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汪导的窘困
即使昨天晚一到家秦京茹就让云嫂熬了姜汤，亲自盯着陈小小喝了两碗下去，可陈小小还是病倒了。
早上众人发现平日里勤奋的陈小小没有按时起床，就觉出不对劲。
秦京茹去到她房间果然发现女孩子正一脸难受的躺在床上，烧得人事不知。当即就叫何雨柱一起把人往医院送。
路上何雨柱给汪导演打电话帮陈小小请假，又听说昨晚另外十一个女孩回去就被抓包了。汪导还没来得及罚，今早上起来就发现两个感冒的。
汪导演抱怨了两句，隔着电话何雨柱听见他安排人送生病的女孩们去看诊。于是不再多聊，加速把陈小小送到了医院。
等挂上点滴，女孩的体温慢慢降下来，两人的心才算放下。
陈小小断断续续的清醒迷糊，一直到中午才彻底清醒。刚醒过来就急着要赶去剧组，被秦京茹死活拦下了。
“已经给你请过假了，咱们好好回家养病，等身体好了再回组里学习啊。”
秦京茹好说歹说才把陈小小劝下来，这姑娘因为生病缺勤的事情十分懊恼。而且在知道同组还有两个女生也感冒了的事情更是后悔。
“我们出去玩之前应该再多考虑一下的，现在不光耽误了训练，可能还惹导演生气了。”
“傻丫头。”秦京茹笑了一声，淡定的用小刀削着手中的苹果。
“你们一群小姑娘，爱玩爱闹的年纪。导演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跟你何哥吗，你放宽心。”
她把手中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女孩。
“正好，趁着这个生病的机会，你也找找林黛玉生病的感觉。”
秦京茹这边带着陈小小回家。那边何雨柱又赶到了大观园。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制片人迎住了。
“何先生，你总算来了。”
“怎么说？这回要怎么改？”
明明合约都执行完了，钱工两讫。
对于总要麻烦何雨柱制片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搓搓手道。“导演跟顾问还在里面商量呢，这次要改的地方不多，但是比较麻烦...”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汪导演跟一群红学专家面色严肃的交谈着。制片人在门口敲了敲门。
“导演，何先生了。”
闻言，汪导演紧紧绷着的脸皮上终于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他起身示意何雨柱道。
“快坐，何老弟。这次又要劳烦你了。”
他将手边的文件放到何雨柱面前。
“你先过一下目，一会儿咱们再细说。”
何雨柱就拿着文件打开大致过了两眼，心里有了数。跟制片说的一样，的确不是什么大工程，不过有些繁杂罢了。
他将文件合拢，开始倾听汪导演跟顾问们的讨论。
“小侯怎么样？他长得不错。”
“小侯不行，他年纪大了。而且贾宝玉不光要漂亮，还要有灵动的孩子气。孩子气小侯是不行的。”
“要不从女演员里选一个？”
“绝对不能用女演员！”汪导演很是激动。
“虽然贾宝玉有些女性化，但终究还是个男人，女人怎么看都是女人，观众看了能顺眼吗？”
这时候何雨柱也算听明白了。估计剧组是出了什么问题，扮演贾宝玉的演员空出来了。这些人正商量谁来补这个缺呢。
他心里知道上辈子贾宝玉的扮演者欧阳，却实在想不起他是怎么跟剧组接触的。也不知道这辈子贾宝玉的人选还能不能落到欧阳的头上。
汪导演几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散了会，继续登报抓紧时间征集人选。眼看着如今剧组各个教学班稳步开展起来，这时候偏偏男主角的人选离组了，由不得他不着急上火。
汪伏林叹了口气，抬眼才注意到何雨柱还坐在一旁。他一拍脑门。
“嗨，瞧我这脑子，把你给忘一旁去了。何老弟，上面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吧，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人再来帮忙弄一下。”
“这个汪导可以放心，我们这边什么时候都方便，主要看你们剧组。”
“好，好。我们什么时候都方便，演员们要学习的时间还长着呢，只要在开拍前把场地的问题都弄完就行。”说到这里汪伏林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说何老弟，我都快要心灰意冷了。要拍红楼我可是跟上面下了军令状的。如今还没开拍就出了这么多事情，搁谁也招架不住啊。
请来这么多红学专家，天天探讨研究，光是大观园就改了七八次了。也就是你何老弟仗义出手，不然换做其他的工程队还不知道怎么扯皮呢。”
汪福林痛苦的揉了揉额头。
“你也看到了吧，原本预定的男主角突然离组，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难题。还有最近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抗议剧组伙食太差。
我不想给大家吃点好的吗？但是预算就这么些，建了大观园跟荣宁两府就花了大半，剩下那点我是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也不够啊。
这不昨晚几个姑娘下了课偷偷溜出去买零食，回来就受风病倒了两个。医药费和营养餐这都是预算啊。”
汪导演越说越泄气，何雨柱看到他鸭舌帽下露出的鬓角上添了不少白头发，开口劝慰道。
“红楼是一部大制作，您再怎么精益求精都是有必要的。既然要拍国内第一部名著就要有排除万难的决心，出了问题咱们尽量解决就是了。您想想等这部剧拍好了，往后十年二十年甚至几个世纪以后咱们国家的人民还能在荧幕上看到咱们拍的红楼，这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儿。”
汪导演的眼睛闪了闪。
“这也是我的初衷啊。”他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又叹了一口气。
“我想明白了何老弟，谢谢你听我的抱怨，有个人倾诉我也轻松了不少，平常这些话我不可能跟剧组的人说，倒是又麻烦你了。来，今天留下来吃饭，咱们必须喝两盅。”
说完这话汪导演的神色真的放松了几分，只是眉心的川字却是消不下去了。
何雨柱神色一定，决定提前跟汪导演把事情沟通了。
“汪导，其实我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