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堂会
两个孩子原本在里屋吃东西玩耍，听到唱戏的声音都好奇的探出头来。
破烂候看到了冲着何恬恬跟何哲成招招手。
“过来，过来坐着看。”
何恬恬毫不认生的就拉着弟弟走了过去。
还特意搬了他们的小板凳坐在何雨柱跟破烂候的中间。
“侯爷爷，这是唱的什么？”
破烂候慈爱的看了何恬恬一眼，给她解释道。
“这个呀是京剧御碑亭，不过照现在来看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唱得不错，你听听就好。”
何恬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看着屋中间脸上涂着油彩的女人甩着长袖歌声如泣如诉。
何哲成倒是对听戏没有一点兴趣，反而翘起脚努力往桌子上看。
可惜他个子太矮，连桌子的一半都不到，只能拉拉何雨柱的衣角，伸出肉乎乎的手指往桌子上面指。
何雨柱低笑一声，将儿子抱了起来。
“不是吃过了吗？看看想吃哪个。”
何哲成眨着圆滚滚的眼睛在桌子上瞧了一圈，然后害羞的往何雨柱怀里缩。
这就是没有看上的意思了。
何雨柱把何哲成放回自己的小凳子上，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给他。
小家伙接了奶糖想想给身边的何恬恬塞了一块。
然后自己就把着何雨柱一只腿，扒开糖纸舔着吃。
家里一直限制着两个孩子吃糖。
这是何雨柱和秦京茹一致通过的家庭提案。
就连何大清和秦父秦母劝着想让孩子多吃一块都不好使。
只在每次两小只特别听话的时候，才会多奖励一颗。
每次拿到奖励的糖果，孩子们就会特别惊喜，也变得越来越懂事。
屋中间管弦的声音渐渐停止，一出戏已然落幕。
“好！”关老爷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到了一声彩。
唱戏的青衣一拱手退到门外面去了。
关老爷子还以为结束了刚想跟桌上的人说话，又听到鼓点又响了起来。
从门外进来一个一身红衣的丫鬟扮相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张棋盘。
“哟，这是要叫张生了？”
果然，那丫鬟低身冲着桌上关老爷子轻一拂身。
锣鼓倏然加快。
“叫~张生~”
“隐藏在棋盘之下~”
“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
......
“哎哟哟！”关老爷子看得哈哈大笑。
“这小红娘蹦跶的真够欢的。”
何恬恬一直盯着在屋里转圈的小红娘目不转睛。
“侯爷爷，这个真好看。”
破烂候在一旁给她讲解。
“这个可不好演，你看他边唱边跳还不能岔气，要做到他这样可下了不少的功夫。”
过一会儿，小红娘笑着退下场，又换成一个盛装打扮的青衣上来。
直接开口唱道。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程派。”
破烂候跟关老爷子对视一眼，俱都坐正身体静静倾听。
“此时却又明白了~”
薛湘灵眼波流转间，弦乐忽变，二六转流水。
“世上何尝尽富豪~”
破烂候的拳头紧握，随着转音猛的一松。
漂亮！
他在心里赞了一句。
那边九门提督已经随着鼓点摇头晃脑，手上在桌面敲着拍子。
春秋亭后面接着来的是三让椅和大团圆。
给桌上的两个老戏迷都听激动了。
只听关老爷子跟前面薛湘灵一起唱道。
“她泪~自弹、声~续断，似~杜鹃，啼~别怨，巴峡~哀~猿~，动~人心弦，好不惨然!”
一句词唱得抑扬错落、疾徐有致，哀婉动听。
看着破烂候跟关老爷子这模样，似乎能理解了京剧的魅力与广大票友的心情。
何雨柱这么个听不懂京剧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薛湘灵唱完的时候，关老爷子跟破烂候一同起立鼓掌。
“谢谢，谢谢。”
薛湘灵一开口竟然是个男声。
让人很难相信刚刚在屋中央幽雅婉转、亭亭玉立的闺阁形象竟然是一个男人演绎出来的，这甚至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关老爷子指着韩春明的座位开口道。
“先生请饮一杯水酒。”
听师父发了话，韩春明连忙让出位置，并拿了一个新酒杯过来。
“先生请。”
那男青衣也不推辞，坐下就饮了一杯。
“好酒！”
“真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听到这么有韵味的程派。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先生请来的？”
关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望向自己的徒弟。
韩春明爽朗一下道。
“师父，这多亏了何大哥，我就提了一嘴，这些老师都是他帮着找的。”
“我们都是受过何同志的恩情，听说要给您老过寿自荐过来的。”
那男旦冲着何雨柱一拱手。
何雨柱连忙站起身。“客气客气，多谢各位师傅给我这个薄面。”
他走出门外将几位旦角都请了进来，连带着乐班各饮了一杯酒水。
何雨柱还封了几个大红包，可是几人说什么也不要。
“当初多亏了何同志帮我们梨园弟子说了话，不然我们这个行业恐怕留不到今天。您还救了我们老前辈的命，怎么还能收你的钱，下个月我们排的新戏出来还要邀请您过来捧场呢。”
“好说好说。”
见他们实在不肯接受，何雨柱只好把红色纸包还给韩春明。
转而给每位师父各包了一份自家做的点心并秋梨膏一瓶只当做一点心意。
送几位师傅出了门后，何雨柱回到屋里被韩春明几人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
“行啊，何大哥。”韩春明一拍何雨柱肩膀。
“我说让你帮忙找个会唱戏的，结果你一连请过来这么几位宝贝。我还真有点被吓到了。”
“我正好跟他们剧院有点交情，原本也是说只请一位给老爷子唱个堂会，”何雨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结果到他们剧院一问，没想到大家都争着要过来，我这就只请了三位最先开口的过来。”
“你瞧瞧。”关老爷子敲敲桌子引得破烂候转身回望。
“这俩小子多能折腾，我说怎么给我做寿要到这院子里来。”
“看得出来你这徒弟是用了心的，来，老前辈咱再喝一个。”
“这菜都凉了，我端过去热一热吧。”何雨柱起身把没怎么动的端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热好菜出来，看到关老爷子跟破烂候玩起了行酒令。
他默默把盘子放回桌上，跟韩春明闲聊起来。
“春明，我这现在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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