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以后街上几乎就没什么人了，偶尔见到的一两个路人也都是行色匆匆。
这时候的路灯还是白炽灯，亮度不怎么高，昏昏沉沉的。在像今晚这样的雪夜更是不容易看清路。
何雨柱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作伴。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空旷又有人情味。这是这一种现代生活体会不到的安宁。
徒步走到深夜的胡同里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路灯惨白的光照下来。幽暗又阴森。
何雨柱顿了顿脚步，从空间里拿出手电筒嘴里默念二十四字真言。
“富强，民主，文明......”
循着记忆来到约定好的巷子口附近，他找了个角落把空间里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堆在地上。
然后扛起一个麻袋到约定的那户人家门口敲门。
“咚咚。”停顿几秒后再次敲击。
“咚咚。”
这样敲了两次，终于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他深深呼吸一口气。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来之前他还特别翻出了一把40多厘米长的厨刀，放在空间显眼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何雨柱拖了拖地上的麻袋挡在身前。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看到何雨柱一个人站在门外。那只眼睛先是左右看了看，接着门被从里面打开。
“就你一个人来的吧？先进来。”
何路站在门口招手让何雨柱进去，低头看到他带的麻袋有些失望。
“就带了这么点儿东西？”
何雨柱却不进门，指着路灯下无人的巷口。
“外边还有人带着东西等着呢，咱们一样一样交易。”
何路警惕的看了眼巷口眼中闪过疑虑，他跟何雨柱说。
“你等一下，我进去找我哥商量。”
何雨柱点头，倚在麻袋上一副你随意的做派。
不一会儿何华跟何路一起过来了，他出来也是先四处张望了一下才低声的跟何雨柱交谈。
“你们来了几个人。”何华问。
何雨柱也低声的回。
“加我就两个，你们不也是两个人吗？”
何华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何雨柱的说法，他又开口道。
“我们得先验货，外面不安全，咱们进去里面验，你只能自己进来。”
“行是行。”何雨柱先答应了下来，却又迟疑了一下。
“不过先说好验多久，我要是时间长没出去，我那兄弟可就喊人了。”
“你放心，不会太久的。”何华看着何雨柱的眼睛说。“我们也是不放心。”
何雨柱抗着麻袋就进了院，何路在身后把大门关上。何华在前面引着路。
“铁柱兄弟一会儿你别害怕，我爹他老人家不放心我们兄弟出来做这个，非要过来帮我们看货。”
这进都进来了，何雨柱能说什么，他对着何华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正屋里除了站着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白天何雨柱见过的名字叫光华的女人。地上摆着大杆秤，还有几个麻袋。
“爹，东西来了，您给看看。”何华对着老人亲亲热热的叫了声。
何雨柱把麻袋放到大厅地上。
“铁柱兄弟你坐，我们这就看货。”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就见那边何路把地上的麻袋解开了。
“是白大米，看着比市面上最优等的质量还好一些。”何路一脸欣喜的抓着袋子里的大米。
“爹你拿着空麻袋，哥搭把手。”
何路和何华两兄弟抬起装大米的袋子往老人手里的空麻袋里倒。一边倒还一边仔细查看有没有杂质和以次充好，直到一整袋大米被他们验完。
“上秤吧。”何华高兴地过来冲着何雨柱拱拱手。
“铁柱兄弟，货我们验好了，没有问题！等称完了我们就把货钱交给你。”
何雨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正好一百斤，现在市场上的优等大米是二毛三一斤，每斤加两毛是四毛三。再乘以一百斤......”那个叫光华的女人从兜里拿出个本子写写算算。
“光华。”何华叫了女人一声。
“给他算四毛五一斤，咱们不亏，他这大米的质量现在市面上都不好找。”
光华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
何雨柱挑了挑眉，他一直安静的从头看到尾，四个人各有分工，老爹验真假，大哥谈买卖，弟弟出力气，女人算银钱。这一看就是熟套路了。
什么叫团伙作案，这就是了。
“一共是四十五块钱，铁柱兄弟你数数。”
何华给的都是整钞，没有什么分分毛毛的耽误时间。何雨柱接过钱略微看了一眼真假也就揣进兜里了。
接下来按照这个程序何雨柱又卖给他们半扇猪肉，一共80斤，每斤算一块四毛八。二十斤苹果，每斤1块。五十斤青菜，每斤1毛。
林林总总又从何华手里拿了188多块钱。
何雨柱不免感叹起来，这年代投机倒把真的赚钱。今晚这一次，就顶他做厨师的半年工资了。当然，搁其他人绝对赚不了这么多，毕竟除了他也没人能做这无本买卖。
约定了下次交易的时间，离开之前何雨柱从何华手上用内部价买了些工业券，还特意让他帮忙留意一下缝纫机券还有手表之类的稀罕货。何华都满口应下，毕竟双方都想要经营好关系。八壹中文網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也不惧怕胡同里的阴森了，他脚步轻快，归心似箭。冬日的寒风暴雪无法阻挡归途。
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空荡的室内没有一个人，何雨水早就回自己屋睡觉了。
何雨柱还兴奋得不行，趁着这个劲儿他将小侧间的东西都拾掇出来，把他的单人床塞了进去。又从空间里找了厚实的棉布把略微透风的窗户糊了个严实。
期间他还慎重考虑了一下如果把小隔间里面全部铺上毛绒地毯墙面张贴墙布会不会太招摇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充满诱惑的想法。
小单间的隔断他选择用青黄的竹帘子，可以用绳子拉上去那种。这样比较透气，平时在客厅开火做饭的时候还可以防止油烟进到卧室。再就是重点了，竹帘没有纱帘子打眼。
家里多余的破烂都让他丢到空间里，整个客厅零零散散只有一张桌子几个柜子就显得很空旷。他还不喜欢现在用的那个圆桌子，想给换成长方的，到时候给放在墙角，上面弄一氛围灯整成角落餐厅。沙发和茶几也都要买合适的，他原来那些都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代。
打定主意改天要去百货商店一趟，何雨柱匆忙的洗漱一番就上床睡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