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去秦淮茹家通知的时候正赶上秦淮茹在训孩子，
“自从学校放假后就天天看不着你人，今天又去哪儿疯去了？还带着妹妹们蹭了一身的油点子。你当妈大冷天的给你们洗衣裳容易啊？”
许大茂在门外正准备敲门时正好听到这句话。
油点子？院里都知道秦寡妇家困难，除了傻柱接济他们的时候。她家桌面儿上常年见不着荤腥。这棒梗他们又是在秦淮茹不知道的时候从哪蹭到了油点子？
他突然想起今天在工厂的时候当时棒梗的态度有些奇怪，说是去厂里找他妈，但秦淮茹显然不知情。而且平常一直跟傻柱关系不错的棒梗突然给自己说起好话来了。还有他头上那根鸡毛，他原以为是小孩子贪玩撵鸡逗狗时不小心沾上的，
合着这是他家鸡的毛？！
棒梗，傻柱！他们合伙偷他家的鸡！
不过，他还得确认一下。想到这里许大茂控制住表情，面色如常的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
“谁呀，进来吧。许大茂？你家鸡找着了吗？”秦淮茹见敲门的是许大茂皱了皱眉毛，但还是面上带着笑询问。
许大茂打进门一直注意着棒梗的表情，见他听到她妈问鸡的事儿果然面上有躲闪。
“没呢，我这不是来通知你开全院大会找贼的事儿吗。”
“妈，我写作业去了”
棒梗这时候低着头往里屋走，丝毫不敢看许大茂。
许大茂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
“小贼，我可算抓着你了。”
“许大茂你干什么呀。找不着贼不能拿我家棒梗出气吧？”
秦淮茹叫喊起来，惊动了里屋的贾张氏。她拎着鞋底子冲了出来就要打许大茂。
“你放开我孙子，来人呐，许大茂打人啦！”
“你松手！”秦淮茹拉扯着许大茂的胳膊。
“我告诉你们，棒梗这小子当贼了！”
“你放屁！”
许大茂一把甩开秦淮茹，却没躲开贾张氏的鞋底攻击，被一鞋底子扇在侧脸上，登时脸上就红了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开全院大会了。”这时候一大爷从门外走进来。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偷我家鸡的贼我找到了。”
“他一大爷你要给我们棒梗做主啊，我们棒梗乖乖巧巧刚回家就准备写作业。许大茂进了门就说他是贼啊。”
贾张氏一手扯着许大茂半拉袖子，一边用鞋底子拍着大腿跟一大爷哭诉着。
“一大爷别听她们狡辩，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点砸！”许大茂语气激动得说话都变了音。
......
全院大会。
“二大爷怎么还没来？”许大茂外面披了件棉袄躬着腰跟娄晓娥坐在一条板凳上。他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刘海中竟然没出席全院大会，按他的性格应该是一早就过来端着茶壶坐那起范儿呀。
他刚回来还不知道二大爷举报何雨柱的事儿，娄晓娥凑近他偷偷说道。
“他应该不来了，你没看见三大爷坐在那也不说话。我听说昨天二大爷和他家二儿子被你们厂保卫科带走了，这里面还有三大爷的事儿呢。也不知道二大爷现在人有没有被放回来。不过回来估计也没脸过来。”
“有这事儿？”许大茂震惊了，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知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跟傻柱有关，昨天全院大会我头疼在家躺着呢。”
许大茂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家门口的何雨柱，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候坐在院子中心的易中海说话了。
“大家安静一下。”
嘈杂的声音渐渐降低，四合院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一大爷身上。
一大爷易中海冲着大家压了压手开口道。
“今天咱们开这个全院大会是因为后院的许大茂家里的鸡丢了一只。他怀疑是中院秦淮茹家的棒梗偷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许大茂缩着脖子开口。
“我站在他家门口就听到秦淮茹在骂棒梗放学不回家，快到晚饭点儿了弄了一身油点子回来。”许大茂站起身指着棒梗。
“大家伙知道吗我今天在工厂厨房看见棒梗了。当时他和傻柱在一块，还骗我说是去厂里找秦淮茹。当时这小子头上就沾着根鸡毛！我有理由怀疑他和何雨柱一起偷了我家的鸡，在工厂食堂给吃了。”
“不是我说，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儿啊？”
听许大茂这么说，何雨柱不干了，他站起身怒视着许大茂。
“我一个厨子什么吃不着啊，犯得着偷你一只鸡？说不准那鸡是你不小心丢哪了或者送人了现在来诬赖人。”
“我犯得着诬赖你？现在棒梗偷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不信大伙闻闻他嘴里面，还有鸡肉的味儿呢！他一个小孩子知道怎么炖鸡？肯定是你个臭厨子。”
“嘿，我给你脸了。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雨柱作势就要上拳头揍许大茂。
“你干什么？一大爷，你看傻柱！他要威胁受害人。”
