任。”
苏欣听不下去了,皱了一下眉头,“表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外公说句话怎么了,他老人家不还是担心你吗,就算你和知夏姐没有离婚,你也不应该把她囚禁在家里,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薄景琛双眸暗了暗,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犯法,可他不想让陆知夏离开,这半个月他也很煎熬,每天晚上都是趁陆知夏睡着了才会去她房间。
可他不知道陆知夏压根就没有睡着,为了不引起他怀疑,只好装睡。
站在窗户下,陆知夏看到了大门口站在薄任天和苏欣。
是他们?有薄爷爷在,我想拼一把,就看今天能不能出去。
她快速朝楼下走去,来到大门口。
薄景琛下意识的转头,看到身后的陆知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拉住了走上前的陆知夏,揽在自己怀里。
明眼人都看得看出来,陆知夏很想逃离,可薄景琛的警惕性太高,压根就不愿意松手。
“薄爷爷,苏欣,你怎么来了?”
薄任天看得出来,陆知夏是在向自己求救,他也想将陆知夏带出来,可这真的太难了,看薄景琛这个样子,是不可能放人。
殊不知,薄景琛已经忍耐到极限,浑身散发着寒气,周围的空气都降到最低,一股寒意从脚凉到头顶。
“知夏姐,你愿意和我走吗?”苏欣咬紧牙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还没有等陆知夏张嘴说话,薄景琛磁性冰冷的开口。
“去哪?你打算把她带到哪,苏欣,你是不是忘记你是谁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薄家,你现在就可以从薄家里滚出去!”
苏欣:!!
陆知夏在她怀里挣扎,下一秒,他狠狠咬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面,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朝别处跑去。
薄景琛瞬间暴怒了,“追回来!”
“我看谁敢!”
薄任天厉呵道,另一只手,拉住薄景琛的衣服,让他没有办法脱身,他余光瞟向被薄任天抓住的衣服,气愤到极点。
那些保镖在薄任天的怒吼声,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站在那里。
苏欣带着陆知夏驾车离去,直到消失在前面拐角处的一个路口。
薄景琛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打算不要你这条老命了,爷爷,你打算插手我的事情到什么时候。”
薄任天冷哼一声,“除非我死了,至少我能给她死去的父母一个交代!你就死了这条心,不管你们有没有离婚,你都别想对陆知夏有任何想法。”
薄景琛紧抿薄唇,锐利的眼睛就像一把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你我爷孙俩就断绝关系,薄家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薄景琛对薄任天还是很敬重的,没有办法,他只好回到院内,薄任天就坐在对面,一排保镖直直站在薄景琛两边。
他真想把这些保镖狠狠暴打一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给他们开工资,老爷子的话也听。
等老爷子走之后,这些保镖就要遭殃了,都不敢还手。
“让你们看清,谁才是薄家掌权人。”
“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都听薄总一人。”众人整齐划一的说道。
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脑袋低的不能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