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轲见状心头一喜,怎么定魂咒能用了,难道自己的灵魂力变强了。他走到小女孩的身旁,上下打量着,看到她的校服左边胸口的位置上绣着小小的四个字“希文中学”。小女孩惊怒的眼神气冲冲的瞪着韩轲说道:“放开我,我是鬼!”
韩轲嘿嘿一笑:“我知道你是鬼。”
小女孩怒目圆睁故作恐怖的看着韩轲说道:“那你不怕我吃了你么!”
韩轲听着小女孩的话有点儿忍俊不禁,笑着说道:“怕呀,太怕了,所以才把你定住的。”
听了韩轲的话,小女孩这才醒过神来,自己可是先被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给定住,所以才动弹不得的。两个大眼睛闪烁了几下,突然又眼泪汪汪的看着韩轲,委屈的说道:“叔叔,我是好鬼,我不吃人。”
看着小女孩变脸的速度这么快,韩轲咧嘴一笑:“叫我叔叔,我有那么老么。”
“那哥哥,真的,我真的是好鬼,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你是好鬼,为什么缠着那个姐姐?”
韩轲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秋儿。“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试过好多人,只有这个姐姐的身体我能进去。”
小女孩急忙说道。听到小女孩这样说,韩轲就不太明白了,眼神望向了孟骊。孟骊没有回答,手掌一挥,拿出一块黑色石头,韩轲认得,就是他上次使用过的收魂鉴;“没时间了,秋儿快醒了,先收了吧”说着将石头扔给了韩轲。韩轲赶紧双手接住石头,这黑黑的石块看似很是普通,握在手里但是却温凉如玉:“怎么用?”
“你尝试着将你的灵魂力量导入其中,稍动意念即可。”
一旁的小女孩听到这些还以为韩轲他们想伤害自己,所以也是激动的大叫起来:“哥哥,不要,我是好鬼,我是好鬼···”幸好别人听不到小女孩的叫声,要不然就这分贝还不得把整个市委家属院的人都给招来,韩轲尝试着将自己体内可调动的那点儿微弱的灵魂之力注入石块之内,脑海里心念默动,小女孩便瞬时化为一道白色的光线被收入其中。韩轲拍了拍手里的收魂鉴,说道:“对不起了,小妹妹。”
说着便将它递给了孟骊。孟骊瞄了一眼,说道:“拿着吧,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韩轲听后咧嘴一笑:“那谢谢孟大哥了。”
也没再客气,正准备收回去,但是突然想到了刚才的小女孩:“那这个小女孩怎么办?”
“她就先放你那吧,到时你把她送下去投胎就行。”
孟骊看了看床上的秋儿说道。他看到秋儿的眼睛动了两下,应该马上就要醒了。韩轲也看到了秋儿的动静,虽然心中还有疑问,等下回去再问也不迟。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看着秋儿,她的眼睛又是动了两下,确是马上就该醒了。秋儿感觉自己的这一觉睡得特别长,整个身体都感到特别困乏,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糊糊只看到一张清秀稚嫩的脸庞。“你醒了”韩轲温柔的说道。“我,我怎么了”秋儿虚弱的声音问道,刚刚醒来她就觉得非常饥饿。“你很好,就是太累了。”
韩轲看着脸色苍白的秋儿,顿时替他的父母感到心疼,不过所幸,这小鬼用她的身体应该也没干什么坏事,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的。这时,秋儿的母亲快步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是她的父亲,而孟骊开门后则是站在了门口。韩轲也是识相的退了过去,跟孟骊站在了一起。看着张怀明夫妇对着秋儿嘘寒问暖的关心着,韩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和母亲,甚至包括秦风和韩湄,心里不禁一酸。孟骊看到了韩轲的神情,笑着问道:“想到什么了?”
韩轲醒过神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孟骊盯着韩轲,略有所思,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老弟,你知道你跟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
韩轲望着孟骊,猜测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离老契人的身份,更不是你手中那把独一无二的法器,而是,人性!你才刚刚变成这个样子,你比我们都有人性,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更懂得人类的情感,也更容易沉浸在这样的感情氛围里”说着孟骊苦又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么?我在想马上我们局老周就要到点儿了,我能不能接上他的班,当个正职。”
韩轲听了孟骊的话,心里既惊讶又心酸,这孟骊之所以拉着自己过来帮他给张怀明的女儿治疗,只怕不只是单纯的为了驱鬼,最主要应该是想要得到这个常务副市长的支持,好让他顺利扶正。另外,不是孟骊不想跟自己一样感受这人情百态,除了那不完整的灵魂,再加上这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收魂经历,他的人性在不知不觉中被消耗殆尽了。张怀明跟女儿聊了几句后,也是确定女儿回到了以前的正常心智。这才走过来向着孟骊和韩轲说道:“不好意思,失礼了,咱们下去喝茶。”
此时的张怀明内心是激动的,之前他也偷偷的让秘书小谢找了不少自称是能人异士的山野高人,但是都无法改善女儿的病情,想不到不被他抱有希望的韩轲两人,这么短时间就让女儿恢复了正常,所以,对两人的态度也是明显的改变了不少!三人一同下了楼,张怀明热情的给两人泡了茶,笑着说道:“这次还要谢谢孟老弟,还有这位韩轲小兄弟。尝尝这茶,是我儿子从云南那边带回来的,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反而是喝这茶的最好时节。”
一边说一边将茶杯递了过来,孟骊和韩轲也是慌忙起身接在了手里。韩轲也清楚地看到了张怀明泛红的双眼,明显是刚才哭过了。张怀明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便又是朝着韩轲笑着说道:“你岁数跟秋儿一般大,叫你老弟不太合适,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就以叔侄相称吧。”
韩轲听到张怀明这样说,心中也是一惊,看到孟骊的眼神,也是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张叔叔。”
张怀明又是淡然一笑,看了看孟骊说道:“孟老弟啊,这次你们可是救了小女的命了,等秋儿痊愈了,我们全家都得好好的谢谢你们!”
孟骊一听便知道张怀明此话的深意,便是笑着回到:“张市长就不用客气了,这对韩轲来说也就举手之劳,你为咱们南岭市劳心劳力的付出,我们这些南岭的老百姓可还得靠着你指路领导,奔赴小康呢。为秋儿治病,也是为我们自己!”
孟骊这也是话里有话。“哈哈,承蒙南岭的乡亲们抬爱了,这两年虽说南岭市的整体城市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但是,作为宜溪省的行政中心,还是和南部的其它省会城市有着较大的差距的。话说回来,如果真要是秋儿有了什么事,我这工作状态怕是肯定要受到影响的,所以,我必须谢谢你们!”
张怀明笑着说道。孟骊就这样和张怀明你来我往,话里有话的寒暄着。韩轲看着孟骊,按理说以孟骊的身份不该对做官之事如此热衷的,但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在乎呢,是他隐藏自己身份的一种手段?或是他有过什么鲜为人知的过往?两人谈话中间,张怀明还问道这次治疗秋儿的经过,韩轲也是含糊带过,就说秋儿只是邪气入体,对身体没多大伤害,修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还好张怀明也只是关心秋儿的身体,没再过多询问韩轲治疗的事情。几人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孟骊和韩轲便起身告辞了,张怀明也没有过多的挽留,跟孟骊和张怀明这样的人说话,有时候一个眼神,一句动作便足以互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