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年头一个外国人跟着她逛公园还是比较惹眼的,也不知道是她来看动物,还是被别人看的。她拒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那微笑令人不自觉地沉醉,等约翰反应过来,温柳带着孩子已经转身了。约翰忍不住喊道:“温小姐,期待下次再见。”
温柳礼貌地点点头。一转身,怪老头便不满了:“你和那个洋鬼子认识啊?”
温柳点点头:“不算认识,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熟悉,但是也没想起来是什么人。怪老头已经在旁边吐槽了:“我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那一副样子诱惑了,万一是个间谍,抓住咱们还立大功了。”
温柳轻笑:“那是。”
怪老头总觉得温柳没听在心里,又强调一遍:“洋鬼子哪有敬年好,可不要想差了,这种和咱们不一个…品种……种族的人,和咱们不一条心。”
温柳听着品种两个字都说出来了,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加深。“您是想说,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怪老头也就是话到嘴边临时想不到怎么说了,温柳这样一提起来,他连连点头。“从你嘴里听一句夸奖的话还挺难的,要是敬年知道你夸他了,估计很开心。”
温柳道:“不过你夸得对,我也觉得敬年比谁都好。”
怪老头原本还担心她走入歧途,看着她说起萧敬年整个人笼罩的温柔气质,又没眼看了。他就没见过,结了婚几个娃了,两个人感情这么好的。嘴里叽里咕噜的嘟囔了一句,洋鬼子没好人,还让温柳别做假洋鬼子。这时候的动物园的动物没有后世的多。但对于几个从村里出来的娃娃吸引力十足,逛了一天一下午,又买了动物园自己出的动物照片的册子,一人抱着两本册子,兴奋地回招待所。回去的时候,萧敬年这一天也不是白跑的,有两个收获。“筒子楼之前是一对老师在那住着,房子不大,只有两间,阳台改成了简单的厨房,用水洗脸什么都在一起,厕所也是在一起。”
温柳听完,对这个也不热络,两间房子,对她们这么多人,怎么都不合适,但这个年头找房子又是真的不容易,不是有钱就能弄成的。温柳道:“那另一个呢?”
“是套大杂院,不过这次是两家连着,都不在这住了,要搬去和儿孙住,两家几乎挨着,一间正房,还有两间厢房,旁边还带了两间耳房。”
萧敬年继续道:“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倒是足够住了,两个耳房也可以放一些杂物,我去看了,一间耳房被改成厨房了,面积不大,但简单能用。”
大杂院住的人多,但这几间房子无疑是合适的。萧敬年道:“不过这个相对筒子楼那边,距离学校远。”
“远就远点吧,那边实在不够住,咱们现在这边住着同时在留意其他的房子。”
两个人商量完这个事情,去洗漱。虽是几天都没亲热了,但他们这房间里还有个正咿呀学语的小星儿。两个人刚闹出点动静。小家伙就忽然坐起来,两眼迷茫地看着温柳和萧敬年:“妈妈,你和爸爸在干什么呀?”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腔调里还带着困倦。温柳……她还没说话。小姑娘看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她爸爸给她打的小床上,迈着小短腿下来,走到床边,伸手在萧敬年身上打了一下:“坏爸爸,不准欺负妈妈。”
说着眼眶还红了。温柳见状,赶紧把她抱起来:“爸爸没有欺负妈妈,乖,不哭了。”
小星儿带着小孩的固执。大眼睛执拗地看着温柳:“那刚刚爸爸妈妈是在干什么?”
温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向着孩子解释这个问题。脑子里急速运转着:“刚妈妈在欺负爸爸。”
说完又想到刚她打萧敬年的模样,还猜想自己会不会挨打呢。没想到小家伙听到,笑得露出来几颗小牙。萧敬年无奈,凑趣往前:“妈妈欺负爸爸,你不打妈妈?”
小家伙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看看温柳再指指萧敬年:“妈妈,打叭叭。”
温柳忍不住笑:“你可真是你爸爸的好女儿。”
“妈妈也不打爸爸了,刚刚是和爸爸闹着玩呢,不管打谁都不应该,小星儿知道不?”
小星儿乖乖点头。然后一会又喊着:“打爸爸。”
温柳……萧敬年一身的汗,起身道:“我去洗个澡。”
说着下床把风扇对着温柳吹。小星儿是被吵醒的,温柳慢慢哄着,她很快就睡了。把她放在小床上,看着她肉乎乎的小脸,温柳忍不住的戳了一下。人类幼崽也蛮好玩的。萧敬年出来,身上带着一股冷气,温柳把脚踩在他身上,嘟囔着:“太热了,夏天没有空调,真的难熬,这都几月份了?”
都要开学了,还热着呢。经过小星儿这一打岔,两个人也没心思做些什么了,第二天一大早萧敬年就去把房子定下来。然后一家人从招待所搬过去。简单收拾一下,让怪老头看着两个娃,温柳和萧敬年又着急地去学校报道。第一天进学校,就是分配宿舍,班级,温柳报的是外语系,她的英语相对其他科目比较好一些,萧敬年则是进的物理系。宿舍是四人宿舍。温柳因为搬家去报到的晚,她进宿舍的时候,其他三个小姑娘已经在了。她敲门进去的时候。三个人齐刷刷的扭头看过来,看到温柳那张脸的时候,眼神里划过一丝震惊。她们还没进宿舍的时候便知道,宿舍里住了一个省状元。她来自哪里基本上也打听清楚了,大家想象中,她和自己还有同学都差不多,这会看到那个美得不像真人的女生站在门口。一时间大家都忘了打招呼。还是温柳笑道:“你们好,我是温柳,家里有点事情,来晚了。”
说着提着行李朝着最后一个空床走过去。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一个齐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