“柱子！你回去坐好。”易中海起身拦着何雨柱。“这件事咱们先弄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棒梗偷的鸡。”
“我家棒梗这么好的孩子不可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儿。”那边贾张氏不服气的喊道。一边看出儿子情绪有些不对劲的秦淮茹面色却不大好。
“那我就问问。”一大爷走到棒梗就闻到他身上一股烧柴火的味。心下一叹，脸上却和声细语的问棒梗。
“棒梗，是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吗？”
棒梗目光躲闪着摇摇头。
“我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不是没有。
一大爷又叫来小当，这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
“小当，你知道是谁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吗？”
“我，我不知道。”小当都快哭出来了。
那边许大茂瞪着眼睛。
“小当，好孩子可不能撒谎，是不是傻柱叫你们去偷我家的鸡。你要是敢撒谎，我就让你妈用你赔我家的鸡，以后你就得天天在我家干活，我不高兴了就拿竹条子揍你。”
“许大茂你别动我妹妹，有本事冲着我来。”棒梗冲到小当身前挡住妹妹。
“冲着你来？你等着，肯定有这个时候。”许大茂阴恻恻的看着棒梗。
“许大茂，不许吓唬孩子！”娄晓娥使劲掐着许大茂胳膊。
“小当，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是谁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吗？”
“我，呜，我哥不让说。”小当终于哭出来了。
这时候四合院的人都看出来了，这鸡肯定是棒梗偷的。一大爷又去问槐花。
“小槐花，今天的鸡肉好吃吗？”
小槐花点点头，懵懵懂懂的看着一大爷。
“好吃，可好吃啦，特别是沾了从傻叔那借的酱油。”槐花说完看了眼何雨柱，又讨好般的改口道。
“不过还是没有傻叔昨天做的饭好吃。”
一大爷点点头，起身面对大伙。
“现在真相大白了，是棒梗先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然后去工厂跟傻柱借酱油，傻柱对于棒梗偷鸡的事是不知情的。”
娄晓娥点点头，肯定不关傻柱的事儿，他刚刚还帮她想怎么找鸡呢。许大茂却不满意这个说法。
“不对，他们三个孩子怎么做的鸡，一定是傻柱在工厂厨房帮他们收拾的。”
他瞪着何雨柱，不把他牵扯进来誓不罢休。这时棒梗突然大喊出声。
“鸡是我拿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鸡是在工厂外边做的叫花鸡。现在毛跟骨头还在那呢。许大茂，你有事冲我来，别赖上傻叔。”
“这时候叫许大茂了，在厂里还一口一个大茂叔呢，你个小王八羔子。一大爷，棒梗肯定是在撒谎，不然就是傻柱给棒梗偷工厂酱油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傻柱他就脱不了关系。”
这是时，坐着看了半天戏的何雨柱终于能开口了。
“不好意思。”他站起身道。
“酱油我花钱买的。这是我的副食本，一大爷看看，今天的戳，1毛钱带押金，到时候瓶子还得给人还回去。我买完酱油就回来了，然后去了后院老太太那，这时间可对得上啊。厨房的人和老太太都可以给我做证明。”
何雨柱的嫌疑这就洗清了。
这时四合院有个也在轧钢厂上班的男人开了口。
“我今天下班的时候确实看到棒梗他们三个孩子蹲在工厂附近烧着什么。我当时急着往家里走也没仔细看，应该就是在那烤鸡呢。”
许大茂冲他瞪着眼睛。“不是，你刚才怎么不说。”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刚不是没想到吗。”
“好了，安静。”一大爷摆摆手道。
“现在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们要讨论一下这鸡的赔偿问题。”
那边秦淮茹已经低低啜泣了。
“棒梗。”
就听贾张氏开口叫棒梗过去，这老太太把棒梗拉到身后开口道。
“棒梗，你是不是在院子外边捡到的许大茂家走丢的鸡，你没有偷鸡对不对，不用怕，奶奶会给你做主。”
棒梗抬起头对上贾张氏期盼的目光，然后他点点头。
“我看见那只鸡在地上，也没有人，我要不去抓那鸡就跑丢了。”
“你放屁，我回家时看鸡笼子还盖的好好的，连根草都没漏。你是从我家笼子里捡的鸡？”许大茂愤怒又嘲讽的看着祖孙二人。
贾张氏一昂头，没好气的瞪着许大茂。
“不就是一只鸡，我孙子又没故意偷。我们赔你就是了。这么多年邻居了因为一只鸡就大呼小叫的，我可是看着你从光屁股长到现在的。”
“娘，别说了。”秦淮茹擦擦眼睛走出来。
“都怪我没本事，孩子们吃不饱肚子里没有油水才干出这种事来，许大茂，你家的鸡我们赔。你看，赔你一块钱行吗？”
“一块钱？秦淮茹，你打发叫花子呢？我那可是老母鸡。”
“对。”娄晓娥义正严词的开口道。“起码两块钱！”
“去去去，什么两块？六块！我家老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的。”许大茂拢了拢衣服，翘起二郎腿。“我告诉你秦淮茹，没有六块钱这事儿完不了。”
“许大茂你狮子大张口！”贾张氏急了。
“菜市场上才卖一块钱，你家的鸡下金蛋啊？”